封騁目光越發放柔,手掌摩挲下她的頭頂,“這樣的話,你還用問我嗎,我是求之不得的。”
唐意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伏在封騁肩頭,動也不動。
男人臉別向窗外,總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脖子內忽然傳來陣涼涼的溼意,他忙想將唐意拉起身,“怎麼了?”
“沒怎麼。”她的嗓音悶悶的,似乎隔了堵牆傳來。
封騁單手按在她頸後,將她往後拉,唐意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放,“別看我,我就是忍不住掉眼淚了而已。”
“我不是好好的嗎?還哭什麼?”
“我怕,後怕,心到這會還在砰砰直跳。”
封騁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下次。”
唐意臉微微側了下,在封騁脣瓣即將離開時,她毫不猶豫湊了過去。柔軟的脣瓣相觸,她帶着主動,氣息逼近,脣上那不熟練所致的疼痛令封騁覺得快慰舒暢。
許久過後,門口傳來敲門聲,兩人誰都沒說話。
唐睿推門進來,看到唐意趴在封騁的懷裡,兩人就維持那樣的動作,誰都不想分開。
她想要退出去,可剛側身,便又頓住了,“咳咳。”
唐意一驚,眼簾睜開,下意識扭頭看去,封騁面帶不悅,似乎很不高興這樣的平靜被打破掉。
“姐,”唐意起身,手剛擡起想要捋下頭髮,緊繃的疼痛令她不由輕蹙眉頭,“你怎麼來了?”
“我看看你的手,你真是不要命了,”唐睿拉過她的手,翻開看了看手掌心,“包成糉子似的,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在哭,又不知道你們進了哪家醫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還是亡命十三妹啊?”
“快別說我了,我當時都快被嚇去半條命。”
“既然這麼害怕?還往前衝?還是車裡的人,比你自己還重要啊?”
唐意臉不由紅了下,她擡起雙手做出投降狀,“姐,行了吧,你看看我都可憐成這樣了。”
唐睿輕搖下頭,她走到封騁牀前,“你沒事吧?”
“死裡逃生了。”
“誰這麼狠想要你的命啊?”唐睿提了句,便再度將話題引到唐意身上,“你啊你,爸媽打你電話,怎麼關機了?”
唐意笑了笑,“你就說,我手機掉水裡壞了。”
“這樣他們會急壞的。”
“姐,當時你和姐夫,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這個過程肯定很漫長很難跨過去,但爸媽那樣管束着我,我不會開心的。”
唐睿沒有再說別的,“我就確認下你們倆沒事就行了,爸媽那邊,我會安排好的。”
她很快就離開了,唐意坐向牀沿,“你餓嗎?”
封騁精氣神還未恢復過來,疲倦地搖了搖頭,他看了眼唐意,忽然伸手撫向自己脣瓣,“誰讓你親我的,我病着呢。”
唐意學着他的樣,摸了摸自己的脣,“我抵抗力好着呢,以前你那麼大一顆病毒都沒能毒害我,更別說現在了。”
男人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唐意想到方纔的事,“那些人能第一時間找到你,做的事,必定也經過了縝密安排,封騁,你說誰要這樣害你呢?”
封騁卻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我不否認我平時得罪的人多了,當然其中也不缺要我命的人。”
唐意垂着眼簾,“那你懷疑過蕭謄嗎?”
“所有有可能的人,我都懷疑。”
唐意側過頭,見他精神還是不好,“你快睡會吧,我在這陪你。”
封騁沒有答話,眼簾輕闔着已經睡過去了。
唐意替他掖好被角,封騁胃口很不好,待會睡一覺起來須讓他吃點東西才行,她想着去給他買些新鮮的水果。
走出病房,房間門口有人守着,唐意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
經過一道長廊,穿過住院部的小花園,就能到醫院門口的水果店了。
唐意加快步子,視眼中忽然出現抹熟悉的身影,她不由頓住,又想到這一幕好像極其相似,她想快步離開,可終是下了臺階,一步步走去。
秦悠寧身上裹了件黑色的長大衣,並不修身,肩膀處垮垮的,旁邊有保姆陪着她。
唐意深吸口氣上前,“你好。”
秦悠寧視線定在某處,連頭都沒擡,也沒有要搭理的意思,那名保姆也沒認出唐意來,她略彎腰,衝秦悠寧說道,“小姐,好像是您朋友在跟您打招呼。”
秦悠寧聞言,這才擡了擡頭,唐意也是在此刻纔算看清了她的神色,這纔多久沒見,她居然消瘦成這樣。兩邊的顴骨越發高了,眼睛深陷進眼窩內,下巴尖的能媲美電視屏幕上那些千篇一律的美人。唐意掩飾住訝異,“你到醫院來,是因爲病了嗎?”
