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母指的剛剛就是夏心憶給譚墨池穿褲子的時候。
譚墨池秒懂譚母的話,臉不紅,心不喘的回答:“我讓寧馨幫我探試身子,順便把衣服換掉。”
夏心憶可沒有譚墨池那樣鎮定,被譚母異樣目光一掃,早已窘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譚母眉頭輕皺,沒再說什麼,等夏心憶吃完粥,讓她喂譚墨池吃飯,她在旁看着兩人舉動曖昧,忍不住想兒子真是魔怔了。
夏心憶親自爲譚墨池喂完粥之後,夏晨雪打了電話過來找她,她出去外面接電話。
病房裡,譚母蹙着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她支開譚睿涵出去外面後,皺緊眉頭問譚墨池,“墨池,你真是魔怔了,那個夏小姐都已經有老公了,孩子也都那麼大了,她就算長得再像寧馨,你也不能……哎……我知道你因爲寧馨的心受了很大的打擊,但也不能這麼糊塗,寧馨死了,那位夏小姐根本不是寧馨,墨池,你清醒點。”
譚墨池將擦嘴的紙巾攥在手心裡,一臉正色地道:“媽,她就是寧馨,寧馨還活着,可可和……楠楠更是您的孫子。”
譚母愣然:“什麼?”
譚墨池義正言辭的道:“我去做了親子鑑定,睿涵和她的血緣關係100%,還有可可跟我也是百分之百的父女關係。”
譚母震驚得整個人都呆了,“墨池,你不要騙罵,不要爲了把那個夏小姐娶回家就做了親子鑑定。那麼大的爆炸,寧馨她怎麼可能還活着。”
譚母實在太震驚了,溫寧馨死去了四年,她一直堅信不移,畢竟那麼大的爆炸,人又被鎖在車裡,加上受傷,她又怎麼可能一個人逃出來。
譚墨池神色隱晦,有些無奈地道:“媽,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心憶就是寧馨,她被季晏救了,然後又失憶,所以這四年來才一直沒有回來找我們。”
信息量實在太大了,譚母一時緩不過來,兒媳沒有死,還給兒子生了對龍鳳胎,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兒媳不是失憶了麼?怎麼又失憶了。
這無疑震驚得讓譚母一時半會回不了神,腦子裡正處於半震驚半懵的狀態。
消化了一會,譚母抓住譚墨池的手,迫不及待的問清楚:“墨池,你說清楚一點,媽被你搞糊塗了,既然她是寧馨,爲什麼還跟那童什麼結婚了?”
“這其中的原因很複雜,等過幾天我再您說清楚。”三言兩言說不清楚,按譚墨池現在受傷的狀態,無法一直持續的說話。
“那親子鑑定報告呢?”譚母還是有點無法相信,死了四年的兒媳不但沒有死,還生了一對龍鳳胎,這實在……
譚墨池想着夏心憶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些資料和親子鑑定報告肯定被季晏打暈他之後,趁機拿走了。
他神情有些陰鬱,心情不悅令他頭頓時有些疼,“被季晏拿走了。”
“季晏,季晏是誰?”譚母皺緊眉頭,不理解這跟那個叫季晏的人有什麼關係?
“季晏就是童夜白,他救了寧馨之後整了容,還藉着寧馨失憶忘了一切,頂替我的位子,改名換姓成了寧馨的老公。”說到這,譚墨池渾身凝聚着冷戾的怒氣,手背青筋暴突,暴怒使他眼前一黑,頭暈目眩。
他深吸一口氣,極致的平緩怒氣。
“天,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譚母難以置信的捂着嘴,實在無法想象會有這麼卑鄙的人。
“寧馨這些年受了很多苦,都是我害了她。”想到童夜白說的那些話,譚墨池對溫寧馨內心愧疚又心疼。
譚母臉上閃過一抹複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墨池,這不怪你,你不要自責,一切因果都是黎希璇造成的,誰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麼瘋,竟然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四年前那一場爆炸,毀了譚家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族,也毀了一個大家族。
“那夏……寧馨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嗎?”譚母又問。
譚墨池搖頭:“她還不知道,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她解釋這一切。”
童夜白編造這麼大的謊言,無疑會給寧馨帶來很大的傷害,剛醒來,他一時半會還沒想好怎麼減低最大傷害,將這一切告訴她。
譚母想想也是,沒有誰受得了所過的四年生活全都是用謊言編造出來的,真是造孽啊,好好一個家怎麼就成了這樣,兒媳還受了那麼多苦,可憐的孫子孫女更是連自己的親生爸爸都不知道。
想着,一顆心揪痛了起來,譚母緊接着也有些慚愧,想到昨天對待寧馨那樣,還有對兩個孩子的不待見,只覺得無顏見他們了。
譚母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和慚愧,“我不知道她就是寧馨,昨天你還在手術室做手術的時候,我對寧馨的態度有些不好,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我的氣。”
譚墨池瞧着譚母一副自責慚愧的樣子,不由地說:“媽,寧馨不會生您的氣,您放心,她不是那種心眼小的人。”
譚母低下頭又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寧馨不是那種心眼小的人,只是太對不起寧馨和兩個孩子了。”
想着那兩個孩子長得精緻漂亮,譚母即心疼又忍不住心生歡喜,一下子多了兩個孫子,能不讓她高興嗎。
譚母又道:“對了,孩子叫楠楠和可可是嗎?”
譚墨池點頭:“嗯,楠楠和可可。”
譚母忍不住皺眉:“這名字取得有點敷衍,該不會是那個叫什麼季晏取的吧,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隨便取了這麼簡單的名字,那個季晏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不行,等把孩子接回家就改名字。”
孩子還沒帶回家就想着改名字,這未免也太早了。
譚墨池蹙眉:“媽,這個……”
“咯吱。”
病房門突然被打開又關上,夏心憶牽着譚睿涵的手走進來,只是一大一小神情都很沉鬱,也讓譚墨池止住下面的話。
夏心憶走到譚墨池的面前道:“墨池,伯母,我有點事要事先離開,不好意思。”
譚墨池臉色一沉:“什麼事讓你急着走?”
“夜白失蹤了,有人在河邊撿到夜白的外套,警察局裡那邊讓我過去確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