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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小傢伙已經掛上吊瓶了,幾個大男人走着貓步、悄無聲息地靠近,一番小心翼翼的樣子,倒也是難爲他們了!

“怎麼樣了?!”

石羽作爲代表,低聲詢問了容凌。

容凌難得輕鬆地笑笑。“沒事!”

這讓幾個兄弟驚詫地再次瞠目結舌,因爲可是難得看見容凌笑一笑的。若非這幾個人都不相信鬼神,怕真的要以爲容凌這是鬼神附體了,畢竟四年了,這個男人的冰冷和麪無表情,太過深入人心了。

兄弟四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暗道怪不得這些日子看大哥覺得似乎多了一絲人氣,卻原來是讓他丟了魂的正主兒回來了。現在還笑了,嘖嘖,這個女人可真是了不得啊!幾人扭頭看半靠在在牀上、小心地挨着小佑佑的林夢,真有衝動直接喊林夢一句“大嫂”!

俞旭嘿嘿一笑,“大……”

就要喊出聲,立刻被三哥梟況給拉了一把。大哥和林夢的事情,可不是他們兄弟幾個能摻和的。俞旭反應過來,立刻改了口。“林夢哪,小傢伙睡了?!”

他的聲音很輕,原本閉着眼的小傢伙去猛地睜開了黑漆漆的大眼睛,靜靜地看着俞旭。他這麼一副樣子,真是越看越像容凌。俞旭玩性重,看到小傢伙就覺得喜歡,立刻竄到了跟前,帶着笑,問:“沒睡啊!”

小傢伙眨了眨眼。

“你叫佑佑?!”

小傢伙輕輕地“嗯”了一聲。

小小的一團,像個白嫩的丸子似的,看哦俞旭食指大動,就想掐掐、揉揉這個小傢伙。他狼爪纔剛伸出,一邊洞悉他意圖的石羽開了口。“老四,別在那打擾佑佑休息。”

自己一雙眼,卻不掩飾興趣,狠狠地在小傢伙的身上轉。

林夢一看這幾個人和容凌似乎關係匪淺的樣子,而且都這麼晚了,還特地跑來醫院一趟,心裡也挺感動的,笑笑着說道:“沒事,佑佑說他之前有睡過的,現在還不困。”

她這話一出,兄弟幾個明顯鬆了一口氣,立刻呼啦啦圍了上來,也不說話,只是挺好奇地看着小傢伙,彷彿小傢伙成了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小傢伙倒是沒怯場,睜着眼睛,任憑他們看着。這幾個男人可都是人中之龍,人人爭相巴結的對象,那無論是外露的還是內斂的霸氣,都是不言而喻的,一般人都不敢和他們多對視。就小傢伙這小小年紀,表現地如此鎮定和從容不迫,就足夠這幾個男人欣賞的!

可以肯定了,這絕對是大哥的種!

別的小孩,就沒有這能耐!

“佑佑,知道我是誰嗎?!”俞旭憋不住了,率先開口,一手指了指在牀邊坐着的容凌,笑道:“噥,我是他的四弟,你要叫我四叔的,以後要叫我四叔知道嗎,四叔給你買糖吃!”

其它男人紛紛表示鄙視,切,什麼叫做“買糖吃”,哄小孩呢!

石羽笑呵呵地開口。“叫我二叔吧,二叔帶你去迪士尼玩!”乾的卻還是誘拐小孩子的事情!

梟況不甘示弱,冷毅的臉龐擠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我是三叔,等你病好了,三叔帶你去玩槍!”

“還有我!”老五姚飛遷立刻探過了腦袋瓜,把俞旭往旁邊推了推,讓自己的大腦袋綻放在了小傢伙的面前,笑得有那麼點猥褻。“我是五叔。五叔帶你去挖金子、採石油、搶美女、搶土地……”

“一邊呆去,你小日本啊你!”俞旭極度鄙視地用力推了姚飛遷一把。“別把你的那些陋習教給小孩子,小孩子家家的,都讓你帶壞了!”