秦悠寧沒有回答,再度垂下眼簾,手掌下意識撫向自己的腹部。
唐意看到她的這個動作,眼皮輕跳下,其實,她是爲了驗證自己心中的另外一種猜測,“蕭謄呢?”
秦悠寧旁邊的傭人輕搖頭,“不好意思,我們小姐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蕭總也一道來了,看完醫生,他讓我帶着小姐在這等他,說是還有幾句話要去問醫生。”
唐意再度看了眼秦悠寧,好好的一個人,卻被折磨成這樣。她流產的事上,封騁有錯,蕭謄卻更有錯,而蕭謄將這件事遷怒到封騁身上,更是情有可原了。
唐意轉身才要走,正好看到蕭謄從遠處走來,她迎上前去,蕭謄看到她,並未顯露出吃驚的表情。
“這麼巧。”唐意率先開口。
“是啊,你也在這。”
“這都幾點了,你還帶着秦悠寧來醫院?”唐意微微笑着,那抹笑卻並不達眼底,似乎還帶着冷意,蕭謄垂首睨了她眼,“所以說,還是你最瞭解我,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唐意眼角眉梢帶出的嘲弄越發清晰了,“保姆說秦悠寧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可這家醫院卻以燒傷科聞名,秦家做事,總會安排的細緻周到,對不對?”
蕭謄不置可否,“我聽說封騁出事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他死了沒?”
“那你看到了嗎?失望了?”唐意的口氣中,帶着咄咄逼人。
“是很失望,我也沒看到他現在怎樣,只不過他若死了,藺安市不會這樣太平,”蕭謄輕笑下,神情淡漠,眼裡還有幾分殘忍,“所以說禍害遺千年,哪有這麼輕易被人幹掉的?”
“蕭謄,這件事是你讓人去做的吧?”唐意也不拐彎抹角,徑自發問。
男人驚了下,緊接着,臉色擺出不悅和難以置信,“你懷疑我?”
“那樣的事,你做的還少嗎?”
蕭謄搖着頭,一時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他抿緊脣瓣,半晌後,才緩緩說了句,“唐意,你以前還只是護着他,如今,你同他越來越親密,卻已經爲他學會不分青紅皁白了。”
“是啊,我們越來越親密,我就越是看不得別人要對付他,特別還是這種背後下狠手的,蕭謄,不管怎樣,觸犯了法律就是不行,這次封騁真是命大,不然的話,你也逃不了干係。”
蕭謄聞言,忽然大聲笑了出來,“他得罪那麼多人,今天死不了,以後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唐意,你跟着他,多的是你擔心受怕的時候。”
“我要是怕,我就不跟着他了。”
“你!”蕭謄臉色明顯猙獰,在他看來,唐意也變得令他都快看不清了,“好,你要走什麼樣的路,我也攔不住你。”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是!”唐意嗓門揚高,目光炯炯有神,裡面卻透着幾許兇狠,不遠處坐着的秦悠寧聽到唐意的聲音,她擡頭看了眼,忽然快步起身朝着二人走去。
蕭謄只顧着和唐意說話,並未注意到那邊,直到一抹人影快速出來,唐意後背猛地被人推了把,還好秦悠寧力氣不大,她只是往旁側趔趄下腳步,很快便站穩了。
蕭謄本想過去攙扶一把,卻見秦悠寧快速撲入了自己懷中,而後她轉過身,雙手張開,做出一副保護弱小的姿勢來,“別衝着蕭謄吼,別對他兇,你走,你走!”
唐意扶着肩頭,看到秦悠寧的樣子,不由擔憂地蹙眉。
蕭謄忙伸手抱住身前那個瘦弱的身子,“悠寧,沒人欺負我,你別怕。”
秦悠寧卻仍是狠狠瞪着唐意,唐意見狀,轉身離開了。
“放鬆下來,悠寧,我們回家吧,”蕭謄將秦悠寧的身子扳向自己,“我也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方纔的那番動作,蕭謄也有些吃驚,他沒想到秦悠寧都這樣了,卻還是不忘袒護他、保護他,他一直堅守的愛情早就沒了。如今回頭一看,站在他面前的,只有這個傷痕累累的妻子,還在傻傻用她孱弱的力量,說着要爲他驅盡一切的外來力量。蕭謄嘆口氣,將她納入懷裡,“我們回去吧,對不起,不該把你帶出來的。”
唐意在門口買了些水果,然後回了住院部,封騁還在沉沉睡着,唐意沒有驚擾他,只覺看到他這樣熟睡的面容,自己一顆心跟着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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