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牀邊,親暱的俯頭凝視着她。
藍心悅冷冷的沒有說話,她有些抗拒他對她的稱呼。
歐哲皓半擁着她幽香的身子,黑瞳似如深邃的大海。
忽然,他一把扯開藍心悅身上蓋的被子,居高臨下的命令着她:
“快點起來,爲我穿衣服!”
藍心悅連忙雙手抱住自己的胸,不滿的瞪向他:“你幹什麼拿開我的被子?”
歐哲皓猛的傾身向藍心悅,惡劣的扯過她的手臂,不讓她遮住自己的身體,口中戲虐道:“遮什麼?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你……”藍心悅的臉更加紅了,像熟透了的紅蘋果,歐哲皓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又開始解自己的浴袍。
“你……要幹什麼?”藍心悅慌亂的推開他,臉立刻嚇的蒼白了,蜷縮着身子,躲到牀的那一邊,怎麼也不肯過來。
她可不要再被這個男人侵犯,雖然剛剛休息了一覺,可昨晚他要太激烈了,現在她的身體渾身哪都在痛呢,要是再來一次豈不是要了她的小命,這個男人身子是鐵打的嗎?怎麼都不知道累的呢?
歐哲皓似乎是找到了很開心的事,爽朗的笑聲迴盪在房間裡。
他很自然的解開自己的浴袍,一絲不掛的站在藍心悅的面前,露出精壯結實的身軀,不但沒有半點的羞恥感,反而還很享受這樣跟她相處。
室內的光線照射在他的肌膚上,爲他偉岸的身材上鍍上了一層金邊。
“你快點把衣服穿上,不要裸着到處亂走,好難看。”藍心悅有些尷尬的別開眼去,厭惡地皺眉。
歐哲皓魅惑的一笑,傾身來到藍心悅的身邊,再次邪惡的扳過她的身子,強逼她睜開眼看着他:“我的身材就這麼不能讓你滿意嗎?多看兩眼就受不了了?”
“我纔沒有。”藍心悅羞怒的反駁,口裡嘟囔着催促道:“你快點穿上衣服!”
“老婆,我在等你給我穿!”歐哲皓脣邊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死皮賴臉的擋在藍心悅跟前,不願移開。
“什……麼?”藍心悅瞪大眼,吱嗚的看着他,本能地難以接受。
“悅兒,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了,當然是由你親自爲你老公我穿衣服!”歐哲皓不依不饒的靠近,雙手抱拳,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藍心悅皺緊眉頭,見他機理分明的健碩胸膛赫然入目,修長穩健的雙腿更是一覽無餘,還有那……
藍心悅簡直不敢再往下看了。
她懊惱的搖搖頭,嚥了口唾沫,讓自己儘量沉着的對上他的眼:“你真的要我給你穿?”
“當然!”歐哲皓挑了挑眉,很肯定的回答她。
藍心悅咬着脣,走到房間裡的櫃子前面,找了件上衣給自己先換上,又翻出來一條連衣裙,都是她平時喜歡的款式跟顏色,估計是歐哲皓事先就讓人準備好的。
沒有多想,她繼續打開旁邊的櫃子裡翻找着,這諾大的衣櫃裡堆滿的衣服簡直比女人的還多,而且件件都是奢侈的名牌、高檔的面料,每一套都是量體裁衣,精心設計,無比透露着主人的高貴跟顯赫。
真是的,不就是在船艙裡嗎,還帶這麼多衣服,這男人真夠奢侈的。
藍心悅找了款歐哲皓平常喜歡穿的上衣襯衫跟西褲,免得他又借題發揮,省得他囉嗦。
歐哲皓默不出聲,一直靠在藍心悅背後的窗臺上,靜靜的凝望着她,眼角的笑意在不斷的加深。
藍心悅找好了衣衫,就比劃着開始給歐哲皓穿上,經歷了昨天相互傷害的一幕,能有今天這看似寧靜又諧趣的一幕,實屬難得。
將歐哲皓上衣最後的一個釦子繫好,藍心悅轉過身去,開始思考着要配什麼顏色的領帶好。
而正在這時候,歐哲皓卻突然從身後摟上了她的腰際,精壯的身子將她的嬌軀帶入懷中,零距離的描繪着她的曼妙身子。
“悅兒,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的身邊。”他剛毅的氣息將她完全覆蓋住,密密麻麻的令她無處可逃。
藍心悅身子一抖,對男人突如起來的擁抱,有些不適應,她掙扎着將他推開:“別這樣。”
歐哲皓手臂收緊,霸道的將她死死環住,不容抵抗的再次要求她:“悅兒,說你不會再離開我,說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快說!”
藍心悅雙手交疊的放在歐哲皓的胸前,拼勁全力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死死的咬住嘴脣,不想回答他。
他要她怎麼說呢,答應他一輩子都不離開他嗎?
可是,歐哲承會原諒她嗎?
都是因爲她,他才喪命的,難道她能揹負哲承的性命,還能一個人自私的幸福生活下去?她做不到!
歐哲皓的神情頓時陰沉下來,看着她倔強的閉口不語,他咬牙再次命令道:“悅兒,說你再也不會離開我的身邊,快點說,你會永遠都陪着我。”
藍心悅咬着脣,依然沉默。
頓時,歐哲皓狠眯眼眸,突然低下頭,重重的嘶咬她的脖頸。
狠絕的力氣似乎想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
藍心悅咬緊牙關,壓抑住痛呼,但男人的牙齒合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手也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移。
“我會讓你離不開我的!無論什麼辦法,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了。”
他身上散發出的凜冽狂野氣息,讓藍心悅感到心驚,不知爲何,這樣的他總是能讓她感到害怕,想要逃開。
她實在不明白他究竟在糾結什麼,執着什麼。只要他不允許,她絕對沒有那麼能力離開他的掌控範圍內。他又是爲什麼,非要得到她的承諾不可?他現在的神情,就是像是一隻受了重傷,垂死掙扎的野獸。
“悅兒,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留在我身邊。”歐哲皓掰過藍心悅的身體,黑眸緊緊的盯着她,眼中似乎蘊藏了很多深邃到她不懂的東西。
這樣的歐哲皓是藍心悅從未見過的,她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害怕,與昨天掠奪的氣息相反,她竟然能感覺到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