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厲政,聽起來跟稍息立正中的立正完全一樣。
也不知道爸媽爲什麼要給我取這個讓我務必鬱悶的名字。
後來,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的名字是我有些小白的媽媽丁小立取的。
聽聽她自己的名字,就不用指望她可以給我取多麼響亮偉大的名字。
雖然媽媽的名字是外公取的,跟媽媽沒有直接關係。
但是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也就可以理解了。
你們問我爲什麼,爲什麼我媽娶這個名字,我爸就沒異議嗎?
其實在我家,大事聽我爸的,小事也同樣是聽我爸!
那什麼聽我媽的?
當然是那些芝麻陳皮的小小事歸我媽管。
因爲我那日理萬隻雞的爸沒時間管這些小小事。
而我的名字估計就是歸入芝麻的級別。
於是我媽就翻了字典給我取了名字,單字政。
很有氣勢很有力量,可惜媽媽似乎忘記了我爸姓厲。
於是連起來就變成現在這個名字了。
所以我說我媽很小白。
據說當年我那小白媽媽還有本事去投靠學長,敲到了爸爸的門,然後爸爸只是狼就直接將媽媽這隻小白羊給引入室了。
你也知道羊總是玩不過狼的,何況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於是媽媽就這樣入了狼窩,還不自知。
後來上了賊牀,還甘之如飴。
最後傻傻地嫁給老爸後,還幫老爸數錢。
反正是小白到頭了。
你們問我,我那日理萬隻雞的爸爸爲什麼會看上這麼小白的媽媽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我爸那天生就很腹黑,而且有超級的控制慾和霸道。
當看着媽媽這麼小白,這麼聽話,還這麼傻.B,完全符合他篩選另一半,繼續作威作福的。
當然就二話不說就先搞定了媽媽。
於是媽媽在成爲厲太太后,還有些摸不清楚狀況。
至於懷了我,更是糊里糊塗的。
於是可憐的我,完全沒有自主能力的我,就這樣降生到這個世界,成爲了這對腹黑爸爸和小白媽媽的兒子。
在我兩歲的時候,我就被爸爸丟進有幼兒園了。
美其名曰是從小培養我的自立能力。
誰不知道他是因爲我妨礙到他和媽媽過二人世界啊!
第一天媽媽送我去幼兒園的時候,哭得很悽慘。
就好像不是送我進幼兒園,而是送進苦窯一般。
最後連園長都看不下去了,對媽媽說,
“厲太太,我們保證不會虐待孩子,會將厲政照顧得很好的。”
最好,媽媽在爸爸的淫威下,不得不放手,還一走三回頭地看着我。
唉,我都煩了,轉頭直接走進了幼兒園。
後來,媽媽還沒少因此念過我。
在幼兒園裡,兩歲的我,不是受到玩伴們的欺負。
而是受到幼兒園老師的荼毒。
這個捏了捏我的臉頰說——咦,這個小朋友好可愛哦!
我當場就無語了。
可愛?
那是來形容寵物的吧!
那個摸了摸我的頭說——長得這麼俊,以後一定是個大帥哥!
我再次無語!
老師你的眼神很超前。
現在就可以看到未來。
雖然我爸長得帥呆了,我媽長得也很可人,但按照遺傳學,也可能物極必反。
何況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啊?
我上幼兒園的第一天,可以說極其鬱悶。
接下來連續一週甚至一個月還鬱悶。
因爲媽媽每天送我來幼兒園都會捨不得地哭一次。
我聽說過來上幼兒園的寶寶會因爲不習慣而哭着找媽媽,還沒有聽過有父母送寶寶來幼兒園連續哭上一個月的。
以前我都覺得我媽嫁給我爸是上了賊船。
現在我反過來同情起我爸啦!
真不容易啊,要忍受這樣一個這麼小白的媽媽,而且不是三五天,是一輩子。
我不得不佩服我爸的忍耐力!
