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下車

董明怎麼可能自重,好不容易尋得機會,他要說服她,得到她。

“小姐,我說的是真的,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如果你是擔心我養不起你的話,大可不必,雖然我董家在臺北比不上陸家,但是在南部也是名門大戶。反正現在陸柏川對你也不是很上心,你不如跟着我,我會只對你一個人好的。”

元音不想跟他起衝突,好聲好氣地說:“董老闆,我對你沒感覺,你放過我吧。”

“感覺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董明直勾勾地看着她,然後一步步朝她逼近。

元音則步步往後退,直到最後,她退無可退,他將她困在牆壁和自己的身體之間,粗糙的手指緩緩撫摸她的臉頰,感覺到手指下迷人的觸感,那麼嫩,那麼飽滿,一掐就能出水的那種,他覺得很銷魂。

元音厭惡地揮開他的手,一臉嚴肅地說:“我看你是陸柏川的朋友,對你尊重,但是如果你行爲不軌,我就不客氣了!”

對於她的斥責,董明一點都不生氣,相反的,他覺得她生氣的樣子都很好看,只想好好疼她、寵她。

他嘴角一咧,堆起憨厚的笑容,“我知道,美人都是有點脾氣的。你放心,陸柏川雖然厲害,我也不怕他,只要你肯跟我,得罪他也無妨。”

說完,他的手又擡起來,這次的目標,是她的櫻脣。

元音見他如此放肆,氣的哆嗦,張嘴用力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董明吃痛地鬆開她,看到手上那個小巧精緻的牙印,眼裡竄起一股火苗來。他低下頭,吻了一下那個牙印,然後貪婪地舔了舔嘴。

元音眼珠子瞪圓,感到一陣反胃,她想直接從他身邊走掉,他卻緊緊地抱住她。她用盡全力去推他,但是女人和男人在體力上的懸殊本來就大,再加上董明一百八十斤重的身軀太過龐大,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董明低首吻上她花瓣一樣嬌嫩的脣,甚至還貪婪地舔了舔。元音感覺到那股黏膩感,噁心地想吐。

董明上了癮,她的嘴脣那麼美味,他恨不得把她吞下去,即使元音手腳並用地打他、踢他,掐他,他都渾然不覺,只是專心致志地舔她的脣,企圖進入她那香軟的小嘴。

元音感覺到臉上黏膩的口水和軟軟的舌頭,胃裡開始翻滾,她真的有種想吐的感覺。她多麼希望這個時候可以有人救她一把,可是從這裡經過的人都是看看便走開——沒有人願意爲了一個陌生人去得罪一個權貴。

她的腦海裡閃過陸柏川的身影,突然期待這個時候他可以救她,可惜這都是幻想——現在,他現在一定左擁右抱玩的不亦樂乎。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裡蒙起無助和絕望……

渾然忘我的董明正親的入迷,突然被人用力拽開,兇猛的拳頭落在臉上,連帶腹部受了一腳用力的攻擊。

董明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怒容滿臉地看向來人,當他看到陸柏川站在自己面前後,氣焰全無。

陸柏川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但也沒有一絲怒意,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很平靜,很坦然,但是那雙眼睛又有深沉的東西在醞釀,好像在給人一種錯覺,不要激怒他,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

第一次,董明對這個人產生一絲畏懼,其實他也是個有權有勢的企業家,只不過他的主要勢力在臺灣南部,現在在臺北,就是陸柏川的天下,他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元音看到陸柏川出現,顧不得那麼許多,迅速躲進他的懷裡。出於緊張,她緊緊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受驚的兔子一般瑟瑟發抖。

陸柏川短暫地遲疑一會兒,伸出擁住她,眼神凌厲地盯着董明,周身衍生出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殺意。

他冷冷開口,帶着不可一世的孤傲和霸氣,“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能碰;臺北是我的地盤,以後你也不要企圖染指。”

說完,他拉着元音轉身離去。

他的腿上,步子大,走的很快,元音在後面都快要小跑起來,纔好不容易跟上。

出了夜總會,已經有人把車子開過來。

陸柏川泄憤似的把她推進車子裡,動作毫不留情,彷彿是刻意要她吃點苦頭。

元音的小臉撞到座位靠背,皮膚被颳得有些疼,她姿態狼狽地坐好,有些委屈地揉着發痛的臉頰。

陸柏川彎身鑽入車子,“砰”地一聲大力關上車門,聲音之大,快趕上他心裡的怒意了。

他啓動車子,線條流利的邁巴赫駿馬一般馳騁而去。

元音咬着嘴脣,知道他在不高興,可是,她不明白他爲什麼不高興。要說生氣,也該是她生氣,都是因爲他要帶她來,她纔會經歷這種噁心的遭遇。

陸柏川冷硬着臉,想到方纔撞見的畫面,心裡的怒意更盛,開車的速度一點點加快,到最後已經是風馳電掣。

元音惴惴不安,出聲道:“慢點……你慢點開……”