姚飛遷眯了眯眼,不服。“這就是男人乾的事情,哪裡算是陋習了!”

“不是陋習?!”

眼看着就要吵起來了,容老大開可口。

“統統閉嘴!”他一開口,大家集體靜默。

容凌遙手一指,先指的石羽。

“這是我二弟,石羽——石頭,羽毛。這家醫院就是他開的!”容凌這是在對林夢介紹。

石羽張了張嘴,想說:老大,這醫院最大的股東是你好不好,怎麼就能說是他開的呢?!可是老大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能當着老大的面就落了老大的面子!

“你好!”林夢笑着衝石羽點了點頭,石羽立刻回了溫雅的一笑。

“以後叫他二叔!”這次容凌是看着小傢伙說的。

小傢伙眨了眨眼,扭頭看了眼林夢,見林夢沒有不同意,就又扭過頭,乖乖地叫了一聲“二叔”,可把石羽給樂的,一下子眼睛都笑眯了。

“這是我三弟,梟況——梟雄,戰況,比翼娛樂公司的老總。”

梟況面上沒變,沉穩地衝林夢點了點頭。暗想大哥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盡把這總裁的位置往兄弟們身上推?!

“以後叫他三叔!”

這一次小傢伙輕車熟路,立刻脆生生地叫了一聲。“三叔!”

“嗯。”梟況雖然面上不顯,可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激動。他其實很喜歡小孩!

“這是我四弟,你見過的,俞旭。以後要住酒店,就去同舟大酒店找他!”

“以後要叫四叔!”

“四叔!”小傢伙乖聲叫。

“哎!”俞旭這一聲答地分外清脆,得意地似乎那條隱形的狼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這是我五弟,姚飛遷——女兆姚,飛速拆遷的飛遷。他不常在國內,一般在南非、中東一帶跑動。這次是難得回來一趟。”

“五叔!”

“乖!”姚飛遷那賤爪立刻伸了過來,摸上了小傢伙的小臉,三句不利老本行。“五叔帶你去挖黃金哈……”

“啪!”他的賤爪一把被俞旭給拍飛。“不是都讓你閉嘴了嘛!”

姚飛遷擡眼怒視。

小傢伙咯咯笑開,覺得挺好玩的。

“你瞧,小佑佑都笑了,他喜歡我,懂不懂?!”姚飛遷又把腦袋瓜探了過來,討賞道。

俞旭立刻又推了推姚飛遷,把他往後側方擠了擠,像個小孩子一樣地爭寵道:“他這是因爲我才笑的,好不好?!小佑佑這是喜歡我多一點。”低下頭,他看着小傢伙笑。“對不對啊,小佑佑?!”

小傢伙依舊咧嘴笑,卻不回答,睜着眼看着姚飛遷和俞旭在那乾着急。那小模樣,狡猾狡猾的。

“行了,出去吧!”

容凌把兄弟幾個都趕了出去,病人可是要多休息的。

這裡不太像病房,而像是一個民居,猶如普通住戶家裡那樣,有獨立的小房間,還有客廳,還有小廚房。容凌直接領着兄弟幾個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關了門之後,容凌立刻讓俞旭吩咐同舟大酒店那邊送些吃食過來,最好是粥品,有助於病人消化的。再者,小傢伙和林夢都沒吃晚飯,也不能一下子吃一些太硬的東西。

俞旭應了一聲好,順帶給兄弟幾個也點了一些吃的。之前和客人尋歡作樂,光顧着喝酒了,胃裡除了酒,其實也蠻空的。

“大哥,你可不夠意思!”

梟況拿胳膊肘,狠狠地撞了撞容凌。兄弟七個當中,就他一個結了婚的,大家也是預言就該是他先有孩子的,卻沒想到,容凌悄沒聲息地就給大家送了一份大炸彈,一聲不響的就造了一個孩子出來,而且一出場,就已經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粉嫩的娃。這個年紀,卻正是開始調教的時候,不吵還不鬧,多好!

