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公然奪子!!(精) 無憂中文網
厲景呈陷入深思。
宋謙是覺得極有可能,“她是恨你不假,但孩子畢竟也是她的,況且生過一個女兒了,心肯定更軟。”
厲景呈手指一下下撫着酒杯杯沿,他清楚榮淺的性子,心裡懷着恨,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離開的,“精神寄託?是恨我的寄託嗎?”
宋謙收回手,人往椅背中靠,“她如果決定要生了,就把這個孩子跟你撇清了,有些女人不是這樣嗎?這是我孩子,跟你男人沒關係。”他看眼厲景呈,笑了笑,“你也是這樣啊,你也沒承認過榮淺是你女兒的媽媽,所以說,一人一個,誰也別爭別搶自己的。”
厲景呈冷哼下。
宋謙別過側臉,“對了,如果是你兒子,你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
宋謙吃不準厲景呈這話裡的意思,“你是要呢,還是不要?”
“是我兒子,我憑什麼不要!”
“這倒是有點難度了。”
“有什麼難的,”厲景呈從煙盒內掏出根菸,“我們還沒離婚,孩子就也是我的。”
“這樣不好吧?”
“她既然能懷着我的孩子走,就該想到會有這天。”
宋謙抽口煙,又端起酒杯,兩根手指捏着杯子,“對了,皇甫四少從南盛市敗走,據說走得挺狼狽的,你下手挺狠啊。”
“他擺我一道,我就送他十道,前前後後加起來,讓他滾出去算是輕的。”
“那可是皇甫四少爲爭繼承位,跟家裡簽了生死狀的項目,你要搞,搞得他媽真準啊。”
厲景呈眉宇間並未有絲毫動容,彷彿在聽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打蛇打七分,對付皇甫這條專愛咬人的毒蛇,就得拔光他的毒牙才解恨。”
宋謙端起酒杯同厲景呈輕碰下,“那,你家老二呢?”
男人舌尖在嘴角內輕抵下,眼睛微微眯起,“我跟他鬥了這麼些年,明的不行,來暗的,誰都不着急。”
“你啊,”宋謙做出感慨的樣子,“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毒蛇就是老狐狸,幸虧我跟你是朋友。”
盛書蘭跟着小米餈從外面進來,厲景呈忙將香菸掐熄,“玩什麼了,滿頭大汗。”
小米餈走過去,爬到爸爸的腿上,“看魚啊,好多小朋友在一起。”
宋謙招呼盛書蘭快坐下,“你也吃點東西吧,跟着這小不點累人。”
“我不餓。”盛書蘭拿過水壺,杯口湊到小米餈嘴邊,“喝點水,瞧你這汗出得。”
宋謙看眼,盛書蘭對小米餈是很好,又深愛厲景呈,可他就是看不出一家人該有的其樂融融。
飯後,厲景呈和宋謙分道揚鑣。
小米餈累了,回去的時候不肯坐安全座椅內,盛書蘭將她抱在懷裡,厲景呈便將車速降下來。
窗口隙開道縫,小米餈的頭髮吹散開,盛書蘭替她理在耳後。
男人的目光透過內後視鏡落向兩人身上,盛書蘭端看懷裡的小米餈,傾下身在她額前親了親。
擡起頭時,視線同厲景呈相觸,她勾起嘴角,“你好好開車。”
他看得有些出神,這一幕,如若換了個女主角,是不是就能更加和諧?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子裡閃了下,但很快就被厲景呈擊碎,他在想些什麼?
真是笑話。
他的眼裡,他的心裡,早就沒有了榮淺。
他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霍家。
莫希回家時,都快十一點了。
她躡手躡腳上樓,推開臥室門進去,居然發現霍少弦和橙橙都沒睡着。
橙橙坐在牀上玩積木,霍少弦在旁邊陪着,聽到動靜,霍少弦擡頭,“回來了。”
“嗯。”
“媽媽!”
