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對你怎麼了?”白喬惠見自己女兒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心中疑惑。
“他剛剛……”藍心悅看了看母親,又瞟了一眼雲淡風輕,一派高雅矜貴姿態的歐哲皓,最後只能泄下氣來,撅嘴抱怨:“他剛剛非逼我做菜給他吃!”
“你歐大哥是在考驗你的廚藝呢。”白喬惠脣角漾着一縷淺笑:“你不是馬上就要成爲他的秘書了嗎?”
“我還沒同意呢。”藍心悅撇了撇脣,悶悶的說。
“好了,時間不早了,心悅你跟我一起趕緊準備吧,去把那些下人都叫進來。”白喬惠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不由的催促道。
藍心悅無奈的點頭,出去喊人。
傭人們紛紛進廚房幫忙,她正也想轉身往廚房走,忽然腰身一緊,她再次被圈進歐哲皓的懷裡。
“放開我!”藍心悅本能的驚慌掙扎。
這裡是歐伯伯家的客廳,傭人隨時會經過這裡。
“想要我放開你,就最好別動!”歐哲皓聲音粗重的警告,凝着她的眸子裡,散發着捕捉到獵物的幽幽綠光。
“你到底想怎麼樣?”藍心悅努力壓抑着心頭的慌亂,有些惱羞成怒的質問道。
歐哲皓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顎,逼迫她仰頭來直視自己:“聽着,不想我待會在你媽跟我二叔面前抖漏出你跟歐哲承那點見不得光的事,他送你的這對耳環,最好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戴着它們。”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藍心悅不服氣的回,心底翻涌的情緒,一觸即發。
“不想聽我的?”歐哲皓眼神深沉地睨着她,手指刮過她的臉頰,滑過她的脖子,突然伸進了她的衣領。
“難道你想讓所有人看見,我在大廳裡這樣上你嗎?”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漆黑的眸子極幽深,此時暈染着濃濃的欲色,完美的薄脣笑時向一邊上揚,熱烈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際,灼熱的氣息讓有如一道細細的電流擊穿了她的心房。
藍心悅氣的直咬牙,面對着這樣一個渾身邪惡,又透着一股子危險勁的男人,一言不合他就可能做出無法預估的事情,她絕對不能硬碰硬,屈服是她唯一的出路。
“總裁,有話好好說,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快放開我!”藍心悅扯着僵硬的嘴角,賠上笑臉。
聞言,歐哲皓終於放開了她。
藍心悅剛想鬆一口氣,就聽見歐哲皓低沉冷冽的嗓音,在她耳邊警告:“記住你答應我的話,要是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佩戴它,後果你承受不起。”
藍心悅還沒來得及反應,她手裡已經多了一隻耳環,就是剛剛在廚房裡被歐哲皓扯下來的那一隻。
她詫異的擡起頭來,就看到歐哲皓留給她的一個冷漠的背影。
藍心悅愣在原地,一下子有些懵圈,搞不清楚這男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會沒收了她的耳環,一會又突然還給了她?
剛剛還非要逼她答應,以後都不戴哲承哥送給她的這對耳環了?
她這對耳環礙着他的眼了?有必要這麼看她的耳環不爽嗎?
藍心悅實在不明白這男人的心思。
當然了,她壓根也懶得猜。
藍心悅將耳朵上的另一隻耳環摘下來,和手上的這一隻一併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裡,鑽進自己的包包裡,這纔去廚房幫母親的忙。
*
晚餐,在歐伯伯家別墅的豪華一號大餐廳裡。
菜色很豐盛,滿桌子的各色菜餚,中西合璧,除了她跟母親親手做的幾道美食,還有歐建恩特別聘請的廚師,烹飪的菜餚。
歐建恩坐在主位上,笑容滿面:“來來來,乾杯!今天難得一家人都聚齊了。”
大家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
藍心悅本想跟母親坐在一起,可是歐建恩爲了拉攏兒子歐哲承跟後母白喬惠的關係,硬是把他們倆安排坐到一起,於是藍心悅只能坐在歐哲皓跟歐哲承兩兄弟中間。
原本能跟歐哥哥坐在一起,她心裡是很高興的,可是另一邊的歐哲皓卻一直在“搗亂”。
比如說,歐哲承貼心的給她夾了一道她最喜歡的糖醋魚,藍心悅謝過後,正想開心的品嚐呢,歐哲皓的長腿突然就從桌子底下纏上了她的。
藍心悅身子一顫,手裡的筷子剛夾的那塊魚肉,也掉落在碗裡。
“心悅,你怎麼了?”歐哲承疑惑的看着她,關心的問道。
“我……”藍心悅一開口,底下歐哲皓的腿就纏的她更緊,她臉色一陣青白,只能抱歉的對歐哲承笑道:“哲承哥,我現在不喜歡吃糖醋魚了。”
果然,聽到她開口拒絕了歐哲承,歐哲皓略微滿意的鬆開了她的腿。
歐哲承妖孽的俊臉閃過一絲的詫異:“心悅現在不喜歡吃糖醋魚了?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吃的就是這道菜了。”
“嗯,對不起!”藍心悅尷尬的低着頭,不敢去看歐哲承的眼。
“沒關係,那嚐嚐這道蓮藕吧?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藕嗎?”歐哲承輕笑了笑,並未介意,緊接着又給她夾了一道藕。
藍心悅心中歡喜,正想說謝謝,桌子底下歐哲皓的腿再次纏上了她。
臉色立馬又變了變,藍心悅壓抑着心中的羞怒,這次不想再理會歐哲皓。
歐哲承主動給她夾菜,她怎麼好意思一再拂了他的一片心意呢?
“歐哥哥,還是你瞭解我,知道我喜歡吃藕!”藍心悅甜甜的笑着說。
“那就快吃吧。”歐哲承不禁勾脣,眼裡浮現出灼灼光亮。
“嗯。”藍心悅重重的點頭,夾起那片藕,正想送進嘴裡。
歐哲皓下面的腳突然襲上了她的長腿,一路向上,伸進了她的裙子裡。
藍心悅渾身僵滯,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心悅,你怎麼了?”歐哲承關心的問。
藍心悅坐着不動,全身的汗毛倒豎起來,感覺到歐哲皓的腳就在她的大腿內側遊走,帶出一片酥麻的感覺。
“我……我……”她咬着脣瓣,眼神左右飄忽不定,最後無奈只能假裝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