梟況嚴重嫉妒了!

兄弟一個眼神掃過來,容凌就知道他這嘴裡說的是啥。他沒回梟況說他想要孩子就自己去生一個去,畢竟他那老婆爲了他,吃了太多苦了,兩人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了,孩子的事是不能太過強求的。

“都讓他叫你三叔了,你還想怎樣?!”容凌這個時候倒是有心情和梟況調笑了起來。小傢伙很棒、很聰明、很有毅力、也很有擔待,他的媽咪把他養的很好,是個人都是有眼睛看的出來的,身爲孩子的爹,自然是覺得自豪的!

“瞧大哥這得意的小樣兒!”姚飛遷酸溜溜的哼了哼。“你等着,回去我就搶個東歐美女去造人去!”

俞旭聽了哈哈笑。“你小心生了一個金髮碧眼的怪胎,你家老爺子提着掃把抽死你!”

姚飛遷怔怔,縮了縮肩頭,一陣乾笑。想來,他也是怕了他家的那位老太爺了!

“已經確定了?!”石羽看向容凌。

大傢伙有些疑惑。

石羽又道:“要不然,趁此機會做個鑑定!”

這意思是小傢伙正好住院,弄根頭髮,採點血樣,正是方便的時候,做親子鑑定速度也快,明天就能出來。這樣以後也就不會弄出什麼大烏龍了!

容凌擺擺手。“不用了,已經做過了,他百分百是我的兒子!”

“奸詐!”俞旭批了一字,好奇地詢問。“什麼時候的事情?!大哥你可瞞地真緊,要不是這次意外碰上了,大哥你是不是還要瞞着兄弟幾個?!你這樣做可不厚道啊!”

容凌冷眼掃了過去,那意思就是我不想說就不說,談什麼厚道不厚道。俞旭抹抹鼻子,沒敢和容凌繼續叫板。

“接下來要怎麼辦?!”石羽略微皺了皺眉頭,問。瞧之前那情形,似乎,林夢現在可不是自由人哪!

容凌臉色一沉,恢復冰冷。

“再說!”語調沒有絲毫溫度!

兄弟幾個猛地身子一緊,立刻就想到了四年前這個男人那瘋狂的樣子,還有四年來那愈加冰冷,還隱隱有些嗜血的鬼樣,就有些不安。

“她畢竟是個女人,嬌嬌柔柔的,還給你生了個娃,雖然那時犯了錯,可大哥你也別對她太兇……”

“不提她了!”容凌立刻打斷了石羽的勸說。“嘴巴都閉緊一點,林承佑現在就只是林承佑,你們想怎麼對他都可以,就是別提還沒影的事情!”

幾人都知道容凌這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反正,按照他們想,這孩子認祖歸宗,是早晚的事情。現在連“叔叔”都叫上了,那距離喊那一聲“爸爸”,還能遠了?!大哥對林夢心裡有恨,估計發泄出來了,兩人之間也就沒什麼了,到時候,一切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別人的感情他們不太清楚,也無法插手,倒是可以在一旁看着,順帶照料一二!

稍晚的時候,兄弟幾個填飽肚子,就迅速地撤了。走的時候,最不容易藏住情緒的俞旭臉上帶着賊兮兮的笑容,倒是讓人覺得那兄弟幾個似乎在商量什麼大事。容凌挑挑眉,囑咐一聲路上開車小心,就將幾個給送出去了。

那邊小傢伙吃也吃過了,吊瓶也打完了,林夢正趴在小傢伙的身邊,一手輕輕地拍着小傢伙的後背,哼着小曲,哄着小傢伙入睡。

屋裡只亮了一盞小壁燈,容凌走了進去,在牀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母子倆。

小傢伙終於睡着了,燒也退了,但是也不排除之後的體溫還會升高。林夢有些擔心,所以沒想睡,哪怕她困的不行。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兒子對她來的重要。

“去睡吧!”