上幼兒園的第一個月,甚至第一年我都沒什麼印象了,除了記得媽媽一直哭外。
上幼兒
園的第二年我從小班上到大班,還是覺得沒幹勁。
倒是大班裡有個小朋友叫關梓軒很有意思。
笑起來有一對酒窩。
我喜歡看着他笑,然後問他臉上的洞洞是怎麼回事?
後來每次午睡的時候,我總是趁着老師走開了,抱着自己的毯子,爬上牀去跟他窩在一起。
小班的小朋友睡下鋪,大班的小朋友睡上鋪。
他就睡在我上面。
第一次,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我,嘴微微抿着,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過去一點,給我睡!”我對他說到。
他還是一臉的茫然,但還是讓出了一個位置給我,雙眼水靈靈地看着我,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
我更得意了。
在他身側就躺了下來,然後蓋上自己的毯子,舒服地睡了午覺。
只是不明白的是,等我睡醒的時候,就在自己的下鋪了。
後來我才知道,老師查房的時候,發現我不見了,嚇了一大跳。
直到在上鋪發現了正和關梓軒面對面睡得正熟,只好將我抱下來。
這樣連續了幾天,老師終於忍不住嘀咕到,
“這孩子怎麼總喜歡爬到上鋪去跟梓軒一起睡呢?”
後來又問了我——厲政,你爲什麼總喜歡爬到梓軒的牀上去午睡呢?
“我睡不着。”我很無辜地眨着小眼睛說到。
“可是這很危險你知道嗎?要是一個不注意摔了怎麼辦?”
“那老師,你讓梓軒下來跟我睡。”我提供了建議給老師參考。
然後我看到老師頭上多了三滴汗。
後來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我媽媽。
我媽媽就問我原因,
我說梓軒可以幫我疊毯子。
於是媽媽花了一個週末,教我怎麼疊毯子。
唉,我的小白媽啊!
事情該怎麼樣還是怎樣?
我還是和關梓軒窩在一起睡。
後來,爸爸也知道這件事了,將我找到了他的書房,進行了一次男人式平等的對話。
我覺得跟爸爸說話比較容易進行,不像跟媽媽說話,還要考慮她是否聽得懂,很累。
“爲什麼要跟別的小朋友睡在一起?”爸爸開門見山地問到。
“爸爸,你爲什麼要跟媽媽睡在一起?”我笑眯眯地反問到。
“因爲你媽媽是我的老婆。”爸爸給了個充分的理由。
“那梓軒以後也是我的老婆的!”我覺得這個理由也很充分。
爸爸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不愧是我的爸爸,泰山壓頂面不改色。
“你喜歡那個小男孩?”
“嗯,他笑起來有酒窩哦,很好看。”我喜滋滋地說到。
“好吧,不過兒子,據說你喜歡的那個笑起來有酒窩很好看的是個男孩。”爸爸語重心長地提醒我。
“那有關係嗎?”我反問。
“你也是男孩。”爸爸有些無力地強調到。
“我知道啊!我是你兒子嘛!”
“兒子,那個男孩是不可以喜歡男孩的?”
“爲什麼?”
“因爲——那個——所以——”
第一次,我那無所不能的爸爸無語了。
他想過他兒子以後可能很叛逆,可能不像他那麼能幹,可能是個紈絝子弟。
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的兒子有可能喜歡男孩。
“好吧,喜歡就喜歡吧!反正你還小,以還有時間改正錯誤。”爸爸最後摸了摸我的頭說到。
可是爸爸忽略了一點,我並不認識我喜歡梓軒是個錯誤。
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梓軒以後只能是我的人!
只能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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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天使得承認,這一次確實是惡作劇!呵呵
因爲一直很喜歡厲擎空,突然想到要是他的兒子喜歡一個長得傾國傾城的男孩,會有什麼反應?
好吧,不要給天使丟雞蛋,也不要打電話,天使逃了。。。。
——2012-0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