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悅要好的同事張含雪,之前跟男朋友在一家大酒店裡訂了情侶豪華午餐,可是他們臨時又更改了行程,決定去其他城市旅遊。
於是有兩張酒店豪華午餐的餐劵就剩了下來,張含雪免費贈送給了藍心悅,讓她帶兒子去酒店吃,給兒子加強營養。
藍心悅本來是要給張含雪錢的,可是張含雪堅持說不要,就當是她請樂樂吃頓飯。
藍心悅只能答謝了。
正好是週末,藍心悅帶着樂樂就去了那家酒店。
藍心悅心情不錯,樂樂知道餐後會提供喜歡的蛋糕,自然也很高興。
母子兩人正歡樂的用餐,沒有想到宮銘卻突然出現了,他也強行加入進來,非要藍心悅請他一起吃。
藍心悅想着,自己怎麼說在他手下打工,再說自己的那兩張餐劵正好是成人餐劵,不用也浪費了,不如請宮銘一起吃好了。
就這樣,他們三個人一起吃起了豪華午餐。
氣氛還不錯,小舞臺上還有小提琴家在演奏。
宮銘切着小羊排,突然笑着看她們母子:“你們兩母子吃起西餐,禮儀真優雅,就像上流社會的夫人和少爺似的,一點也不比我們這些正經的有錢人遜色。”
藍心悅一怔,握着刀叉的手頓了一下,她從來沒有留意過自己的這些細節。
在她的感覺中,她應該是一個普通人,不應該有什麼上流社會生活的經驗。
“這很奇怪嗎?或許以前我偶像劇看多了,覺得這樣很高雅,所以去學習了,可惜一直都沒啥機會展露一手,如今找到了機會,自然要好好表現一番。”藍心悅不以爲然的開着玩笑。
怎樣都好,她對過去的事情沒有興趣。
宮銘聳聳肩,笑道:“我一向覺得你在大場面上表現很大方和有氣質,這些東西都是歷練出來的。真是很好奇,你的過去到底是怎樣豐富的人生,才能磨練出這份淡定和隨性。”
藍心悅笑容有些勉強:“我也不知道,前塵往事全都忘了。何況過去有什麼意義呢,未來纔是最重要的,我一向是個往前看的女人。”
她其實隱隱能意識到她的過去並不簡單,甚至能讓她直覺的不想回憶起,沒有任何的興趣和追憶。
那麼她的過往必定是一場災難,痛苦得讓她潛意識也不想要回憶,那麼她爲什麼要自討苦吃再去找尋呢!現在這樣的生活很好,簡單又快樂,她過得很滿足。
她也喜歡這種平靜能持續下去,過去的就讓它成爲記憶中的空白吧!
“所以你是個迷人的女子,身上安靜而恬淡,卻有種神秘感。我欣賞你的豁達,過去的無論快樂還是痛苦,確實應該讓它徹底過去。”
宮銘很有感概的說,然後笑得很自信,伸出手蓋住她的手:
“未來纔是最重要的,你的過去沒有我,但是你的未來有我。”
藍心悅一怔,這句話很動人,也很唯美。
可是爲什麼她聽到動人的情話,卻沒有一般女孩那種心動的感覺呢。
“今天沒有接我的電話,原來是在陪情人吃飯。”一道諷刺充滿寒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如一道驚雷讓藍心悅一震。
歐哲皓走過來,臉容不善的盯着藍心悅被宮銘握住的手,口氣諷刺中難抑妒忌。
藍心悅心驚,立即想抽回手,可是宮銘卻更加用力的壓住。
他眯着眼,充滿驚疑的打量着歐哲皓,卻一點也沒有被他凌人的氣勢壓住。
兩個男人對視着。
氣氛突然變得很僵硬,空氣裡莫名的多了種火藥味。
歐哲皓見他們還握着的手,頓時更憤怒了,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奪走般,心裡極度難受。
他頓時忍耐不住怒氣,眸光寒冷,厲聲對宮銘說:“還不放開你的髒手,誰準你碰我的女人。”
他佔有慾極強的語氣,讓藍心悅頓時變了臉色,有道怒氣涌上心頭。
她雖然欠他錢,可不代表她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什麼叫誰準你碰我的女人?他這樣說,不是故意誤導別人,以爲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交易嗎?
還這樣當着宮銘還有自己兒子的面,讓自己下不了臺,藍心悅無法不生氣。
“總裁,請你放尊重點,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也沒權管我和別人的事情。”她沉下臉,忍着怒。
歐哲皓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宮銘得意的笑了下,回頭看着藍心悅,貌似不經意的問:“阿妹,這是誰呀?你該不會揹着我偷腥吧?這可會讓我誤會,妒忌加難過哦!”
宮銘裝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卻讓歐哲皓聽了更不爽。
這個男人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對她叫得那麼親熱,還說揹着他偷腥,他是她的誰,竟然敢開這樣的玩笑。
只是這樣的玩笑讓他很不爽,而且他們居然到現在,手還握在一起。
歐哲皓立即走過去,握住藍心悅的手臂,將她的手拖過來,拉起來。
藍心悅震驚的看着他那霸道的舉動,莫名其妙到極點,這個男人怎麼那麼理所當然的來干涉自己的事,他以爲他是自己的誰呀?
“你放開我。”藍心悅驚怒交加,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總裁,你太莫名其妙了,你不覺得你做的事情很過分嗎?”
“我過分?我只是在維護我自己的利益,難道看到你被人佔便宜,我也冷眼旁觀,任由你吃虧纔對?”歐哲皓冷哼,眉頭皺的死緊,俊臉沉到了極點。
她註定是自己的女人,在他沒出現前,她和別人的一切他都不計較,可是他們既然已經相遇了,那麼就不容許她對自己不忠誠。
因爲他也會對她絕對忠誠,那麼她就該回報自己絕對的忠誠。
藍心悅更加驚愕,他這是什麼態度,一副把自己當做了他女人的樣子,她明明什麼都沒有答應過他。
“總裁,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有什麼權利來干涉我,我也根本沒有被人佔便宜,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藍心悅實在是覺得莫名其妙,目光不甘示弱的迎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