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裡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呆愣地看着那個如神一般的男人把那嬌小的女子橫抱而起。他臉上的神色雖然冷峻陰沉,然而,誰也看出他對那女孩的不同。
她那麼小,如同熟睡的小嬰兒一樣安靜地埋在他懷裡,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見那白皙若青蔥的小手,輕輕抓住他腰間的衣服。
他抱着她,連眼梢的餘光都不屑給人,留給人們的,是一個冷酷不容侵犯的背影。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會場,在場的人才如在油鍋一般炸開,有人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有人如同死了親人一樣沮喪,更有人羨慕又忿恨。
秋楠是神寒的人,這樣勁爆的消息,明天的A大,該會傳遍了吧。
神寒抱着秋楠直奔等候在樓下的車,才一鑽進車裡,他就冷冷地對饒光說道:“回秋苑。”
他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她的雙頰酡紅,陣陣甜糯的酒氣夾雜着她的體香侵入他的鼻尖,還不時發出一兩聲咕噥。
如果還不知道她喝醉了,他就枉爲神寒了。
好,竟敢給他喝醉,該死的!
神寒瞪着緊閉着眼的她,怒火持續在升溫中,一點一點的,足可燎原,秋楠或許該有慶幸她不清醒。
但即使在昏睡中,秋楠似乎仍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隨着熱度越來越高,她不由蹙起了兩道好看的秀眉,在那目光中半睜開眼。
眼前的人,有些朦朧,她甚至看不清他的樣子,可她知道是他。
只有他,纔會如此霸道,只有他,纔會讓她感到窒息,只有他,纔會讓她想逃又逃不得。
是神寒啊,像罌粟花一樣的男人,又毒又妖嬈又引人嚮往。
她緩緩綻開一朵清淺的笑容,柔軟無骨的小手爬上他的臉,冰涼冰涼的,很是舒服。唉,果然矛盾綜合體呢,既火熱又冰冷。
神寒陰沉着臉,抿着脣看她無意識地撩撥自己,她溫熱的小手所過之處,盡是一片火熱,更別說,她還扭動着身子把熱辣辣的臉頰蹭向他的脖子。
儘管知道她是喝醉了,無意識的動作,可神寒的呼吸卻仍是隨着她的撩撥紊亂起來。
這個該死的小妖精,他還讓她喝酒,他就,他就。。。
唉!
神寒忽地嘆了一口氣,他該拿這女人怎麼辦呢?
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他可以對任何女人冷酷,獨獨是她,不能。
天知道,但凡他有一絲厭她的表現,她就會欣喜若狂,她就會,越走越遠。
既然她是他掌心上的痣,只能在他手心上,哪也不能去。
“再開快點。”神寒夾着秋楠亂動的小手,冷聲吩咐前面的饒光。
饒光自後視鏡掃了一眼後座的老闆,一句話也不答,只是那油門,卻是踩得最盡,以疾馳的速度向秋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