容凌看着她半靠在牀邊的模樣,有些可憐,分明困的不行,卻強忍着,讓人不忍。

林夢搖頭。“不想睡!”也不敢睡。

今天她被嚇到了,很怕眼睛一閉,再睜開,兒子就從她身邊失蹤了。

“你需要睡覺!”容凌口氣沉沉,起身,轉到她的身邊,按住了她的肩頭。

“睡吧!”他的口氣軟了軟,“我看着他。要是出了事,我再叫你。”

林夢看着在黑暗中越發顯得高大的容凌,眨了眨眼,眼睛裡冒出了氤氳的水汽,輕聲呢喃。“我怕……”

一個“怕”字,已經淋漓盡致地詮釋了她此刻的心境!

容凌嘆氣,她這麼看重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脫了鞋,脫了外套,他就着黑襯衫和黑長褲,上了牀。她的臉上出現推拒,低喊:“你想幹什麼?!”

孩子還病着呢,他上牀幹什麼?!

他強勢地上了牀!

這個房間的牀不同於醫院那種大衆化的窄小的病牀,反而寬大的彷彿家庭用的雙人牀,容凌爬了上去,也沒讓這大牀顯得太擠。林夢有些暗惱,這個醫院給安排的是什麼房間,不像是病房,卻是比療養院還要奢華了。她自然不知,這個豪華家庭裝病房是專門隔出來給容凌一干兄弟用的。哪個兄弟的親屬有了病,都不用等待牀位,直接就能住到這裡。更多的時候,這個房間都是空着的。

這是被整個雙木醫院上上下下譽爲“最奢華、最浪費”的病房。別的病房一到換季或者節假日就人滿爲患,都恨不得一個病房能當成兩個病房用,就這猛地佔據了將近兩百平米的病房,愣是白白地空置在這裡,除了雙木七少,誰想住入都沒門。

按照容凌的說法就是:這醫院開起來本就是爲了方便自家人的,自然得爲自家人先佔個好處。錢,哪裡是賺的完的,也不差這二百平米!

所以,這裡是最讓人眼紅的存在,也是大家絞盡腦汁最想進入的地方!能夠進入的話,可不單單是財富的象徵了,而是權勢的象徵了,還必須是要和七少之一的關係能是過得硬的!可是那分量十足的七少出去了,個個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結交的!

若林夢此刻的心聲被別人給知道了,怕那些人得個個都要吐血了!

“快睡!”

容凌硬是擠到了林夢的身後,把她的身子給扯了下來,讓她躺在了牀上。這樣平坦的姿勢,她就是再不想睡,也肯定敵不過睡意。

林夢得感激容凌在小佑佑生病時候的出手,可這沒法和之前的債一筆勾銷,再者,想到當時那些站在他身邊的風塵女子,她心裡不可能一點都不介意。現在就這麼輕易地被他抱在了懷裡,她會覺得自己輕賤地如同了那些女子!

這讓她受不了!

她在他懷裡掙扎了一番,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出來。

“容凌,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會怎麼樣,但是你之前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現在又跑來抱着我,我無法忍受!”

身後,容凌的身子有些僵。

林夢心裡針扎般地疼,咬咬脣,她用身子往後推了推,把容凌往後擠了擠。

“你下去!”

驅趕的意味,不言而喻。他是個聰明人,他該懂得她的意思。

而他沒有下牀,卻把她抱得越發緊了。

“這算是吃醋嗎?!”

他輕輕地逮住了她的小耳朵,用手撫摸。

她冷下了臉,不語,可緊繃的身子已經很明白的表示了她的不快。

“我沒碰那些女人!”他說道。

她抿脣,小手微微握成了拳頭,心裡頭轉了好幾個念頭,翻過身,面對向他,睜大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不信!”

他擰眉,口氣有些不快。

“我沒必要對你說謊!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說這種謊話,我不屑!”

是“不屑”!

