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沒理頭的吼聲和厭惡,任遠眉頭緊皺,喉嚨裡像被糟糠堵了一般的難受,又疼又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嗯?”
辛欣吼完後又稍稍冷靜下來,其實這件事跟他無關,最大的錯誤是她和艾米莉不應該喜歡上同一個人,而他只是被喜歡的那個。
深深呼吸了下,將臉別向一邊,嗓子因爲剛纔的嘶吼有一點沙啞,她低聲的道,“沒事,剛纔我心情不好,抱歉。”
客廳里正在逗蛋蛋玩的幾人聽見辛欣的吼聲連忙把蛋蛋交給了保姆衝了出來。
辛欣彆着臉垂眸看着地面,像是受了什麼委屈面無表情的抿着脣,而站在她身前的任遠正用着複雜的眼神凝望着她。
聽見衆人的腳步聲任遠下意識的望了過去。
任夫人一見此情景第一感覺就是自己的兒子又欺負了人家。
今天小丫頭能來全是她和田甜策劃的,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會來他們家。
這小兔崽子一回來就趕人,讓人家女孩子的臉往哪擱。
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個混賬東西!
“任遠!”任夫人低喝一聲,腳步快得如風颳的一樣,剛走到他跟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他寬厚結實的後背,“你再給我欺負辛欣試試?!”
啪——
嗯……
幾乎是在巴掌聲落下的同時男人悶哼出聲。
任遠脊背瞬間僵直,本來就深皺的眉此刻間兩條眉毛幾乎皺成一條線,就連剛毅的臉也跟着白了下去。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背後的傷口震裂,她這一巴掌可謂是毫不留餘力的,剛癒合一點的傷口震裂比當時挨抽的時候還要疼上百倍,就連呼吸都被折射,胸膛起伏一次後背和胸口都跟着疼一次。
他的悶哼在清靜的門廊裡幾人都能清晰的聽見,辛欣猝然擡眸看着他因爲隱忍而緊繃的顎線。
任夫人和景田甜並不知道他被抽了三鞭子的事情,但是任之航心中有數。
就在任夫人擡手想打第二下的時候任之航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肅聲道,“好了,當着客人的面教訓他太失禮了,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任夫人掙了掙,那一下難以平息她心中的氣氛,而且他一大男人的拍一巴掌又不會怎樣。
“老任你鬆開,今天我非教訓他不行,辛欣不是什麼客人,她不會怪我的。”
眼瞅着任夫人沒有停手的打算,右手被拉住沒法打就用左手。
景田甜反應過來也立馬上前,拉住她的左手,急急的道,“媽,媽!你冷靜點,辛欣雖然是自己人,但是您這樣會嚇到她的,有事咱好好說,啊?”
乖乖!家裡有這麼暴力的婆婆誰還敢嫁進來,犯點錯就要捱打。
想想如果丁浩的媽要是有暴力傾向的話,就算她愛死了丁浩也不會嫁的。
任夫人看着被鉗制的左右手只能用眼神使勁的瞪着任遠,氣呼呼的說道,“今天辛欣是我們請來的,跟你沒關係,你要是不願意在家吃飯的話就走吧,我們不強留你!”
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