莫希大步過去,伸手抱過橙橙,“在家乖不乖啊。”
“乖。”
她將橙橙放回牀上,“我先洗澡。”
“酒吧的事,你還是交給別人吧,這樣你自己也吃不消。”
“我看吧,也得找個信得過的人。”
莫希去更衣室找來睡衣,然後徑自進入洗手間。
шωш ▪tt kan ▪¢ Ο 她將門反鎖,試了下,確定打不開後,這才走進去。
伸手將淋浴打開,連衣服都沒脫,她就站在下面。
恆溫的水飛灑在頭上,莫希雙手捧住臉,衣服很快全部溼透,包裹住她單薄卻玲瓏有致的身子。
淚水被稀釋,既苦又澀,她沒敢哭出聲,只是咬着脣肉哽咽不止。
頭髮耷拉着臉龐,粘的難受。
莫希脫掉衣服後衝個澡,用浴巾裹住,她來到洗手檯前,緊緊盯着鏡中的自己。
目光落在鎖骨往下處,一抹紅紫色的吻痕清晰而諷刺地印在那。
莫希狠狠掐了把自己,她真是糊塗得要死了。
孫佳麟抱住她的那刻,她居然沒有劇烈掙扎。
她雙手再度捂住臉,好不容易纔讓自己平靜下來。
眼睛哭得有些紅,她用冷水敷了良久。
走出洗手間,莫希一邊擦頭髮,一邊掩飾着,她沒有穿睡袍,穿了件帶領子的上衣。
霍少弦倚着牀頭,擡起的視線慵懶而略顯疲憊地落向她。
莫希禁不住心虛,走得每步路都覺如履薄冰,她來到牀邊,霍少弦手握成拳敲了敲前額。“橙橙今晚精神真好。”
“下午睡過了吧?”
“睡了三小時,晚上當白天用了。”
莫希坐向牀沿,霍少弦傾過身,“我把你擦吧。”
她着急避開,“不,不用。”
莫希掩起神色間的慌忙,這三年來,霍少弦眼底的犀利和堅持被溫柔了些許,他最愛的應該是橙橙,對她不再那樣冷漠,不理不睬,三年時間,兩人相敬如賓,沒有如火如荼的恩愛,卻也如一般人過日子那樣平淡安穩。
“酒吧裡還好吧?魚龍混雜,你爸前兩日也說,不適合你一個女人。”
“我也不是第一年打理了。”莫希希望有自己的生活時間,她上半身往後靠,同霍少弦一樣靠着牀頭。
橙橙坐在牀上,這本該是溫馨和睦的氛圍,莫希卻突然想到孫佳麟。
他追了她幾年,但她心裡只有霍少弦,結婚後,更不會和他糾纏。
可是……
今晚,當她被孫佳麟壓在包廂的牆上,他突如其來的吻那樣熾烈狂肆,他親着她揉着她,那是霍少弦從沒有給過她的激情。
莫希當時真懵了,她知道,有些事連開始都不能有,她應該極力推開他。可當孫佳麟埋在她胸前,撕扯她衣服的時候,她居然全身都軟了。
她是女人,渴望愛情的同時,也渴望丈夫能給她火一般的激情。
孫佳麟咬着她的耳垂問她,“這種感覺,你嘗過嗎?給我,我能讓你享受更多……”
從莫希一瞬間的猶豫間,就被孫佳麟抓住了軟。
這個女人,她需要激情的滋潤。
抱着愛情不能活一輩子,莫希怔怔盯着女兒的後背,孫佳麟的那把火,燒得她全身癱軟,她即便愛着霍少弦,即便這三年中,霍少弦是真把她當成妻子,真想跟她好好過。但是,爲什麼她就是越來越貪心,她要他的心,要他像愛榮淺那般愛她,要他激烈,要他亢奮,要他……
莫希眼角忍不住涌起溫熱。
她嫁給霍少弦的時候,想得多好,她就想當她妻子,不管他心裡有沒有榮淺。她如果能始終抱着這個念頭,那她跟霍少弦也能過得很好,可是,三年了,不長不短的時間,能改變多少事?
得到了,就會期許得到更多。
她想要霍少弦熾烈的愛,她沒錯。
最後那刻,她還是將孫佳麟推開了,孫佳麟沒來強硬的,只是噙了抹笑看她,似乎把她全部看穿掉一樣。
以前,她無懈可擊。
如今,他有機可乘。
霍少弦掀開被子,“你先睡,我陪着橙橙。”
“你睡吧。”
“我明天不去公司,可以陪她睡懶覺。”
莫希擡起雙腿鑽到被子裡去,她丟開毛巾伸手抱住霍少弦,“我愛你。”
男人俯身在她額前親吻,“晚安。”
厲景呈知道有頌頌的存在以後,自然會千方百計弄清楚他的身份。
榮淺幾乎很少帶頌頌出門,保姆買菜就在小區門口,有時候也是榮淺順道買回去的。
她似乎不想頌頌曝光在人前。
鑑寶師的工作並不好做,她資歷尚淺,很多大的拍賣行很難進去。榮淺只能寄希望於一步步踏踏實實走。
這天,她接到電話,那邊安排說有個客戶讓她過去看件寶貝。
榮淺換上衣服後直接從家裡出發,照着對方給的地址找過去。
是家五星級酒店,榮淺並不覺得奇怪,很多客人去各地淘寶,買完東西自然是下榻酒店的。
來到客人所在的房間前,榮淺按響門鈴,等了半晌不見開門,她伸手輕叩,門卻忽然開了。
榮淺走進去,“請問?”