那種帶着高傲、蔑視性質的“不屑”!

是了,這個男子總是如此,也有這個資本說“不屑”!

大概全天下也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不屑”說謊的話來!

她眉梢略微一彎,染起了一抹淡笑,心裡也跟着輕鬆了不少,只是嘴裡說出來的話,依然帶着譴責。

“今天的事,是你的錯!”

容凌領了,的確是他的錯。不用她特意告訴他,他自然有他的渠道得到她的新手機號。電話響的時候,他知道是她打來的,只是不想接。上一次的商談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還有些不愉快,讓他短期內不想再面對這個女人。他也不想她來個電話,他就非得巴巴地去接,就像是古時候等待帝王寵愛的妃子一般。

不接電話,冷落她,是他的刻意而爲,因爲這女人也就那麼點事,他料想她也出不了大事。還不如將她冷上幾天,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蹬鼻子上臉。卻沒想,兒子跑來找他了,還在那個冷冰冰、黑漆漆的地下車庫等了他好幾個鐘頭。

他不是一個不會承認錯誤的人,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他就覺得歉疚。對林夢有恨是一方面,但是他自己犯了錯,卻又是另一方面。所以林夢發了火,當中落他的面子,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他忍了,也覺得自己該受這一巴掌;林夢打他、鬧他,他也一一受了,是他的錯,的確該讓這個女人代替兒子出出氣的。

是是非非,他心中自有一杆秤,明白的很。

所以,他道歉了,儘管,他爲數不多的道歉幾乎都給了這個女人!

“對不起!”

林夢鼓氣了腮幫子,怒衝衝地看着容凌,依然有些不解氣。

“沒這麼容易的!”

她哼了哼,很小聲。然後作勢要翻身,打算把兒子抱入懷裡。男人立刻大手一伸,阻止了她翻身的舉動,熾熱的脣瓣緊跟着貼近,印在了她的脣上。

她臉一紅,立刻不敢動彈了。這死男人,怎麼能突然做這種事,萬一這事讓佑佑看到了可怎麼辦?!

而他開始從淺淺的啜吻變成了稍微大膽的重吻,火熱的脣瓣在她小嘴上逗留的時間是越來越長了,長舌一推,大有擠入她小嘴的態勢。她急得伸手重重推了推他,水色的眸子帶着微微氾濫的羞澀和惱意狠狠地瞪着他。

他就過來吻她的眼。這一雙勾魂奪魄的眼哪,四年來,無時無刻不是在牽扯着他的心,他獨自一個人立於一片漆黑之中的時候,總覺得似乎就能看見這雙眼,然後觸手撫摸的時候,恨不得吞了它。

怎能就讓人如此難忘?!

她受癢,眨了眨眼,微微卷起的睫毛猶如細軟的刷子一般輕輕地刷過了他的脣,癢癢的。

“別鬧!”

她推了推他,眼睛爲了躲他,開始微微眯起,越發嫵媚撩人。

今晚,他也喝了不少酒,被她這麼無心的一勾,心裡就起了火。已經好幾天沒碰她的身子提醒着他,該重溫一下那份香膩可人的柔軟了。於是,他的呼吸開始灼熱,脣瓣的溫度也跟着變高了,恍惚的,似乎他也發燒了!大掌不顧她微弱的掙扎,沿着她的身體曲線,暗示性地撫摸而下,搭在了她富有彈性的臀部上。

她從回國至今,已經被這個男人給吃了好幾次了。就算四年來那些歡愛的記憶變得再模糊,可是被這男人幾次三番地帶領着去回憶,也自然能夠回想起一些舊日的情形。她立刻就領會到了,這個男人要使壞。

“佑佑在旁邊呢!”她低語,紅着臉,強忍着不要動作太大,去拉男人的大掌。

“你要是敢當着佑佑的面胡來,我都瞧不起你!”她低聲威脅,像只小老虎似的磨了磨牙。

他因此鬆手!

