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豪門小老婆 完結 一誤終身 陷阱

“秋沫妹妹,這麼晚還沒睡啊,那樓下的房間住得還習慣嗎?”看似關切的話語卻暗夾着嘲諷與得意。

秋沫微一點頭,根本沒打算回答她,準備從她的身邊借過。

手臂突然被抓住,她無奈的站住,開口問:“還有什麼事嗎?”

“秋沫妹妹。”馮思雅游移的目光打量着她睡衣下隆起的小腹,臉上的笑容異常明媚,“我只是想跟你取取經,希望也早點懷上肖的孩子,到時候他們兩個小孩還有個照應,你說是不是?”

“我也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傳授。”雖然知道她是在故意激怒她,但說起這種事,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見到她此時嬌羞如花的模樣,馮思雅心中真是又氣又恨,她和冷肖同住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冷肖不是半夜回來就是回來後鑽進書房,有時候她早晨醒來,旁邊的被子都是冷的,顯然他根本就沒有躺下過。她一開始還以爲是他工作太累的原因,後來漸漸發現,他經常夜裡帶着一身酒氣回來,如果工作忙,怎麼還會有時間去喝酒。

被逼得實在是沒有辦法,昨天晚上趁他睡着了,她將自己脫得光溜溜的鑽進他的被窩,然後伸手去脫他的衣服,可是脫了一半兒,手就被按住,擡起頭便看到冷肖亮如夜星的眼眸,幽遠而深邃。

她主動吻上他的脣,卻被他一扭頭避開了。

她的自尊心嚴重受挫,哭着問:“肖,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

冷肖沉默了半晌,最後將她抱進懷裡,安撫性的吻了吻她的臉:“是我做得不好,不怪你。”

她無話可說,只能伏在他的胸前哭了半宿。

而現在看到懷孕的秋沫,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她可以得到冷肖的垂青,而且還有了他的骨肉,她有哪一點比不上這個沒有出身,沒有相貌的窮女人。

“時間不早了,我要去睡了。”秋沫說完,不再理她,徑直下樓去了。

望着那單薄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馮思雅的眼中蒙上了一層幽怨惡毒的光芒。

冷小天出差後的第二天,冷宅裡一如往常的安靜。

卡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因爲縫針需要,脖子上有一圈毛被剃光了,遠遠看去,就像繫了條肉色的圍巾。

他依然喜歡圍着秋沫轉悠,只有冷肖回來的時候,它才懂事的遠離她。

劉媽說冬天要降溫了,出門溜它的時候,它時常會感覺到冷。

秋沫於是便動手給它織毛衣,她對這個並不在行,一邊照着書本上學,一邊自已領悟。

“我今天去買菜的時候,看到鄰居家的小孩子穿了件衣服特別好看,我問了他在哪裡買的,等表小姐一回來,就讓她帶少奶奶去買。”阿秀邊摘着手裡的菜邊對秋沫說。

私下裡沒人的時候,她依然習慣稱呼她爲少奶奶,秋沫糾正了幾次,她當時是改了,但很快就忘了,她拿她沒辦法,只好由着她去了。

“那小孩子也有三四歲了吧?”秋沫見過,很靈氣的一個小傢伙。

“嗯。”阿秀見卡特在玩毛線球,趕緊制止它:“調皮鬼,別玩髒了。”

秋沫伸手在它頭上摸了摸,眼中滿滿的都是寵愛,如果上次沒有卡特,受這一身傷的應該是自己。

“少奶奶,其實你也不要生少爺的氣,少爺在乎卡特也是有原因的。”阿秀其實早想說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這會看她在給卡特織毛衣,心情必定是很好了。

秋沫十指靈巧的翻動着,沒有答話,卻已經在側耳傾聽。

“卡特是當年老爺養的狗,抱回來的時候才三個月大,有一次老爺在房裡抽菸不小心點着了地毯,如果不是卡特發現,那房子很可能就燒成了灰。所以,老爺就特別的寵着它,簡直把它當成了這家裡的一員,平時都喊他兒子。後來,老爺出事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出殯的那天,卡特不知怎麼找到了墓場,然後在老爺的墓前蹲了三天三夜,少爺將它找回來的時候,它已經奄奄一息了。

自那以後,少爺就對卡特格外的好,簡直把它當成了老爺最珍貴的遺物,而卡特除了對少爺親,看誰都愛搭不理的,少奶奶,你真是個意外呢。”

聽了阿秀的話,秋沫心中那點苦澀也漸漸的化爲泡影,她想起他們曾在一起渡過的那半年時光,他經常孤孤單單一個人坐在河邊抽菸的樣子,她有一次不經意的看到,他的眼裡裝着滿滿的思念。

她那時候並不知道他在思念誰,直到現在才明白,那是在想念他的父親。

她很遺憾自己沒有跟他一起承擔這份沉痛的過去,但她希望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裡陪他一起緬懷,如果,他願意的話。

“救命。”一聲尖厲的呼喊忽然打亂了秋沫的思緒,卡特警覺的直起半個身子。

“救命啊,來人啊。”慌慌張張的小慧突然出現在二樓的走廊上,見到客廳有人,像見了救星般大喊:“不好了,小姐的病發作了,坐在陽臺上不下來了。”

秋沫和阿秀對視了一眼,阿秀揚着頭說:“你們小姐的病不是早好了嗎?怎麼好端端的又要跳樓?”

“阿秀。”小慧討好的說:“我以前那樣對你,是我不好,但她這次真的是舊病復發。”

阿秀扔下手裡的菜,低聲對秋沫說:“我去看看他們在玩什麼花樣。”

秋沫見小慧那樣子也不像在做假,便叮囑阿秀:“不行的話就找幾個傭人一起上去看看,別真的鬧出人命來。”

阿秀嗯了一聲,不緊不慢的上了樓。

“阿秀,你真是個好人,快,幫我把小姐弄下來。”小慧拉着她的手走向一邊的主臥,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頭說:“你先進去,我去拿根繩子來。”

秋沫坐在下面,沒來由的一陣擔心,只能不斷的撫着卡特鬆軟的皮毛來緩解忐忑不安的情緒。

“啊。”一聲尖叫自樓上傳來,她倏得一驚,聽出這是阿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