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笙兒跑之前還不忘把張默的臭襪子塞到他的嘴裡,然後用小皮鞭把從他嘴巴里面繞到了腦袋後面,繫了一個牢牢的死結。
她得確保這個小王八羔子在她逃開以前不能呼救引來了那些人。
“嗚嗚嗚嗚!”
張默不停的掙扎,眸子裡面簡直就能射出刀子來。
若是真的可以射出刀子來的話,樂笙兒這會估計早就已經被凌遲了。
張默現在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爲什麼女人要被叫做蛇蠍美人了。
他就是太心軟,纔會讓樂笙兒這個女人擺了他一道。
樂笙兒抱着他的衣服,遠遠的跑開,然後對着他揮了揮手。
“張默,好好享受哈,不送。”
說完,她哈哈一笑,然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還沒有離開這裡,就沒有逃離危險,誰知道,那些來的人到底是誰。
車子在隔壁院子裡面停下了,樂笙兒現在還有機會跑出去。
可是這滿牆的荊棘,也太可怕了吧。
光看着就覺得疼,更別說穿過這一片荊棘了。
但是,爲了小六子,爲了家人,爲了肚子裡面的小寶貝,她拼了。
咬咬牙,樂笙兒把張默的衣服裹在身上,然後揮開眼前長滿刺的植物。
樂笙兒赤着腳,踩在那些尖銳的植物上面,腳掌心瞬間就被磕破了皮,她強忍着疼痛,往牆邊的一棵埋在荊棘之間的大樹走過去。
“不疼不疼,都是棉花糖,都是棉花糖。”
一邊走,樂笙兒也一邊不停的麻醉自己。
到最後,她就真的已經疼的沒有任何知覺了。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樂笙兒也越來越焦急,若是被他們給抓住,那麼今天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這一次,她就不會這麼好的運氣了。
張默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越想越急,樂笙兒抓住了盤旋在樹上的一根長滿刺的藤枝上面。
這裡種植這些植物,本來就是爲了阻止小偷進入,連大老爺們看到這些東西都望而生畏,別說一個娘們了。
可是樂笙兒居然就這麼抓住這些東西往上爬。
真是不要命了。
“嘶!”
樂笙兒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這裡。
她不能讓九兒出事。
這種念頭讓她變得勇往直前,變得不畏疼痛。
儘管現在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可是她還是咬着牙。
不能放棄。
不能放鬆。
衝吧,樂笙兒。
張默目光狠狠的盯着那個不要命的正在爬樹的女人,現在真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要是再被他抓到,他可不會再上這個女人的當。
而現在,院子外面的汽車也已經穩穩的停住。
張默看着已經爬到牆頂的樂笙兒,嘴巴里面嗚嗚的聲音更大。
趕緊來,這個死女人就要跑了。
傅紹昕把車挺穩,瞟了瞟裡面。
“到了。”
陸之淵的眼眸冰涼,危險的眯起。
“張默最好祈禱樂笙兒沒有傷到一點皮毛,否則······”
傅紹昕拿出一把剪刀,遞到陸之淵的跟前。
“喏!哥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盡情的去吧。皮卡丘。”
陸之淵雙手緊緊的握着,力氣大的驚人。
車門打開,陸之淵長腿一邁,下了車。
他眉頭緊緊皺着:“鎖住了。”
傅紹昕雙手環抱着胸,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
“嘖嘖,哥們,這門對你來說小意思吧,我老了,你上吧。”
陸之淵瞪了一眼隨時隨地都有心情開玩笑的傅之淵,然後道:“你站遠點,別被我體內的洪荒之氣給震到了。”
傅紹昕哈哈一笑。
果然退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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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笙兒此刻坐在牆頭,伸手看着她嬌嫩的手掌心裡面扎滿的小刺,幽怨的嘆了一口氣。
真疼。
一碰就疼的驚心。
她也不敢亂碰,先這樣吧。
“嘩啦啦!”
門口傳來一陣聲響。
聽到門口的鐵門被拉響的聲音,樂笙兒心下更加的着急了。
好不容易爬上了牆,不能讓人給抓住了。
她低頭看了看底下,這才覺得後怕,剛纔心裡着急也不知道怎麼爬上來的,現在低頭一看,這高度起碼也有三米。
······太可怕了。
樂笙兒閉上眼睛,底下是幾個垃圾桶,若是跳下去,大概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是怎麼護住肚子纔是最關鍵的。
“呼!”
陸之淵退後了幾步,然後衝過去,砰的一聲撞上鐵門,除了嘩啦啦的聲響,鐵門紋絲不動。
突然。
他一拍腦子,這才反應過來。
“上車。”
傅紹昕笑道:“早該那麼幹了。”
陸之淵無言以對:“剛纔不是你讓我去撞門的嗎?”