林夢趁機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小心翼翼地將小傢伙護在了懷裡。兒子現在可是她的護身符,料想這個發了情的男人不會獸性大發地就對她胡來。

是,這個男人是不會胡來,但是讓他嚐點甜頭,卻不罪過。

容凌開始啜吻着她的脖子,一下一下的,猶如小雞啄米似的。她本身就敏感,被他這麼一鬧,身子開始微微顫抖,兩隻可愛的耳朵都變得紅彤彤的了,還帶着一些玉質的透明,惹得身後的男人呼吸越發灼熱,逮着她的小耳朵,開始輕咬、親吻。

林夢羞得緩緩縮成了一團,不吭聲,是因爲她確定男人該是不會胡來的。

到最後,容凌是沒有胡來,咬了一通她軟嫩嫩、甜香香的肌膚之後,他就沒有再深入,安分地將她圈入了懷裡。不過那大掌就有些可惡,摸着她的胸脯,又掐又揉又捏的,宛如稱斤掂兩一般,搞得她臉都快要冒火了,才鬆開了手。

可惡!

她在心裡頭怒罵,嬌軀灼熱,敏感的輕顫。

“睡吧,我替你看孩子!”

他如是說,灼熱的呼吸帶着一股醉人的酒氣,噴在了她已經變得粉撲撲的脖子上。

她縮縮脖子,沒理會。

不過,有可能是今天累到了,又有可能是小傢伙已經在了她的懷裡,有可能是背後男人的懷抱實在是太過溫暖,她沒堅持住,到底睡了過去。醒來,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知道,凌晨的時候小傢伙又燒了起來,不過打完一針溫度就又退下去了。

“怎麼沒叫媽咪呢?!”

小傢伙嘻嘻一笑。

“媽咪累了,要好好睡覺,不能吵醒媽咪!”

林夢那個感動啊,暗想還是小寶貝最好了。

小傢伙立刻脆生生地補了一句。“是叔叔說的哦!”

林夢怔了怔,看向一邊坐着的那個男人,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可還是覺得心頭挺暖的。看來,他還真是看孩子了!

“你要不要去睡一會兒?!”她的態度已經沒有昨天那樣的充滿火氣,柔柔軟軟的,宛如一個小妻子。

容凌搖了搖頭。

“去洗洗吧,我叫了早餐!”

早餐沒先到,昨夜賊笑而去的容凌一干兄弟卻呼啦啦地又圍了過來,一人手上都拿着東西,尤其俞旭更是誇張,手上提着的那東西,都快要把人高馬大的他給覆蓋了。

“噥,四叔送你的,可要記着四叔的好哇!”

俞旭自得地將手裡的大包小包齊齊擺放在了牀頭邊的地面上,然後興奮地把包裝的精美的禮物往小傢伙面前送。

“拆開看看,看喜歡不喜歡?!”

“去!你那麼多東西,小佑佑得拆到何年何月啊?!”姚飛遷樂意和俞旭作對,一把將俞旭給擠走,直接把自己的大禮物給送了過去,是一輛大型的遙控汽車,最受小男孩喜歡了。

俞旭一看這汽車心裡就憋氣,昨晚大傢伙可是商量好的,一起去了已經關門的大百貨挑選送給小傢伙的見面禮。因爲是自家產業,幾個男人進了大百貨,就猶如野狼進入了羊羣一般,恣意屠宰,看着喜歡的就拿。當時俞旭就一眼相中了那汽車,可是姚飛遷這傢伙腿快不過他,嘴卻快了他一下,高嚷了一句。

“那汽車,就是那紅黑包裝的小汽車,我看中了啊,誰也別跟我搶!”