一抹身影從浴室出來,對方穿着白色浴袍,衣襬落至膝蓋處,頭髮還是溼的,榮淺定睛細看,臉色驟變,扭身就想走。
厲景呈長臂按住門板,將門徹底關上,“找你來,是讓你看寶貝的,你以爲是什麼?”
“這筆買賣我不做了!”
厲景呈大步往裡頭跨去,“你要不怕我出去亂說,砸了你好不容易豎起來的招牌,你現在就能開門離開。”
榮淺握向門把的手頓住,她旋身走向廳內。
“東西呢?”
厲景呈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個錦盒。
榮淺在沙發上坐下來,厲景呈在她對面,髮梢的水珠淌入頸間,順着浴袍領口往下滴。
她將盒子打開,看到一枚扳指。
榮淺怎麼可能不認得,那是沈靜曼當初送給她的,說是厲家的傳家寶,她走得時候自然沒帶走,留在了帝景。
她將錦盒合起,放回茶几上。
“怎麼,估不出價格?”
“這東西您又不會賣,估價有意思嗎?”
真好,您都用上了。
“這是我媽的東西,他讓我找人看看,這是不是一塊好東西,若是贗品,讓我當場就砸了。”
榮淺聞言,不得不再度拿起來,那時候,她懂得還不算多,但依稀也能知道好壞,她將扳指放在掌心內,仔細觀看。
這一下,才知道真的不簡單。
“扳指在春秋、戰國時期最流行,是一種護手的工具,用以扣住弓弦,防止擦傷手指,按着成色來看,怎麼也是明朝之前的東西,而且是玉中最好的一種,屬於上上品。”
厲景呈搭起長腿,浴袍往上牽扯下,“據說,這東西是某個得寵的妃子留下的,輾轉到厲家後,成了傳家寶。”
“是,它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那你就是認可這是塊好東西了?”
榮淺將錦盒放回去,“您還想讓我估價?”
“我問你個問題。”
“請說。”
“既然是這麼好的東西,送出去了爲什麼有人不要?”
榮淺知道他存心刁難,“可能是東西太貴重,受不起。”
厲景呈輕笑兩聲,拿過茶几上的酒杯淺漾下,榮淺見狀,站起身來,“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先回去。”
男人見她轉身就要離開,厲景呈神色間陰鷙下去,她這種避之不及的態度,令他心生惱怒,男人傾身將酒杯重重擲向茶几,“你以爲我讓你過來,是想糾纏你,妄圖舊情復燃?”
“厲少,我沒這樣看得起我自己。”
她腳步動了動。
“榮淺,那個寶寶是我兒子吧?”
榮淺猛地僵住,垂在身側的手掌握了握,然後轉身看向他,“厲少,您開什麼玩笑?”
“我開玩笑?”厲景呈笑出聲來,“那你說,他跟你什麼關係?”
“這是我的私事,不用您操心。”
“我操心也不會操到你頭上去,但你要藏着我的兒子,你至少也應該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榮淺扯動下嘴角,“你兒子?”
厲景呈一瞬不瞬盯緊了她,“如果不是,你還能跟別人生兒子不成?我查過,那孩子就跟你生活在一起,也不可能是什麼親戚家的。”
她怔怔站在那,厲景呈擡眸看她,以前的榮淺,是從來不會穿成這樣的。
她現在都是以小西裝居多,米白的顏色,乾淨利索,襯得身條那叫一個正和好。
“厲景呈,你看到一點點苗條,就說是你的兒子,我若開口問你,我想見女兒,你會同意嗎?”
“不給你見小米餈,和那是不是我兒子,沒有直接關係。”
榮淺嘴角輕顫下,“我最後告訴你,那孩子跟你沒關係。”
她轉身便想離開,想了想,還是從包裡掏出張名片,“這次鑑定所要的費用,你可以打到我卡里。”
厲景呈胸口起伏下,“何必這麼麻煩,我現在就給你。”
他起身走向牀頭櫃,拉開其中個抽屜,拿出一疊錢後走到榮淺跟前,那疊錢丟到她腳邊,榮淺看了眼,撿起來,“謝謝。”
“你外公家資深厚,怎麼捨得讓你這樣拋頭露面,即便榮家繁榮不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居然爲賺幾個小錢,隨隨便便就進了男人的房間。”
榮淺背對着他,眼裡一刺,她收拾起情緒,“厲少,我進你房間之前並不知道是你,不然的話,金山銀山我也消受不起。麻煩下次再有這種‘好’事的時候,你也可以照顧照顧我的同行們。”
她揚了揚手裡的錢,“你既然出手闊綽,我就不客氣了。”
榮淺往前走了兩步,厲景呈的聲音再度從她後面傳來,“厲太太,如果我真有個兒子在外面,請你務必交還給我。”
放屁!
