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禁愛

447禁愛

榮淺倒抽了口冷氣,感覺到有股熱源襲至她頸側,四年前,那晚的記憶爭先恐後飛涌而來。

滅頂的恐懼縈繞在這個寬敞的房間內,況且,壓在她身上的這個人又是當初那個對她施與傷害的人,榮淺使出渾身力道推搡,“走開!”

厲景呈其實沒再有什麼過激的行爲,他抱住榮淺不讓她動,她雙腿被他壓着,兩人的氣息混合在凝滯的空氣中。

“小米餈呢?”她啞着嗓音發問。

“睡了。”

“我想見她。”

厲景呈回答得乾脆,“你見不到她。”

榮淺又想掙起身,厲景呈掐着她的肩膀,“你要再敢亂動,我不保證我不會第二次對你用強。”

“厲景呈,你這樣關着我有意思嗎?”

“沒意思,但我必須這麼做。”

榮淺冷笑下,“我死也不可能留在你身邊。”

厲景呈摟住她肩膀的手一僵,他還無法做到灑脫放開,榮淺一旦離開帝景後,會有她的全新生活等着她,她又可以注入全新的血液,因爲她不愛他,失去了他,她無所謂。

可他怎麼辦?

這顆心交付出去後,沒能讓對方好好珍惜,就會棄之如敝履,可他收又收不回來。

榮淺朝他胸口狠狠一推,男人被拒之於外。

翌日。

榮淺醒來時,清楚地聽到對面房間傳來的哭聲,她驚坐起身,下了牀直來到門前。

“小米餈,小米餈。”

哭聲只持續了幾聲,這會應該是正喂着奶。

榮淺無力地倚着門板,一陣腳步聲經過,榮淺忙站直身,“厲景呈,你讓我見女兒!我不走了,我也不跑了。”

“少奶奶,”說話的,卻是月嫂的聲音,“厲少在書房,好像是接了您外公的電話。”

榮淺拉了拉門板,“你替我將門打開,我只是找厲景呈說幾句話,我不走。”

“少奶奶,我沒鑰匙啊,鑰匙只在厲少的手裡。”

榮淺氣得一把火無處發泄,“那,小米餈她好嗎?”

“您放心,小姐很好。”

“你把我方纔的話告訴厲景呈,你說我願意留在這,讓他放我出去。”

“好。”

月嫂的腳步聲由近及遠,榮淺窩在房間內進行着漫長的等待,可直到傍晚時分,還是沒有等來誰爲她開門。

中午的飯放在桌上她沒吃,門口傳來陣動靜,她急忙別過頭,只見厲景呈抱着小米餈正進來。

榮淺快步迎過去,厲景呈側開身,手掌推住她的肩膀,“想見女兒嗎?”

“想,當然想。”她伸手要抱。

厲景呈躲開她的雙手,“跟我下去趟,你表現好的話,我今晚讓女兒跟你睡。”

榮淺想碰觸下小米餈,可厲景呈已經抱了女兒大步往外面而去,她只能跟上前。

來到樓下,榮淺一眼見到兩個陌生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內,見到她,他們分別起身,“是榮小姐吧?”

“是,你們是?”

“您好,”其中一人做了自我介紹,“我們都是您外公請來的律師,他由於身體原因不能立馬趕過來,所以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這是我的名片。”

榮淺接過手,上面冠着金牌律師的稱號,厲景呈抱住小米餈坐到對面,榮淺掩下情緒,坐在他的身邊。

“我外公怎麼樣了?”

“老爺子最近都身體欠佳,但還牽掛着您,讓我們對您的事全力以赴。”

“謝謝。”榮淺捏緊手裡的名片。

厲景呈皮笑肉不笑地牽動嘴角,“我們夫妻和睦,用得着律師干涉麼?”

