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丁文洲啊!”丁文洲見關羽馨的表情並不像是僞裝出來的,他又提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想看關羽馨是不是會有點印象,可是關羽馨還是搖頭表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
丁文洲心情複雜,也不知道是悲是喜,他拉過強子指着強子的臉問道:“那強子呢?您總該記得他吧?”
強子也是一臉急切地看着關羽馨,他還是相當擔心關羽馨的情況的。
可是不認識就是不認識,關羽馨連沈君易都不認識了,又怎麼會記得丁文洲他們這些小配角?
丁文洲這下沒了轍了,正要說什麼,手機卻震動了起來,他接過去跑到牆角低聲說了半天,然後才撤了回來衝着強子使了個眼色。
強子得令之後也退出了病房。
關羽馨一看到房間裡只剩下自己跟這個自稱丁文洲的眼睛男兩個人了,立馬就拉起被子蓋在了胸前。
“你要幹嘛!這可是醫院!你要是圖謀不軌的話我可是會喊破喉嚨也要喊人過來的!”
丁文洲哭笑不得地看着關羽馨,他也說不準是覺得之前那個心思細膩的關羽馨好些還是眼前這個幾乎稱得上天真無邪的關羽馨好些了。
“你就會開玩笑。”丁文洲咳嗽了一聲,扶了扶眼鏡,現在既然關羽馨什麼都不記得了,他也懶得再對這個小丫頭片子使用敬語了。
只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錢包,從裡面夾層裡拿了張照片出來遞給了關羽馨。
關羽馨接過照片一看,就發現這是一張合影。
照片背景是在一片荒蕪的廢墟之中,這裡像是個小型戰場。四下裡還冒着黑白交雜的煙霧,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幾個躺倒的人影,也不知道是受傷了還是死了。
照片上廢墟四周站着不少穿着黑衣拿着槍的人,而場地正中央則站着兩個人,其中一個她立馬就認出來了那是自己,全副武裝,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拿着機關槍,而與她並肩而立的則是一個身材頎長,肩膀周正的男人,他只露出了側臉,但是還看得出來這人的相貌十分妖孽,眼睛裡幾乎帶着點媚氣,他的長髮束在身後,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隱隱帶着幾分狠戾和殺氣。
她跟這個男人都側身而立,和其他人一樣目光看着前方。這照片應該是偷拍的,沒有人的目光是在看鏡頭的。
“這是怎麼回事?”關羽馨並不記得自己有去過這種地方,也不記得曾經和這羣人站在一起過,“這個大帥哥是誰?”她指了指那個看起來很像是黑社會老大的男人,“還有這些人又是誰?這是在戰場上拍的嗎?不會是ps的吧?”
關羽馨舉着照片對着窗外的夕陽看了半天,彷彿這樣就能看出這照片是僞造的痕跡。
“我不能告訴你。”丁文洲此時卻改了口風,“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人對你來說十分重要。”他指了指照片上那個似笑非笑的男人,“其他的我想還是你自己想起來比較好。”
“哈?你直接告訴我不久行了?”關羽馨原本以爲丁文洲會原原本本地將這張照片的前因後果都告訴她的,但是卻沒想到丁文洲會讓她自己去想。
丁文洲此時卻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指了指關羽馨的腦袋,“我現在給你這張照片就已經算得上是不顧韓醫生的警告了,要是我再跟你說些有的沒的,韓醫生又要扯着我鬧騰了!這照片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跟韓醫生提起啊!”
關羽馨現在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丁文洲也只能給她張照片循循善誘,讓她自己慢慢恢復記憶。
“不過其實說實話我內心深處是不想讓你想起過去的。”丁文洲皺了皺眉,“這照片我給你也是受了別人的命令。其實選擇權還是在你自己手裡的,你若是想要回憶起過去,你就可以看看這張照片,你若是不想回憶起過去,那就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照片你等下隨手給扔了也不要緊。”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憑着丁文洲對於關羽馨的瞭解,他知道關羽馨是絕對不會扔掉的。關羽馨這個人,總是好奇心比較強。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撤退了。就按照你所說的,咱們有緣再見了。”丁文洲衝她眨了眨眼睛,也不多做逗留,很快就推門帶着人離開了。
關羽馨雖然覺得丁文洲舉止古怪,但是她還是將那張照片給小心地收了起來。
“我只是想要留個紀念而已。”
關羽馨在心裡自我安慰了幾句,然後就去跟韓醫生告了別離開了醫院趕回了家中。
照片的事情她並沒有跟韓醫生提,回到家裡也並沒有告訴阿星和陸韓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她看了看手機,也並沒有收到來自那個神秘男人l的短信息。
關羽馨也不知道爲什麼,其實不管是韓醫生還是阿星和陸韓宇,她都知道是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可是冥冥之中卻又似乎有股力量告訴她先不要將這些事情跟他們和盤托出。而她則鬼使神差地選擇了聽從這股力量的指引。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關羽馨想着,也沒必要給他們徒增煩惱。
她看了看日期,然後和陸韓宇商量了一下,他們都覺得是時候採取一些行動來促使任務早日完成了。
再這麼在酒店那邊熬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第二天去了創世國際大酒店,關羽馨給琴姐說了一下昨天的情況。
“昨天我本來已經到了酒店了,可是舊疾發作暈倒了。還好當時沈總裁路過便將我送去了醫院。”關羽馨將昨天韓醫生給她準備的病歷單遞給琴姐看。
“沈總裁應該是過來找琴姐的……真是不好意思因爲我耽誤了你們的約會。”關羽馨垂下眼神做出一份溫順乖巧的樣子,“我本來應該自己給你打電話的請假的……”
琴姐接過病歷單看到上面寫着“貧血”、“突發性昏厥”等字樣,而且是正規醫院蓋得章,當即就信了幾分。
“我倒是不知道你身體有病,你之前也沒跟我提過。”琴姐溫柔地說着,伸手摸了摸關羽馨的頭髮,“你看看,這次多危險啊,這次事出有因,我並沒有怪你。”
“謝謝琴姐。”關羽馨低頭笑了笑。
“不過呢,你也知道我們娛樂部每天都要接待重要的來賓,工作是很忙的。昨天你臨時請假,我讓阿美趕過來替了你的班,今天你就替她的班,多工作幾個小時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