她嘴裡冒着這兩字,只是沒說出口。
厲景呈看着榮淺往外走的身影,沒有阻止,他倚進沙發內,同她見面只爲孩子,不會有過多的寒暄和……
男人收回神,目光落到那個錦盒上。
來到停車場,榮淺將錢裝在包裡,厲景呈知道了頌頌的存在,依他的性子,哪裡會善罷甘休。
她看眼內後視鏡,手不由撫向頸間的鏈子,遮掩的效果真好,至少從來沒人發現過下面的傷痕。
何暮跟林南知道了頌頌的存在後,已經說過好幾次要見他。
榮淺趁着有空,便約了她們在外面。
林南抱着小傢伙愛不釋手,“肉呼呼的,瞧瞧這小屁屁,瞧瞧這臉。”
“真可愛,多大了啊?”
榮淺看了兩人一眼,這纔開口,“兩歲。”
“這孩子,是誰的啊?”林南藏不住心裡話。
“我的啊,是我兒子。”
“瞧你這太極打得。”
“他真是我兒子。”榮淺堅持。
林南白她眼,“廢話麼,不是你兒子還能跟着你啊,你一大美女,帶個兒子,多那啥啊。”
幾人在一起吃着飯,說了些學校裡面的事,林南跟何暮都有了男朋友,說是改天都要帶給榮淺看。
吃過飯回去,榮淺讓頌頌坐進安全座椅內,自己則開車慢慢往家裡方向而去。
到了小區門口,幾輛車在排隊進入,忽然前面的車熄火,榮淺按了幾下喇叭,都不見對方有動靜。
不得以下,她只好打開車門鎖,人走下去站在車邊,“喂,出什麼事了?”
她敏感的很,後面車門被打開的聲音第一時間傳到她耳朵裡,榮淺回神望去,只見頌頌已經被一個男人抱出來,孩子嚇得癟着嘴就要哭,榮淺吃驚,“你是誰?”
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隨後駛來,就停在榮淺的邊上,厲景呈悠閒跨下長腿。
榮淺眼眸微眯,“這樣公然搶人,就不怕我喊保安嗎?”
厲景呈走過去,欲要接過頌頌,榮淺猛地從男人手裡使勁抱過孩子,頌頌嚇壞了,哇地哭出聲,“媽媽,媽媽——”
厲景呈心裡陡然被擊中下,說不明的滋味蔓延出來,有苦澀,有酸甜,有激動,還有憤怒。
榮淺不住安慰懷裡的寶寶,“頌頌不哭,媽媽在,不怕啊。”
“你還有什麼話說?”厲景呈逼近。
她往後退步,背部抵着車身,“我從沒說過,他不是我兒子。”
“那你倒說說,你跟誰生的?”
“反正不是你。”
厲景呈被氣得牙關緊咬,行啊,喜歡往自個身上潑髒水是嗎?“你這樣替兩個男人都生過孩子,霍少弦知道嗎?”
“他自有替他生孩子的人。”
“把孩子給我!”
榮淺抱緊頌頌,“厲景呈,你覺得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嗎?他才兩歲,我走得時候如果懷孕了,孩子怎麼着都要三歲了,你算不過來嗎?”
男人仔細端詳着榮淺懷裡的孩子,頌頌長得很結實,個子又高,這會伏在榮淺肩膀處動也不動,有些孩子,三四歲的時候看着都像四五歲了,厲景呈是真沒看出來她說得兩歲體現在哪。
“出生證明呢?”
“我不會給你看的。”
厲景呈眼皮輕跳下,他原本以爲,即便榮淺回來,還是他過他的,她過她的,絲毫不會有糾葛,可命運就是這樣,兜兜轉轉,他和榮淺這兩條才解開的線又纏在了一起。
她抱住頌頌退到車門前,“厲景呈,這是我跟別人的孩子。”
他站在原地,她的這種話,他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並未被狠狠得刺痛到,厲景呈雙手抱在胸前,“是麼,那,那男人長什麼樣?高的還是矮的,瘦的還是胖的,還是個即將垂暮的老頭子?”