“老爺子的意思,主要就是想帶榮小姐去他身邊生活,至於離不離婚,全看你們自己,還有容小姐的女兒,必須跟着她。”

“這是什麼話!”厲景呈猝然發聲,語氣不悅,“難不成是我囚禁了她不成?她想去哪,我不攔着,離婚?更是笑話,我們夫妻倆感情很好,爲什麼要離?”

“榮小姐?”律師看向榮淺,詢問她的意見,“我想聽聽您的真實想法。”

榮淺緊咬牙關,厲景呈之前的警告還歷歷在目,是啊,以她現在的條件,用什麼去跟他爭奪撫養權?

厲景呈在旁插了句話,“離婚這種事,我不可能讓它發生,即便單方面提出,榮淺現在尚在哺乳期,法院根本不會受理,就算今後有這機會,也要分居兩年以上才能判,你們既然是律師,難道不懂這些?”

這名律師被問得一怔,“其實,老爺子讓我們過來,主要還是想確認下榮小姐是否安全,是否受到非法禁錮。”

孩子的事,只要牽扯上法律,就會變得很麻煩。

厲景呈的手臂伸過去摟住榮淺,笑意並未深入眼底,“那你也看到了,她現在安不安全?”

男人將懷裡的小米餈交到榮淺手中,“你說,我有沒有禁錮你?”

手掌觸及到女兒,榮淺猶如捧着寶貝般一把收緊,她親了親懷裡的女兒,神色難掩激動,“沒有,”她目光對上那兩名律師,“你們轉告我外公,我在這……很好。”

兩人面面相覷,厲景呈擁住母女兩,“看,小米餈看到你就笑了。”

這分明是副其樂融融的場面,厲景呈搭起長腿,“你們還坐在這做什麼?還想我留飯嗎?”

“不不,”其中一人先起身,“那我們告辭了,榮小姐,只要您有任何吩咐,隨時都能打我的電話。”

“好。”榮淺頭也不擡,珍惜着好不容易抱到小米餈的時間。

兩人相攜離開,厲景呈手伸過去,榮淺抱緊小米餈後側開,“別動她!”

“戲演完了,你應該回到你的房間。”

榮淺杏目圓睜,眼裡透出難以置信,“我不走了,你讓我跟小米餈在一起。”

“不走?”厲景呈並未露出雀躍的表情,“榮淺,你以爲我還能信你這張擅於撒謊的嘴?”

“那你想怎樣?”

“我只問你,讓你們母女分離,你受得了嗎?”

榮淺搖搖頭,“我受不了,一天都受不了。”

“可你的話,我很難再信,我如果把女兒交到你手上,誰知道你哪天又會帶着她偷偷離開?”

榮淺這會只想和女兒在一起,“我保證。”

她見厲景呈不說話,便激動得抱住小米餈起身,“我要再想帶女兒離開,我走得了嗎?你五指山隨便收收就能讓我遁回原形。”

“你也不差,”厲景呈面無神色盯着她,“能做到你這份上的女人,恐怕也沒幾個。”

榮淺臉貼住小米餈,“我不會和女兒分開。”

“這不是讓你表決心的時候,我要的是行動。”

厲景呈站起身,腳步逼近她,榮淺被他眼裡的光刺得步步後退,背部抵住牆壁,厲景呈扣住她肩膀,“我們做回夫妻,我就放心把小米餈交給你。”

她強自扯動下嘴角,“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我說的是做回夫妻間該做的事。”

榮淺面色煞白,反應過來,她倚着牆壁的人都在抖,厲景呈單手撐在她耳側,“做得到嗎?”

她艱難地吞嚥下口氣,“不然呢?”

“不然?”厲景呈猛地從她懷裡抱過小米餈,榮淺猝不及防,伸手就要搶,男人單手握住她的雙臂將它們按在她頭頂處,月嫂聞訊而來,厲景呈順勢將孩子交給她,“你要做不到,就別想着見女兒。”

“你卑鄙!”

