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夜白震驚無比的時候,譚墨池已經越過他,走到夏心憶的面前,一手摟住她的腰,宣示佔有權一般,嘲諷逼視着童夜白。
夏心憶也徹底愣住了,假婚?!什麼假婚?!譚墨池這句話什麼意思?又在開玩笑,又想耍他們是嗎?!
她腦子轉了好幾個彎,當回神時,她的脣被另一張脣壓住,對着她的脣瓣舔了一下,隨後女兒張牙舞爪的對着譚墨池哇哇大叫,“壞人叔叔,不要欺負我媽媽,走開走開。”
夏晨雪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回神過來之時,忍不住在心裡大呼霸氣,怪不得心憶會對譚總裁心動,看着譚墨池比童夜白俊美幾分的俊臉,在看看他宣示所有權的霸氣,讓她這個已經有了霸道男友的她也忍不住眼冒紅心。
簡、直、太、帥、了!!!
譚墨池看起童可可眼裡一片寵溺,任由童可可對他張牙舞爪,小爪子抓着他的臉他也不生氣,還一臉笑意,眼底佈滿着愉悅,一改之前的陰沉。
在看到譚墨池那一刻,童夜白心“咯噔”一下,一種強大不好的預感在心底炸開,他看着譚墨池幾近如沐春風的臉,和他之前見他那副冷戾的表情有着天翻地覆的改變。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譚墨池心情那麼好,童夜白似有所感的隨即垂頭一看,當看到譚墨池拿在手裡的文件,不好的預感變得了慌亂。
譚墨池心裡拿着什麼?他爲什麼會來這裡?一連竄的疑問竄進童夜白的腦子裡,讓他的心越來越慌。
再看看譚墨池放在夏心憶腰上的手,童夜白氣得恨不得把那隻手剁了,他將童楠楠放下來,三步並兩步走到夏心憶的面前,一把將譚墨池放在夏心憶腰上的手甩開。
“拿開你的髒手。”
“髒手?”譚墨池甩了下手,看着童夜白微眯起眼睛,冷笑,“誰的手髒,童夜白,你自個清楚。”
童夜白看着譚墨池冷笑的樣子,厭惡得真想一拳揍過去,他握了握拳頭,壓制心底的暴力,也跟着冷笑道:“譚墨池,我手髒,你就是心黑。你來這幹嘛?這兒是我的婚禮,我不歡迎你,你給我馬上離開,否則我讓保安請你出去。”
看着兩個男人電閃雷鳴火光四射的對峙,夏心憶頭都大了,她跟夜白的事都還沒解決,現來又來個譚墨池,他就不能不出來添亂嗎。
她皺緊眉頭,擡起頭看着他,“譚墨池,你來幹嘛?”
譚墨池對童夜白的話充耳不聞,對他的冷戾兇狠的目光更是視若無睹,他的心,他的腦子,他身上所有細胞都充斥着喜悅,他垂頭望着她,緊緊的與她的目光粘住,一刻都不願也不捨移開目光。
“寧馨,我來帶你回家。”
如果譚墨池的到來,還有他手上拿着的文件給童夜白帶來很大的不安和慌亂的話,那麼,譚墨池這句話,無疑將童夜白內心的恐慌無數倍的放大,慌亂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他瞳孔緊縮隨後放大,難以置信地看着譚墨池對着夏心憶展開溫柔的微笑,在許多年前,他見過譚墨池這樣的微笑,他只在一個女人身上展開過這樣的笑容。
童夜白心頭一震,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譚墨池,譚墨池難道已經查到了什麼,所以他才那麼的自信,光明正大出現在他面前,取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不,不,心憶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夏心憶被譚墨池笑得晃了一下神,他的笑太溫柔太燦爛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譚墨池笑得那麼開心。
笑得她的心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來,眼睛也跟着直了,愣愣地看着他對着她笑。
他爲什麼笑?爲什麼對她笑得那麼溫柔?
當回神,她的臉不由熱了起來,她竟然被譚墨池的笑迷惑了,甚至差點着迷的沉陷入他微笑之中。
她頂着有些砰砰亂跳的心跳,板着臉,皺着眉頭問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譚墨池,你爲什麼一直執迷不悟,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溫寧馨,請你不要再我寧馨。”
“我說過,你的婚禮一定辦不起。”譚墨池臉上的笑依然不減,他轉頭看着童夜白挑了挑眉,“童先生,不對,應該叫季先生,我說得對不對?”
那笑隱藏着鋒利的針,一根根的往童夜白的心上扎。
童夜白已經無法維持臉上的兇戾了,眼底的兇狠瞬間被慌亂所取代,他最不想要發生的事情,最終發生了。
但心底再怎麼慌亂,他都沒有顯露在臉上,而是用冷笑來掩飾自己心底的慌亂,“譚墨池,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你過來如果想要破壞我和心憶的婚禮的話,那麼讓你失望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夏心憶和夏晨雪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這句話除了童夜白和譚墨池心裡清楚外,只有冷初夜聽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跡,只見冷夜初眸光一閃,冷麪臉忽然勾了勾脣,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
譚墨池從正門走到化妝間,有許多客賓都看到他,他們都知道的最近鬧得挺火的三角緋聞,到至今還在熱搜榜上。
從童夜白宣佈舉辦五週年紀念日婚禮,譚墨池一直沒有任何動靜,身爲緋聞主角其中一位,譚墨池的低調權勢,讓人不敢隨意議論他,更何況,他和夏心憶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譚墨池卻都一點舉動都沒有,那就表示這個緋聞不夠真實。
但是,半個月後,婚禮現場,譚墨池卻出現了,這懼於譚墨池的人抑不住好奇都跟了過來,他們躲在牆上邊,探頭探腦的偷看霸氣總裁對着新娘子一吻,然後與新郞對峙,雖然距離有點遠,聽不到他們對話,但是,從情勢看來,新郞的氣勢完全被霸道總裁壓制住了。
看熱鬧的人忍不住熱心沸騰,艾瑪,現實版的霸道總裁搶新娘的戲碼來了。
譚墨池老神在在,他嘴角一直往上翹,看着童夜白的眼睛充滿戲謔,“是嗎?我怎麼感覺季先生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