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微頓了下腳步,手抵在脣邊清咳了聲,“任總已經先走了,特意讓我留在這接應你,我們快走吧。”
他還要趕回家吃飯呢,然後養精蓄銳倒時差。
艾米莉哦了聲託着大大的行李箱踉蹌着腳步跟在他的身後,洛城走了幾步又轉回身幫她拎起了箱子,指了指停車場,“車子在那邊。”
還是他們出差前停在這裡的。
………
任宅。
任遠回來的時候快晚上八點了,一家人吃過飯全都在客廳裡,似乎就是等着他。
就連景田甜懷裡的蛋蛋也睜着那雙酷似丁浩的丹鳳眼望着他。
任遠進了門脫下外套,將手裡的禮物放在蛋蛋面前晃了晃,笑道,“蛋蛋看舅舅給你買了什麼禮物。”
蛋蛋抱着禮物咧着嘴露出他僅有的四顆小乳牙,笑容天真無邪。
景田甜暗暗的朝任遠使了個眼色,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任遠根本就不知道高君澤已經打過電話給他們,所以一時有點懵,“田甜你眼怎麼了?”
景田甜,“……”
那就不能怪她沒提醒了。
還沒等他再開口一支遙控器直直的砸到他的背上。
任遠回過頭有些不明所以,不解的問道,“媽,你打我幹什麼?”
任之航拿着報紙直接將臉轉向一邊,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而任夫人又抓起抱枕扔了過來,帶着怒氣道,“打你怎麼了,今天不打死你是我心善。”
任遠,“……”
他坐了接近一天的飛機進門連口熱飯都沒有就算了,還要捱打,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接過抱枕放在一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筆挺的站着,微皺着眉看向自己的母親,“死刑犯臨死前也要知道自己的罪行吧,我出差三天沒回來怎麼一進門就惹到您了呢?”
任夫人擡手隔空指了指他,“你給我過來!”
這臭小子簡直要氣死她了。
任遠真的邁着步子走了過去,剛站定腳步任夫人就站起身朝着他的肩就是一巴掌,一邊打一邊罵,“我讓你混蛋!你混一次不行還要混第二次,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玩意兒呢,啊?!”
聽到這任遠也大概明白過來是什麼事了,薄脣抿成一道直線,不卑不坑的站在那裡任她打罵。
最後還是蛋蛋的哭聲制止了任夫人的怒氣。
怕嚇到孩子,任夫人讓景田甜兩人抱孩子回屋,這個混蛋兒子她是非教訓不行了。
景田甜臨走前送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給任遠,表示這事她也幫不了忙。
任夫人也打累了,站在那喘着粗氣道,“任遠你從小我是不是就告訴過你做人要有擔當,不管我們窮也好富也罷,那些花花公子的臭毛病我們都不能有,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麼,啊?!”
任遠垂着腦袋舔了舔脣生澀的應道,“媽,對不起。”
“你跟我對不起有什麼用,”任夫人又氣怒的給他一巴掌,“跟我道歉就能還人家小姑娘清白了?”
“出事後我要負責的,”任遠禿廢的耷拉着肩,說不出來的疲憊感,“可是她不要我的負責,我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