“我不止卑鄙,我還無恥,”厲景呈將她拖近自己,“你不是說我處心積慮將你留在身邊嗎?是,我是機關算盡,我霸着你就是要用的,我一年沒碰你了,我有權讓你履行夫妻間的義務。”

榮淺眼角噙淚,厲景呈鬆開手,居高臨下盯着她。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給,還是不給。”

厲景呈擡腿走向餐廳的方向,榮淺跟了過去,月嫂正將小米餈放進嬰兒牀內。

她欲要過去,男人手臂攔住她的去路,“你要麼就留在這,吃完飯再上樓,要麼,就給我現在上去。”

榮淺爭不過他,只好作罷。

傭人替她將椅子拉開,“少奶奶,趕緊坐吧。”

她坐定後,看向對面,小米餈就睡在小牀內,傭人將飯菜一一端上桌,榮淺握着筷子,心不在焉。

做了母親後,她才深刻體會到,別說是一天,哪怕就是一會不見都是煎熬。

心裡有了牽掛的感覺,多好。

小米餈嚶嚀聲,嗚咽着好像不舒服,榮淺丟下筷子想過去。

厲景呈按住她的手腕,“用不着你。”

“我是她媽媽!”

月嫂先一步來到小牀前,查看下後,抱起小米餈去房間換尿布。

榮淺怒不可遏,“厲景呈,你憑什麼不讓我碰女兒?”

“憑你這是在帝景,憑這兒是我的地方。”

她氣得推開手邊的碗,站着的傭人見狀,忙勸道,“厲少,少奶奶,夫妻間哪有不吵嘴的,但千萬別當真,有些話一當真就傷感情了。”

“我和他之間,沒有感情。”

厲景呈聞言,手臂一揚,連湯帶碗飛灑在堅硬的大理石上。

“滾,上樓去!”

榮淺站在他身側,看到厲景呈的俊臉被氣得鐵青,傭人搖下頭,雙方都在挑着彼此的痛楚戳,這樣下去怎麼還能好?

榮淺轉身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不遠處的房間就是月嫂住的,她放慢腳步,纔想過去,猛地被人扯住手腕往樓上拉,正好月嫂將門打開,抱着小米餈出來,榮淺想甩開厲景呈的鉗制,“放開我,鬆手。”

厲景呈乾脆將她扛上肩頭,大步走上樓梯後來到主臥前。

他將榮淺放下後推了進去,再重重將門帶上。

榮淺鼻子酸澀,喊也喊不出來,滾燙的淚水蟄痛了眼眶,她擡首擦了擦。

厲景呈知道,不能逼她,可他除了逼她還有什麼法子?

這道坎,要靠榮淺自己,是永遠跨不過去的。

連着幾天,榮淺都被關在房間內,一日三餐,傭人準時會送進來。

厲景呈完全將她囚禁在這了,她最大的活動範圍,僅僅是到陽臺而已。

榮淺推開落地窗,園子內的聲音響了大半天,玻璃房已經快被拆完了,她站在陽臺上,看着工人們正將東西往外運。

她心裡莫名有種失落,她和厲景呈之間,無法做到過往雲煙,這樣的拉鋸折磨着兩人,他應該也是精疲力盡了。

畢竟,這是照着那座玻璃房給她造的,厲景呈心裡還是會有根刺吧。

到了晚間,外面的聲響還在持續,榮淺勉強吃了幾口東西,她沒有出去看眼,她躺在大牀內一動不動,整個人無力地好像大病了一場。

又是三天後。

若不是窗口射進來的陽光,榮淺幾乎要分不清白天與黑夜的區別。

她鬧過,爭過,但厲景呈態度很堅決,也真狠得下這個心。

自從那天晚上起,榮淺就連小米餈的一面都沒見過。

心就像一口快要乾涸的井,榮淺聽到外面的動靜,這聲音已經持續好幾天了,她掀開被子下牀,來到陽臺,由於是晚上,這一幕落在眼中顯得更加震撼。

原先拆除的地方,搭了個更大的玻璃房,且是雙層建築,這會已經在落頂,圓形的房子每一塊都是特殊材質的玻璃拼接而成,頂端,四個尖翹起的角像極了歐式風格,工人們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厲景呈雙手插在兜內,背對着榮淺,他穿了一身的純白色,那麼明媚,這顏色也被這個男人穿出了肆意的張揚。他的背影在偌大得猶如宮殿般的建築前卻顯得蕭條孤獨。

