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老婆 完結 一誤終身 開始
冷小天呼拉一下推開了那道古怪森寒的大門,在看到裡面的場景時,她的整個人一下僵硬在那裡,手腳癱軟,面無血色。
寬大的房間裡,靠窗戶的位置有一張大牀,窗戶已經被釘住,掛着厚重的窗簾,藉着門外這點光亮,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牀邊上坐着一個人,沒有想象中的面目可憎,這個女人異常的漂亮,穿着一身乾淨的棉布睡衣,留着棕色的及肩捲髮,鬆鬆軟軟的似乎還往外散發着耀眼的光澤。
她沒有化妝,十指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咋一看上去,是個乾淨漂亮的大美人。
但是讓冷小天震驚害怕的是,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有大大小小十幾只籠子,每隻籠子裡都關着一隻黑色的貓,而其中一個籠子開着,一隻貓的屍體躺在女人的腳下,肚子被利器破開,腸子和內臟混着通紅的血液流了一地,空氣裡散着讓人做嘔的腥臭味。
冷小天捂住嘴巴,強忍住胃裡翻騰的苦水,她終於明白,那每天晚上奇怪森人的叫聲是爲什麼,全都是因爲這個女人在剝貓的皮和腸子,她是瘋子,這麼好看的女人,竟然是個瘋子,還是個變態的瘋子。
覺察到生人的闖入,女人慢慢轉過頭,兩道幽深的目光劍一樣的向冷小天射來。
冷小天頓時汗毛倒豎,再看那籠子裡的黑貓,一個個通身漆黑,瞪着充滿了仇怨幽綠的眼睛,似乎也在盯着她。
她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半分也不能動彈,直到那女人緩緩的從牀上站起來。
一道白光晃痛了她的眼睛,當她醒悟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女人眼裡閃着嗜血的光,一把尖刀直直的朝她刺來。
“啊。”
冷小天自知躲閃不及,只能閉上眼睛尖叫。
就在這時,身體被人猛的一推,冷小天腿一軟癱倒在地,完全短路的腦子只記得往後連滾帶爬的一直退到門外。
砰得一聲響,大門在她的眼前突然關合,她拼命伸出一隻手想按住門。。。
“秋沫。”
秋沫本來是爲了推開冷小天,可自己不知怎的就被關進了這間陰森森的屋子。
一聲低低的尖笑將她驚得倒退了兩步,身體緊緊貼在門上,女人揮起刀再次向她襲來。
她雖然不會什麼功夫,但是在冰島的時候,也常常被葉痕帶去觀看他手下的訓練,多多少少也學了點花架子,此時,她只得硬着頭皮跟那女人糾纏,幾個回合下來,女人手裡的刀硬是被打掉在地,滾到了貓籠子前,而且她自己也被自己的刀子劃傷了手背
兩人正僵持着,屋裡忽然亮起了一盞幽暗的燈光,浴室的門毫無預兆的,叮的一聲打開,秋沫下意識往那裡一看,原來浴室裡竟然暗藏着一部電梯,看樣子是直達一樓的。
她心裡疑惑起來,爲什麼這個電梯連阿秀和劉媽都不知道。
“小姐。”隨着電梯門的開啓,一個女孩拎着一袋吃的從裡面慌張的走出來。
秋沫認識她,這是冷宅裡的一個傭人,在衆多傭人中並不起眼,她好像叫。。叫小慧,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好像還跟這個女人很熟。
小慧此時也看到了秋沫,先是一驚,然後眼中便掠過一絲厭惡與恨意。
“小姐,你沒事吧?”小慧將食物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趕緊查看女人的傷勢,見她的手在流血,更是對秋沫產生了濃濃的敵意。
女人絲毫沒有理會手上的傷,反倒眼神猛的看向那把掉在貓籠前的刀子。
秋沫眼疾手快,幾步衝上去先她一步將刀子搶到手裡,防止她再用它來傷人。
“你想幹什麼?”小慧厲聲問。
冷小天焦急的轉動着門把手,可是門一關裡面就自動鎖上了,任她怎麼敲都沒反應。
她很擔心秋沫,那女人是個瘋子,手裡還有刀,她懷着身孕,怎麼能應付得了。
心裡越急,腦子就越亂,終於,她想到去找人幫忙。
劉媽?劉媽的手裡說不定會有鑰匙。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的邊跑邊喊。
“小天。”一聲沉穩的喊聲拉住了她奔跑的腳步,她身子一寒,真想就這樣突然變成透明的,然後徹底消失。
是冷肖,他怎麼回來了?
“小天,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她閉上眼睛,感覺腦子裡像是住進了千軍萬馬,吵得她都要炸開了。
聶榮華,她竟然也來了。
冷小天怔在那裡,直到冷肖緩步走過來,那逼人的身形一靠近,冷小天忽的反應過來,指着走廊盡頭說:“肖哥哥,救救秋沫。。。”
話未說完,冷肖已經健步如飛的奔了過去。
冷小天暗自鬆了口氣,看來,他還是在乎秋沫的,要不然怎麼會那麼緊張。
可是,她馬上就意識到是自己錯了,他根本不是因爲緊張秋沫,他是緊張那個屋子,緊張那個屋子裡的人。
秋沫手裡緊緊攥着那把刀子,時刻防備着面前這個女人會再次發瘋撲過來,她心裡不斷的催促着冷小天,快啊,快找人來,要挺不住了。
似乎她的吶喊得到了迴應,大門砰得一聲被踹開,她驚喜的看向那道高大的身影,高興的笑容像看到救星般瞬間爬到了臉上。
可還沒等她開口,手腕忽然一痛,手裡的刀子叮的一聲落在地上,隨之被他一腳踹出去很遠,直滾到牀底下。
她眼睜睜的看着他越過自己奔到那個女人的身邊,然後將她抱進懷裡,像是抱着某件稀世珍寶,在看到她受傷的右手時,猛的擡起頭盯着秋沫。
那眼神裡夾雜着厭惡與鄙夷,像一道鞭子狠狠的抽在秋沫的身上。
她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臉上的笑容一寸一寸的石化。
她以爲他是來救她的,可是他卻把她當成了行兇的兇手,他絲毫都沒有想過去關心下她有沒有受傷,他的眼裡只有面前這個女人,她只是微不足道的,礙眼的存在。
空空的兩手裡,掌心是冰涼的冷,想解釋的話猶如棉花般哽在嗓眼裡,讓她覺得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滾。”冷肖的聲音帶着不可抗拒的冰冷與威嚴,像是冬日裡突然而至的一聲悶雷,直讓她的心都害怕的發抖起來。
秋沫麻木的轉過身,想要拉開門,卻發現手顫抖的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