之前大家可是說好的,禮物不帶重複的,先下手先得。所以,俞旭很憋氣。誰都知道,對一個小男孩來說,所有的禮物都趕不上這輛小汽車。

小佑佑自然喜歡,大大方方地道了謝,接過了禮物。

石羽送了一副多米諾骨牌,陣容龐大,有的小傢伙玩了。

梟況送了一個豪華裝積木,臉龐上略帶一抹不自在的羞紅,解釋了一嘴道:“這是我老婆挑的,希望你能喜歡!”實則是他給老婆打了電話,老婆授意,然後他親手挑選的。

他的眼睛立刻又轉向林夢,看樣子重心在林夢身上。林夢不太懂,不過還是真誠地帶着笑容替小傢伙收下了。

俞旭因爲是百貨公司的執行總裁,所以可以正大光明地不按照“一個人只許挑一件”的規矩來,自己覺得好的,幾乎都打包了一份。最後是兄弟幾個看不過去了,踹了他幾腳,他纔拿了一堆他一個人能搬得動的東西!

“這麼多東西,佑佑可會被你們這些叔叔給寵壞的!”林夢嘴角含笑,也沒把自己弄得太見外。畢竟人家是真心實意地送上這些禮物。或許這些禮物對於這些個個家財萬貫的男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他們的這份心,足夠讓人珍惜、尊重!

“哪裡、哪裡。”俞旭笑着回道。“小孩子嘛,就是要寵的。等大了,可就不招人疼了。就像我們,爹不疼、娘不愛的,回了家,家裡的老子就開始拿藤條抽人,老媽則跟個唐僧似的追在身後開始碎碎念地念經,感覺就是遭人厭了……”

林夢噗嗤笑出聲,被俞旭那特意弄出來的可憐巴巴的樣子給逗樂了!卻不知道他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真的有那樣的家庭嗎?!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那邊,姚飛遷開始熱情高漲地幫着小傢伙拆包裝,搗鼓了遙控汽車。小傢伙現如今臥牀,就這玩具最適合在這個時候玩了!拿着遙控器,就可以指揮着小汽車出出進進,還附帶類似遠程監控的攝像頭視頻,多棒!

看着小傢伙和叔叔們玩的開心,林夢笑着出了屋,打算給這些人泡咖啡。俞旭小心翼翼地貼了過來。他瞅了瞅四周,低聲。“林夢啊……”

瞧着樣子,似乎要說什麼私密話!

“有事?!”林夢歪頭看他。

俞旭尷尬地嘿嘿一笑,“這個……和你說說昨晚的事情。昨晚上大哥可真是清清白白的,就連衣角都沒讓別的女人給碰一下,真的,二哥、三哥他們都可以作證的。昨天就是給老五接風,他難得回來一趟嘛,國外是黃金多、鑽石多,但是國土貨的女人少,所以這不……嘿嘿,就叫了幾個小姐,然後又來了幾個人,就玩開了。這個……那個時候可真不是我們要帶那幾個小姐出場,那是給旁邊的幾個客人準備的,林夢哪,你可別生大哥的氣,大哥可清白着呢……”

也難爲俞旭了,一個大男人跑來和林夢解釋這種事情。

林夢就笑,她突然就挺爲容凌高興和欣慰的,他認的這幾個兄弟,都很好呢!同時,她也有些小小的驕傲,爲容凌感到驕傲!

呵呵,很奇怪的感覺,對不對?!

俞旭生怕林夢鑽牛角尖,然後惹得容凌心裡不痛快,再接再厲道:“昨晚真是沒什麼,三哥也在呢,他可是疼老婆出了名的,也沒碰小姐……”

“啊旭,我知道的,沒事,你別擔心!”

俞旭笑了。她叫他“啊旭”,正是四年前容凌初次介紹他給她認識時候的稱呼,沒想到她一直都沒忘。這個女子,總能在不經意間讓人感受到她的好,相處的越多就越受她吸引,也難怪高高在上的大哥會被她牽引,爲了她患得患失的了!