帝景的花園內接滿了燈,應該是爲了趕工,厲景呈親自監督,正和頂上的工人們交流。

玻璃房內有個內置樓梯,直上二樓,邊角的地方掛滿了彩燈,猶如童話世界中一般。

榮淺雙手緊握欄杆,厲景呈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他轉過身,目光遙遙落向陽臺的方向。

兩人的視線相觸,厲景呈總是想要感動她的,愛上的一方會想要主動,哪怕爭取到丁點的機會。他不介意誰比誰付出的多,只介意付出之後能否換來嫣然一笑。

榮淺臉上並未顯露出丁點笑意,她看了眼,只覺格外得諷刺。

厲景呈以爲換了個玻璃房,就能令她明媚如初?

她不是看不見他對她的好,只是,這種好她不要。

強加給她的,一邊要讓她接受,一邊又要她感恩戴德,可有誰來問問她,她是不是能要的起?

榮淺沒再逗留,視線在厲景呈臉上打了個圈後,人轉身離開。

男人斂起眼角的寂寥,默默收回了目光。

玻璃房建造成的那天,榮淺聽到園子內傳來的驚呼聲,幾個傭人圍着觀看,“真漂亮。”

“就是啊,跟白雪公主住的一樣……”

“呦,你還知道白雪公主住什麼樣兒啊?”

榮淺盤起雙膝,沒再出過臥室一步。

直到,樓底下傳來月嫂的喊聲,“別在這看熱鬧了,小姐身體好像不舒服。”

“阿?怎麼搞得?”

“摸着額頭髮燙,量了下體溫有點低燒。”

“那厲少呢……”

榮淺急得從牀上跳了起來,她飛快奔向陽臺,“小米餈出什麼事了?”

月嫂擡起頭,“少奶奶,小姐有些低燒,三十七度八。”

“快讓我出去,我要看看她。”

“這,”幾人互相看眼,還是月嫂開得口,“厲少正在趕回來,也讓家庭醫生過來了。”

“讓我出去!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看嗎?”

“您別爲難我們。”

帝景外,一輛寶藍色跑車疾馳而來,開進園子後就停在路邊,厲景呈拍上車門後快步走到月嫂跟前,“發燒了?”

月嫂跟他說了幾句話。

厲景呈抱起孩子欲要回到屋內,榮淺手掌拍向欄杆,“厲景呈,小米餈都病了,你憑什麼不讓我見?”

男人只是擡頭看她眼,榮淺擡起腿,“你不讓我出去,我就跳下來。”

厲景呈眼皮都沒動下,“你跳下來要摔斷了腿,我就直接把你拖回房繼續關着。”

一幫人跟着厲景呈回了客廳,榮淺嘴脣蠕動下,沒多久,就看到家庭醫生趕到了帝景。

榮淺心急如焚,在房間內也等不到一個人來。

直到晚飯時分,傭人上來送飯,看到榮淺動也不動坐在牀沿。

她照例將飯菜擺向牀頭櫃。

“小姐怎麼樣了?”

“好多了,燒也退了。”

傭人轉身要走,她看眼榮淺,“少奶奶,您也別太倔,有些時候女人服軟些總是好的。”

“你告訴厲景呈,我答應他。”

“啊,什麼事?”

“你把原話說給他聽,他自然會明白的。”

“好。”

傭人點着頭,往外走。

她下去後不久,厲景呈便上了樓。

他走進房間,榮淺還是坐在牀沿,男人來到牀前,在她身側坐定時,牀沿明顯有凹陷感,榮淺起身,被厲景呈拉住手,“去哪?”