“我讓你撞你就撞,這智商······我該重新爲我家小少爺考慮終身大事了。”
陸之淵:“······”
車子再一次的發動,陸之淵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子退到了離大門五百米處的空曠地帶,然後緩緩的踩下油門。
“坐好。”
傅紹昕語氣輕鬆。
“上吧。”
“轟!”
強烈的撞擊聲發出劇烈的聲響。
坐在牆頭的樂笙兒被這聲音一驚,整個人毫無防備的往下一滾,剛剛好砸進了底下的垃圾桶裡面。
“我靠······疼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被垃圾桶裡面奇奇怪怪的味道薰得差點沒暈死過去。
“砰!”
垃圾桶的蓋子還落了下來,瞬間周圍的環境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樂笙兒心累到不行,乾脆在裡面緩一緩再說。
反正她連命都豁出去了,還怕髒麼。
特麼的!
轟隆的一聲,彷彿是天空裡面傳來的一聲悶雷。
黑色的跑車,如一隻猛獸一般衝進了院子裡。
張默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嘴巴里面不停嗚嗚,試圖引起車子裡面人的目光。
樂笙兒那死女人居然在最後一秒給跑了,現在出去抓的話肯定還來得及。
“嗚嗚嗚。”
引擎的聲音嘎然而止。
張默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希望,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看醫生,然後抓住那個女人狠狠的蹂·躪一番才能解氣。
只是,下一秒張默的這個想法就咽回了肚子裡面。
現在,他非常的慶幸
樂笙兒那死女人跑了。
要不然被這兩個男人看到······
估計自己真的就被玩死了。
他現在是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之淵下車第一眼就看到了光條條被捆在溫泉裡面的張默。
傅紹昕冷笑一聲:“喲,張公子玩的挺刺激啊。”
張默現在聽到刺激兩個字,就頭疼。
“嘖嘖,瞧這細皮嫩肉被抽的。誰啊,下這麼狠的手。”
傅紹昕蹲下來,研究了一下這殘暴的手法。
心裡默默的感嘆,樂笙兒那妹子還真是狠,他在心裡對陸之淵表達了深刻的同情。
陸之淵沒心情欣賞張默的狼狽。
冷冷問道:“樂笙兒呢?”
大冬天的,哪怕是泡在溫泉池子裡面,冷風一吹,張默還是冷的發抖,特別是手腕上面被手銬勒的已經紅腫不堪。
他拼命的搖頭。
傅紹昕伸手將他嘴巴上面的繩子解開。
張默立刻如蒙大赦的吐出嘴巴里面的臭襪子。
樂笙兒!
他孃的可真是狠!
“我不知道。”
“不知道?”
陸之淵語氣徒然一高,狠狠的一拳打在張默的臉上,張默被打的臉一偏,口腔裡面頓時血腥一片。
“再說一遍你不知道試試。”
陸之淵拿出傅紹昕給他準備的那把剪刀在張默的面前晃了晃,慘淡的日光落在剪刀的刀刃上面,一片寒光閃爍,看的張默雙腿發顫。
雖然威脅人這點不太光明磊落,但是對付張默這種小人,這還真是不錯的一招。
張默生怕那把剪刀落在自己的身上,立刻搖頭道。
“我真不知道······你們也看到了,我都被樂笙兒綁成這樣了,她早跑了,我是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陸之淵的剪刀輕輕一轉。
“陸總,你······你先把剪刀拿開,有話咱們好好說······”
好好說?
陸之淵冷笑一聲,這幾天來他所承受的痛苦,哪裡是能好好說的。
手腕一按,剪刀抵在張默的脖子上面,陸之淵的眸光如寒冰,冷冷的射向張默。
“若是笙兒她哪怕是受了一點點傷,我必定在你身上百倍討回來。”
“陸······陸總,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別生氣······我錯了······我真錯了。”
“傅總······你讓陸總把這個剪刀······拿開······”
傅紹昕笑了笑:“當然,這個剪刀可不是指着脖子的,正確用法應該是這樣的······”
“啊······”
一聲比之前更加慘烈的尖叫聲響徹天空,乳白色的湯池裡面,冒出一線紅浪,緊接着鮮血如注。
傅紹昕笑意淡淡,手上的力道一鬆,剪刀砸進湯池。
“張公子若是想要報仇,我傅紹昕隨時歡迎,哦,對了,記得及時就醫,不然的話,你這可真的就廢了。”
說完,陸之淵和傅紹昕轉身離開。
只剩寒風中,張默在溫泉裡面瑟瑟發抖,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跑車轟鳴一聲,漸行漸遠。
聽到車子遠去,樂笙兒這纔敢掀開垃圾桶的蓋子,從裡面爬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