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牀弄青梅 13酒後被算計
她杯子遞到厲景呈跟前,“喝杯果汁吧,能好受些。”
他頭也不擡,一把握住榮淺的手。
她嚇得趕忙往回收,厲景呈從她手裡把果汁接過去。
手背上,還有男人留有的體溫。
榮淺看着他的臉,“你不要緊吧?要不要讓司機送你回去?”
“你擔心我?”
“我是怕你喝掛在榮家,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厲景呈坐直身體,“心夠毒的啊。”
榮淺捧着餐盤坐到他旁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裡塞,厲景呈整晚幾乎沒吃過東西,他隨手從她盤裡拈起塊海棠糕塞到嘴裡,“好吃,再幫我去拿幾塊。”
“你當我是你丫鬟?”
“我當你是朋友。”他目光赤誠,實在讓人很難往不純潔的那方面想。
榮淺起了身,去給他拿食物。
晚間11點後,樓底下的應酬還在繼續,榮淺實在挨不住,便回到房間先睡了。
厲景呈醉得厲害,顧新竹要安排人送他回去,可幾乎沒人知道他住在哪。
“就留在這吧。”榮擇說道。
“不行,”顧新竹斷然拒絕,“傳出去像什麼話?家裡還有個榮淺呢。”
榮安深心頭一暖,榮擇卻不以爲意,“讓他住在我房間,這總沒事了吧?”
顧新竹朝榮安深看眼,榮安深從旁邊接過杯倒滿的酒,“行了,再說客房都那麼多。”
“好吧。”顧新竹招呼過一名家裡的傭人,“把厲少送少爺房間去。”
“是。”
榮淺當晚也喝了幾杯酒,都是些沒法拒絕的交情,她躺在牀上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在扯她的被子,她不滿地嘀咕,“讓我再睡會。”
厲景呈在酒精作用下,身體開始不受控制,他要起來,卻不料頭重腳輕,一頭栽在了榮淺身上。
她被壓得沒法動彈,揮着兩隻小手,“霍少弦,你起開,肥豬好重。”
嘴脣被封住,男人同她十指交扣後將她的手臂塞到她背後,榮淺更加沒法動,她閉着眼,感覺到溼膩的吻順她嘴角往下。
榮淺伸手解開男人的衣釦,“霍少弦,”她喊出個名字,“你真的要我了嗎?不會再猶豫,不會再在乎是不是?你就把這次當成我的第一次行嗎?”
她嘴裡含糊不清,醉的厲害。
他酒量比她好,即使方纔醉得不省人事,這刻卻有了小半的清醒,他手掌貼在她腰際,掌心是榮淺細膩的腰線。
榮淺以爲等來的又是一場空,她湊上前吻着厲景呈的嘴。
但他卻很快意識到不對勁,他爲什麼會在她的房間?
他應該拉開房門立即出去,但是,他不想。
厲景呈甚至能想到明早會面臨什麼,他手掌伸向榮淺的臉,“你們的15年,我倒要看看,到底經受得住幾次摧毀?”
他沒再碰她,他如果只是單純的想擁有,上次在SMX就不會放過她。
榮淺做了個美夢。
很真實的夢。
翌日醒來,她睜開眼,先是冷靜了下,然後驟然驚叫。
一雙大手及時捂住她的嘴,厲景呈將她扣在懷裡,榮淺踢動雙腿,眼淚忍不住往外淌。
厲景呈薄脣貼到她耳邊,“冷靜點,我們被人算計了。”
榮淺瞪大雙眼,厲景呈慢慢鬆開手,她撲過去就要抽他耳光,男人先一步握住她兩手,“噓,不想這件事情鬧大,你就冷靜下來。”
“你!”
“我沒對你做什麼,但我也喝了不少酒,一開始肯定把持不住……”
榮淺低頭瞅着自己身上還算完整的衣服,“你爲什麼會在我房間?”
厲景呈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應該是有人送我進來的,你想想,我事先並不知道你住哪一間。”
“我反鎖了門的。”
厲景呈眸子清明而犀利,“那就更有問題了。”
榮淺扯過被子裹在胸前,“怎麼辦,這要怎麼辦?”
厲景呈起身,將襯衣的扣子扣好,“趕緊換衣服,你這幅樣子被人看見,我們就更說不清了。”
榮淺完全聽他指揮,她快速起身梳洗,厲景呈則將牀鋪收拾一遍,她剛走出洗手間,房門便被敲響。
榮淺深吸口氣,想將人支開,卻不料傳來的竟是霍少弦的聲音,“淺小二,開門,太陽都打牀上來了,還睡呢!”
她驚慌失措,霍少弦擰了下門把,“呦,還鎖着呢。”
外面,又多了幾道聲音。
顧新竹說,“少弦,來了啊。”
然後,是榮擇,“媽,昨晚厲少在哪睡的?不是說好住我房間嗎?”
“他沒在你房間?”顧新竹吃驚,“那在哪?”
霍少弦的嗓音明顯沉落,“昨晚,厲景呈留宿在這了?”
“是啊,他醉得不省人事。”
“淺小二,你給我開門!”霍少弦猛地捶向門板,榮淺杵在房中央,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和厲景呈碰上。
“少,少弦,你先回去吧,我還沒起牀呢。”
她卻不知,越是躲避,就越顯得有鬼。
霍少弦抑制不住憤怒,“開門!”
榮安深也從房裡出來,“怎麼了?”
顧新竹站在一旁,“少弦,你別多想,難道你以爲厲景呈在淺淺房間?”
霍少弦這纔想起,他是有榮淺房間鑰匙的。
門口傳來的開鎖聲令榮淺全身如墜冰窟,她想也不想地衝過去頂住門板,“霍少弦,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厲景呈嘴角飄了抹似有似無的笑。
門陡然被推開,榮淺趔趄着倒退兩三步,霍少弦手裡還拿着給她買的西樹泡芙,他將袋子往地上一丟,衝過去就要打。
“住手!”榮安深及時喝住,“誰都不許把事情鬧大!”
榮淺着急解釋,“我們沒做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在我房間。”
顧新竹趕忙安慰榮安深,“你別急,當心血壓又上去,”她調過頭衝厲景呈道,“你是自己進了淺淺的房間吧?”
“不可能!”榮淺立馬反駁,“我房門是鎖上的。”
霍少弦一聽,越發火冒三丈,到了這時候她居然還在爲厲景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