“洗澡。”

男人握住的力道鬆開。

她進入洗手間後,半天才出來,睡衣穿得整整齊齊,然後又回到牀邊。

厲景呈一聲不吭脫了衣服,沖澡的動靜傳到榮淺耳朵裡,就像是水濺入滾燙的油鍋般,她閉了閉眼睛,直到男人的腳步聲從洗手間出來。

厲景呈圖省事,就在腰間圍了條浴巾,他走到牀前,彎腰將榮淺抱了起來。

她很輕,長得幾斤肉在坐月子期間全消下去了,這會的體重應該比懷孕前還要輕。

厲景呈將她放到牀中央,榮淺兩手抓緊領口,男人手指解着她的衣釦,指尖不經意劃過肌肉,榮淺禁不住戰慄。

厲景呈順他頸間親吻,往昔的親暱在她身上重複演練,榮淺再沒覺得絲毫溫柔繾綣,反而像是有條毒蛇在她身上游走,她每寸肌膚都在顫抖、排斥。

她好怕,好想推開。

甚至已經恐懼到要吐出來。

厲景呈雙手掐住她的腰,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四年前的事,可當她已經知道了真相,身體就會誠實的做出反應,她沒法做到自欺欺人。

榮淺縮起上半身,忽然朝牀沿撲過去,她大口喘着氣,“我受不了。”

厲景呈手掌摸着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我們並不是第一次歡愛,也有過最默契的享受,你只要不去想那晚的事,我們就能度過這關,淺寶,你看着我。”

榮淺睜開迷濛的眸子,厲景呈的臉近在咫尺,她眼眶微紅,“厲景呈,你四年前應該也是這樣的出色,既然那麼出衆,爲什麼要對一個女人用強呢?”

男人嘴角繃緊,“我說了,讓你別想!”

“你如果只是空虛,只是想發泄,外面那麼多人願意爲你獻身,你又有大把的金錢,不願意的願意的都會對你俯首稱臣。倘若,四年後的東侯宮你是真看上了我,那四年前的那晚呢,你看不清我的臉,又是什麼原因讓你那樣傷害我?”

“我說了,你給我忘掉那次!”

“我忘不掉。”榮淺搖搖頭,語氣是斬釘截鐵的。

厲景呈拉高她的腿,將她的睡衣一一褪下。

“那是你還沒被逼到份上。”

榮淺聽着,胸腔內的悲憤再度涌出,哪怕是讓她忘記,他也要用這種強迫的手段。

殊不知,越是將她往死衚衕逼,她心裡的憤恨就會積聚得越多。

“別碰我。”

厲景呈想要喚起她的感覺,他濃重的喘息聲猶如泰山般壓得榮淺喘不過氣來,他指尖在她腰際輕輕帶過,掃了個圈,榮淺的臉色越來越白,眼裡一點點滲出紅。

他砰她時,她驚聲尖叫,手掌又是推,又是敲打。

厲景呈將她的雙手交扣後按於頭頂,榮淺全身緊繃,彷彿被動一動,這根弦就要斷裂。

榮淺雙手十指張開,呈現出扭曲的姿勢,痛覺仿若是被一把尖刀給狠狠捅過,反反覆覆凌遲她。

第一次時的羞辱和恐懼在此時又回來了,榮淺喊也喊不出來,厲景呈拍了拍她的臉,“看着我。”

她顫抖地閉着眼睛動也不動,半晌後,感覺到所有的動作都停了,只是男人還保持着原先的姿勢。

厲景呈想要喚醒她,以往他們都是這樣,歡愛後的一刻,總是最溫馨甜膩的。

榮淺慢慢將眼睛睜開,視線如鋼針般堅硬地扎向厲景呈,嘴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現在,你能讓我見女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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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失去爸爸,還是失去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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