榮淺回嘴,“反正不是你。”
厲景呈不想同她廢話,要將孩子強行帶走,榮淺眼裡露出戒備,“小米餈從小跟着你,你不會不清楚,我如果突然出現,告訴她,我是她媽媽,並一定要搶她走,她會是多麼得惶恐和害怕?他們都還是孩子,厲景呈,別把這種強取豪奪的事也弄到孩子身上。”
男人並未有絲毫的心軟,他看眼頌頌,小寶寶猶在哽咽,身子一抽一抽的,厲景呈示意旁人先回去。
他如今已經百分百確定,頌頌就是他兒子。
既然如此,也不急在這一時。
厲景呈倚向身側的跑車,榮淺彎腰將頌頌放回安全座椅內,她拍上車門就要離開。
男人擡頭望向那幢小區,檔次並不高,只能算中等,再看榮淺開的車,還是三年前在榮家的那輛。
他有些疑惑,榮淺的外公那樣富裕,不可能給不了自己的外孫女一個上等的生活。
但轉念一想,說不定人家只要自力更生呢?
榮淺坐進駕駛座內,心在這一刻還是慌張的,厲景呈方纔差點就真得在大庭廣衆之下搶人了。
她發動引擎,將車駛入小區內,視線透過後視鏡盯着頌頌。
回到家,保姆聽到聲音,過來迎她。
榮淺抱緊懷裡的頌頌沒有鬆手,“接下來這段日子,你就帶頌頌在家,或者,只能到樓底下,千萬別出小區的門,買菜和購物這種事都交給我。”
保姆猶疑地看眼,點點頭,“好。”
厲景呈回到家裡,小米餈衝過來抱住他的腿,“爸爸,你去哪了呀?”
“爸爸就出去趟。”
他抱着小米餈來到沙發前,她膩在厲景呈的身上不下來,“好累哦。”
“做什麼了這麼累?”
“玩呀。”
厲景呈讓她好好坐在自己腿上,小米餈在家並沒別的玩伴,除了盛書蘭,“你說,爸爸再給你個小弟弟,你要不要?”
小米餈想也沒想,搖搖頭,“不要。”
“爲什麼?”
“不要不要就不要!”小米餈踢動雙腿,厲景呈沒想到她對這個問題如此敏感。
“小弟弟很可愛。”
小米餈雙脣顫動,眼裡面似乎即將要有淚水流出來,她纏住厲景呈的脖子,“我不要小弟弟,嗚嗚嗚嗚。”
“好好,”厲景呈忙輕聲安撫,“我們不要弟弟。”
話雖這樣講,厲景呈心裡卻明白,獨生子女太孤單了,如果小米餈有個弟弟陪她,嬌慣的性子說不定也能收收,還會懂得照顧別人。
接下來的十來天,保姆帶着頌頌幾乎都沒出門,榮淺回家時經過菜市場,停好車進去。
剛下過雨,滿地的積水,她拿着購物袋進去,經過家禽區,一股惡臭襲來,榮淺只是皺皺眉頭,買了菜後便立馬離開了。
以前的她,說誇張些,誰告訴她菜市場裡賣黃金她都相信。
如今,她去得多了,還能知道跟菜販講價。
吃過晚飯,她坐在牀上讀資料,擺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這號碼是新換的,她看眼來電顯示,是串數字,也未細看,就這麼接通了,“您好,我是榮淺。”
“我知道你是榮淺。”
她聽出對方的聲音,榮淺正襟危坐,“厲景呈,有些話我不需要跟你說第二遍,頌頌真不是你兒子,我發誓!”
“你的誓言還能聽嗎?”厲景呈不屑一顧,“是不是我兒子,我心裡清楚。”
“隨便你怎樣想。”榮淺說完,就要掛斷電話。
“榮淺,難道你不想見女兒嗎?”
榮淺大驚,從牀上坐了起來,“這話什麼意思?你肯讓我見嗎?我想,我想見她。”
她做夢都在想。
“我以爲你壓根就把她忘得乾乾淨淨了。”
“你知道不是這樣的……”
厲景呈打斷她的話,“我對你所謂的母愛不敢興趣,後天,把兒子帶出來,在中和公園見面,到時候,我也會把小米餈帶着,你要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就再也別想了。”
榮淺握緊手機,目光不由看向牀上的頌頌,厲景呈心裡打得什麼主意,榮淺多多少少能猜到。
但她,捨得拒絕嗎?
------題外話------
親們猜猜,厲景呈要見頌頌幹啥捏,o(n_n)o哈哈~
猜出來的答案就是明日的標題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