陸柏川卻像是聽不到,繼續加速度。

直到後來,元音驚恐抓着扶手,有股打開車門跳下去的衝動。

她實在受不了了,精神崩潰地大聲喊:“陸柏川,你慢點!”

陸柏川“咻”地把車停在路邊,緊繃着臉,暗沉的眸裡醞釀着狂風驟雨,寒聲說:“他親你了嗎?”

元音一滯,沉默地點點頭。

陸柏川從兜裡掏出一方手帕,扔到她的腿上,“擦乾淨。”

“什麼……”

“你的嘴脣。”

元音臉色微微一白,接過來手帕,慢慢擦拭自己的嘴脣。

陸柏川看了一會兒,似乎不滿意她的力道,奪過來手帕,親自用力在她的嘴脣上擦着。

元音覺得好痛,火辣辣的痛,可是他沒有絲毫憐惜,就像擦地板一樣用力擦着她的嘴脣。

她已經夠倒黴的了,他還這樣對她……想想自己的遭遇,她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大眼睛淚水閃爍,可憐的像只受傷的小鹿。

陸柏川看到她的淚水,煩躁地說:“你哭什麼?”

元音眼淚滾下來,無比委屈地抽泣着說:“是你非要帶我過來,我纔會遇到這種事情……嗚嗚……我是受害者,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幹嘛對我這麼兇……”

“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也不會做這種事。”陸柏川的聲音有憤怒,也有嘲諷。

元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冤枉,臉上掛着淚水,大聲反駁:“我沒有!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先是你那個學長,後是柏勳,現在又是董明。看來,我遲遲不跟你上牀,你感到寂寞了。”

他的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元音的心臟,讓她鮮血淋漓……

“陸柏川,你這個王八蛋,這是人說的話嗎!他憑什麼這樣這樣羞辱我!憑什麼血口噴人!”元音憤怒地舉着拳頭,一下一下狠狠砸在他身上。

然而,她的力氣對陸柏川來說,無異於鴻毛那樣輕。

他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入懷中,譏誚地說:“幹嘛這麼激動?難道被我猜對了,所以惱羞成怒?”

元音氣得漲紅了臉,卻由於口齒太笨不知道怎麼反駁,跟他打嘴仗,她似乎永遠處於下風!

陸柏川的眸子盯着她因爲氣惱而撅起的紅脣,突然衝動地吻下去,儘管元音死死咬緊牙關,但是他還是成功地頂入她的小嘴,夾雜着怒意在裡面興風作浪。

元音哪裡是他的對手,胸腔很快便因爲窒息而氣息不足,腦袋也暈乎乎的,身體的力量一點一滴流失,最後像海綿一樣軟趴趴地倒在他的身上。

這個小女人看起來清純,骨子裡卻有一股媚人的勁,不知道她在牀上會是什麼樣子。想到他這麼久以來都沒碰過她,她卻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勾搭男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更是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衝進她的體內,看着她在他的身下哭泣、求饒。

男人的眸色變深,身子開始熱起來,慾望叫囂地越發厲害,動作變得熱切起來。

元音看到他的眼神別樣深沉,裡面似乎燃燒着火焰,要將她融化,不禁害怕起來。

她覺得,他可能會吃了她……

她想要掙脫他的禁錮,但是他卻更緊地把她扣在懷裡。

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了他的舌,口腔裡瀰漫着血腥的氣味。

疼痛讓陸柏川清醒許多,他想起他對郝敏做出的承諾,緩緩鬆開了她……

“混蛋,我要下車!”元音咬着牙氣憤地說,一雙眼眸因爲情緒波動水光瀲灩。

陸柏川沉下臉,把她旁邊的車門打開,冷聲說:“請便。”

元音有片刻的遲疑,因爲她沒想到他真的會打開車門讓她下車,還是在一個她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只不過,強烈的自尊高過心裡的畏懼,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果斷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