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的話是沒錯,但不要怪我這個老人多慮了,我還是比較在意我女兒的感受。等我跟藍藍談過了,再說吧!”
“謝謝爸,肯給我這個機會。”紀睿承道謝到。
“準備吃飯了,咦,藍藍和小朗呢?”
“去樓下小公園了,我下去叫他們。”
“爸,我下去叫吧,您剛回來一會兒,先休息吧!”紀睿承說完起身朝着門口走去鬮。
“你看這娃怎麼樣?”岑母一邊擦着手,一邊問到。
“看得出家教很嚴,有修養,不是出自普通人家,就是太出色了,我怕我們女兒伺候不了。”岑父擔心地說到。
“我們女兒嫁過去,是要給他當太太的,又不是當傭人,伺候什麼。”岑母嘀咕到哦。
“這你就不懂了,大戶人家有這麼好相處的嗎?再說了,雖然藍藍給他們家生了一個兒子,但是他們不會認爲我們家藍藍這麼小就生了孩子,而對我們家藍藍有偏見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女兒生性就隱忍內斂,到時候要是真被欺負了,也只會自己受,不會回家來說的,白白被欺負了。”
“老岑,你說得也有道理!”岑母點了點頭附和到。
紀睿承下了樓,去找岑藍和兒子。
想着自己第一次上門見岳父岳母,似乎不是很順利。
岑父雖然從頭到尾說話都客客氣氣,但拒絕之意卻很明顯。
他有些苦笑地想着女婿要過岳父岳母這一關,有時候比籤一份大訂單還不容易啊!
“睿承——”岑藍先看到紀睿承,起身喊了一句。
紀睿承轉頭看到了他們,微微笑着走過去。
“藍藍,你男朋友啊,真俊!”岑藍身邊的阿婆和藹地笑着說到。
“六嬸婆,他就是我男朋友紀睿承,睿承,這位是六嬸婆,以前經常給我糖吃呢!”
“六嬸婆,您好!謝謝您,這麼照顧岑藍。”紀睿承彎身禮貌地說到。
“什麼照顧不照顧的,藍藍這孩子乖,以後你可得好好待我們家藍藍啊!”六嬸婆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
“一定,謝謝,六嬸婆!”
“六嬸婆,我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晚點帶你男朋友過來家裡坐。”
“好,六嬸婆。”
牽着小朗的手,挽着紀睿承往回走。
“我爸沒爲難你吧!”
“如果我說你爸沒看上我這個女婿呢!”紀睿承抱着兒子難得露出一絲難爲情的表情說道。
“爲什麼啊?不可能啊!”岑藍訝異地說到。
紀睿承在說笑吧!
“你爸,擔心我以後我會欺負你!”紀睿承顯得有些無奈!
“怎麼可能?”岑藍一下子就笑了,然後撅着嘴又說到,“不過也說不定!”
“還指望你幫老公說話呢,你這不是落井下石呢!”
一家三口回到了岑家。
午飯過程中,岑父倒是沒有再提他們兩個人的事,只是拿了一瓶珍藏了有些年頭的白酒,招待着紀睿承。
“爸,那個。。。睿承他酒量不是很好。”岑藍看着那瓶四十幾度的白酒,一下子就有些懵了。
她知道村裡的習俗是喝酒要大碗大碗地喝,紀睿承估計沒喝兩碗就醉倒了。
“酒量不好沒關係,少喝一點,酒品好就行。”岑父說着,給紀睿承倒了一杯。
“沒有關係,我先敬爸一杯,爸您隨意,我幹了。”紀睿承轉頭笑着看了一眼岑藍安撫到,然後端起酒杯對岑父說到。
岑父這是藉機在試探他的酒品,他又豈能夠退縮。
岑父端起酒杯和紀睿承碰杯,倒真的只喝了一點,紀睿承則將整杯白酒都喝了,他不習慣喝這樣的烈酒,但還是忍着了。
岑藍急忙幫紀睿承夾菜,心疼極了。
岑父和岑母對看了一眼,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啊!
最後一瓶白酒見底,除了第一次,岑父只喝了一口外,接下來都是紀睿承喝多少他也喝多少。
兩個爺們,喝了酒,也開始聊起了家常。
比如岑父問紀睿承家裡還有兄弟姐妹沒,父母是做什麼的?
紀睿承一一據實回答。
後面還不忘補充了一句,自己母親人很和善,和岑藍相處得來,也很喜歡岑藍,結婚以後應該不會有婆媳問題。
最後兩個人都已經喝得微薰了。
岑父問起一件事——要是你和我女兒結婚了,小朗是不是就要跟着改姓紀了?
紀睿承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他知道在中國,跟誰姓這件事很重要。
紀睿承的回答是——如果爸不介意的話,小朗的姓還是,岑不改。
他剛說完,岑父和岑母都愣住了,臉上是不可置信的驚喜。
而岑藍則完全懵了,沒有想到紀睿承居然會這樣說。
喝醉了吧?
岑父很高興,又和紀睿承一人一杯地幹着,整瓶白酒就跟着喝光了。
紀睿承和岑父都喝醉了。
紀睿承這次喝醉了倒是安安靜靜的,岑父則因爲心情好,還哼起了小曲,最後是岑母扶着她進了臥室去睡覺。
紀睿承則靠着岑藍的肩膀,閉着眼睛,靜靜地睡着。
小朗倒是吃飽了飯,自己在客廳裡玩了一會兒後,就自己去睡了。
此刻飯廳裡就只剩下岑藍和紀睿承。
岑母從臥室裡出來,壓低聲音說到,
“扶睿承去你房間睡,這樣靠着多不舒服。”
“媽,沒事,讓他再睡一會兒。媽,你也去午睡吧,等一下我來收拾就好。”岑藍低聲說到。
岑母看了一眼紀睿承,點了點頭,進了臥室。
岑藍就這樣靜靜地坐着,一手扶着紀睿承的腰。
紀睿承確實喝多了,估計胃不好受,雖然睡着了,但眉宇卻是皺着。
岑藍心疼地摟着他,肩膀一邊已經麻了,卻還是堅持着。
紀睿承睡了半個小時,才暈暈乎乎地醒過來,看到面前的碗筷,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轉過頭來,看到了岑藍,睡眼惺忪地問到,
“唔。。。我怎麼在這裡睡着了。”
“你和爸將整瓶白酒都給喝光了,都喝醉了,你現在還難受嗎?”岑藍心疼地解釋到。
“還好,就是頭有些暈。”紀睿承搖了搖頭應到。
“堅持一下,我扶你進屋去躺一下。”岑藍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