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廚房,動作優雅的煮了兩杯咖啡,坐在客廳裡的鄭城寬一下子就聞到了摩卡咖啡獨有的香味,他鼻子嗅了嗅,使勁的嗅着咖啡的香味,那令人沉迷的香味,太勾人胃口了。
季晏咖啡還沒有煮好,鄭城寬便迫不切待的自個跑到廚房門口催促他,“季晏,咖啡什麼時候煮好,我饞了。”
季晏煮了一手好咖啡,不管是在國內發展,還是後來去了美國好萊塢,因爲他煮了一手香醇好喝的咖啡,博得了不少導演和領導人員青睞,讓他在娛樂界裡的事業過得更加的順暢,少了許多圈內陰險的算計。
季晏側臉淡淡斜睨了鄭城寬一眼,輕啓脣:“沒你的份。”
鄭城寬頓時垮下臉,哀怨地看着季晏,“老大,不就調侃你一下,你用不着那麼狠吧,不讓我喝你煮的咖啡,你這不是想讓我饞死。”
“饞了去吃飯。”季晏永遠可以用一本正經的態度說冷笑話。
鄭城寬無語的白了季晏一眼,“你這句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季晏說:“我又沒有讓你笑。”
鄭城寬嘴角一抽,“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本正經的說讓人有些哭笑不得的話,行不行?”
“不行。”季晏擡眸,抿脣對鄭城寬溫和一笑。
鄭城寬見狀,身體忍不住打了個顫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國外裡,大多數都稱讚季晏溫和有禮,紳士英俊,只有他知道,季晏溫和的表象下,是一顆冷漠的心。
他可以表面上跟每個人都親和溫柔,對女人更是紳士風度,但除非真正觸碰到他心的人,那些人他一個都不放在心上,冷漠得幾近絕情。
他的溫和透着疏離,等真正有人想要突破那種疏離時,他會毫不猶豫的斬斷跟那個人的來往,特別是面對女人。所以這年人,從未有過一個女人站在季晏的身邊,沒有一個女人入得了他的眼。
這才造成,界內裡許多人都在猜測季晏是不是GAY,要不然怎麼會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季晏特別喜歡在鄭城寬面前說冷笑話,因爲每天他說冷笑話時,鄭城寬臉上的表情很豐富,令他覺得很喜感。
他本來就煮了兩人份的咖啡,鄭城寬即便知道自己被耍了,仍是高興得捧着熱騰騰的咖啡,坐回沙發上,一口一口的品嚐着。
果然季晏煮的咖啡最好喝,知名品牌的咖啡店煮的咖啡都比不上季晏煮的好喝,像季晏煮一手好咖啡又是明星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哦,不對,跟季晏同樣是明星,又煮了一手好咖啡還是有的,那就是美得像傾城妖姬——溫寧馨。
過去了那麼多年,鄭城寬已經快忘了當年那個一笑傾城的溫天后了,都好幾年沒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想着,鄭城寬不由用眼角餘光偷偷瞄喝個咖啡都能喝出一種境界的季晏。
從去了美國,他就一直沒有聽到季晏提起溫寧馨,那個曾經唯一在季晏心裡鉻下痕跡的女人。
看着季晏清雋俊美的臉龐,鄭城寬嚥了一下口水,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地道:“季晏,溫寧馨……溫寧馨你現在還記得她嗎?”
季晏手微微晃動,杯裡的咖啡晃了出來,沾溼了他白晢的手背,西裝褲也濺上了一點咖啡。
鄭城寬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隨口問起溫寧馨,竟會讓季晏這麼失態,他難道還對已經是有夫之婦的溫寧馨還戀戀不忘吧。
都過去了那麼多年,溫寧馨說不定孩子滿地跑打醬油了。而從季晏失態的狀況來看,五年的時間,他並沒有忘掉溫寧馨。
季晏連忙抽了幾張紙巾擦乾淨手和褲子,微微一變的臉色恢復了正常,手上沾上咖啡的膩感讓他很不舒服,他站起身,走去廚房洗一下手和擦掉褲子上的污漬。
等季晏重新坐回沙發,鄭城寬已經擺出了一副準備嚴刑拷問的姿態了,雙手放在膝蓋上,腰身挺直,端端正正,一張嚴肅臉地看着季晏,很嚴肅地道:“季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對溫寧馨戀戀不忘?”
季晏眸色一閃,隨即垂下眼眸,抿脣冷淡地道:“沒有。”
“兄弟,這個問題很嚴肅,你不能敷衍我。”一般愛笑的鄭城寬,難得繃着一張臉問。
“我沒有敷衍你。”
鄭城寬雙手一把按住季晏的肩膀,擺正他的身體,讓他面對面與他對視,嚴肅臉繼續道:“好,你沒有敷衍我是吧,我知道你是個不說謊的人,那你現在敢大聲說出來,你現在已經不喜歡或者不愛溫寧馨了嗎?”
季晏清雋的俊臉一僵,漂亮脣線的嘴脣緊緊抿成一條線,垂眸不與鄭城寬對視,沉默了半響,才道:“不喜歡了。”
鄭城寬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裡忍不住葉槽:大哥啊,你真的不喜歡溫寧馨了,你倒是擡起頭大聲說啊!垂下頭什麼意思?心虛了這不?!
鄭城寬放開季晏的肩膀,雙手抱臂,頗爲語重心長地道:“季晏,季大明星,季大影帝,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家喻戶曉,紅遍全世界的著名明星,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與你的名譽聲譽掛鉤,你要是稍微有一點差池或者不妥當地方,你就等着被黑你的人拉下馬。哥們,哥告訴你,現在的女人多的是,你何必戀着一朵已經是別人家的花,你就算戀着也不可能奪過來。溫寧馨不是你能戀着的女人,她已經結婚了,而且結婚對象還是A市裡隻手遮天的譚墨池。”
季晏握了握拳頭,擡眸冷厲地掃了鄭城寬一眼,“我說了,我已經不喜歡了,你閉嘴。”
哎,這戳到痛苦,惱羞成怒了。
鄭城寬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難得看到一直用溫和的表象做官方形象的季晏露出其他的表情,但難讓他情緒失控的那個人卻是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堂堂一大風靡全球的影帝,怎麼偏偏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上,還那麼想不開的在已經有老公,說不定孩子都滿地跑打醬油的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