“林夢哪,其實大哥人挺好的,對兄弟那是沒話說的,對你……嘿嘿……”俞旭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往下深說,畢竟有些東西還是需要當事人去細細體會的。“總之,你要多多擔待,反正時間久了,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林夢點了點頭。

俞旭就挺開心,覺得自己似乎完成了一項挺有意義的任務。

“哎,你剛纔有注意到三哥的表情了沒有?!就是送小佑佑禮物的時候啊!”

林夢點了點頭,是有覺得梟況當時微微臉紅的樣子有些怪,感覺不太符合他給人的那種冷毅的形象!

“呵呵,三哥可是特意提了是他老婆挑的,呵呵,三哥估計是想介紹三嫂給你認識!我們兄弟幾個就三哥一人結婚了,三嫂也沒個妯娌什麼的,現在有了你,嘿嘿,自然是要走動的!”

林夢點點頭,很是自然地回道:“可以啊!讓梟況帶她老婆過來嘛!”

俞旭就咧着嘴怪笑。

林夢呆了呆,後知後覺地臉紅了!

什麼叫做“妯娌”?!

什麼叫做“走動”?!

自然是……是那個意思了!

虧她還那樣大方地應下了!

林夢有些不好意思,她剛纔沒多心,想着交一個朋友挺好的,以梟況那樣的,估計老婆也不會差,可哪裡知道就中了俞旭的語言陷阱哪!這麼一來,倒弄得她好似急着要認親,急着要嫁給容凌似的?!

天哪!丟人丟大發了!

“你倆說什麼呢?!”

容凌的聲音遠遠傳來,透露一絲不快。

瞧林夢那一臉羞紅的樣子,還有俞旭可以稱得上猥褻的怪笑,他不可能不想歪?!

“你小子過來!”

容凌長臂一伸,架起俞旭就往一邊去。俞旭那是個猴精,瞧自己大哥臉色不對,等一被架入了單間,就乖乖討饒,坦白從寬。

“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可別想歪,小弟這是在爲你謀福利呢!”

“福利?!”

俞旭急忙解釋了一通。

容凌送了他一個冰冷的眼刀子。“用你多管閒事!”

俞旭乾笑,舉手發誓道:“大哥,我發誓,我可對嫂子沒半點不軌之心,你包龍圖轉世,火眼金睛、明察秋毫,饒過小的,放小弟走吧!”

“滾吧!”容凌失笑,踹了俞旭一腳。“管好你的嘴,別胡亂叫人!”

俞旭閃身一躲,往側邊一跳,也不辯駁,嘻嘻一笑,跑了!

。。瀟湘書院首發。。

中午的時候,孫菲過來了。昨日林夢被容凌帶走的匆忙,她挺惦記的,這天趁着中午午休,就從公司趕過來了。不過等到了地方,她就咂舌了,拉着林夢到了一邊,就竊竊私語。

“你在美國發達了?!住這麼豪華的地方,這一天是不是得上萬吶!”

林夢聳聳肩。“這些不用我管,別人負責的。”

既然都是容凌安排的,林夢覺得就讓那個男人糟蹋去,反正也不花她的錢。再者說,男人某些方面很霸道,她也倔不過他!

“嘖嘖……”

孫菲重新將這豪華病房給打量了一圈,三八兮兮地逼問。“昨晚那男人是誰啊?!我看是相當不得了了!”

開着路虎,又開了這麼一間房,估計非富即貴!

“他叫容凌,其它的我不太清楚!”

他的富貴,她大概是懂的,可是他涉足的產業、生意等具體內容,她知道的不多。

因爲容凌一向走的是低調路線,近四年來,除了頻繁飛往國外之外,更是嚴格控制媒體對他的採訪,所以他上鏡率不高,孫菲這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的人,還真不知道容凌這一號人物。否則,她要是知道了,此刻必然是要尖叫了!

不過,容凌這樣的人,還是勾起了孫菲的好奇。林夢笑着說等有機會再和她細說,現在什麼都不要問她了,就把這個話題給帶過去了,然後領着孫菲進去,和大家認識了一番。

“金龜婿啊!”孫菲那是在社會上打過滾的,練就一雙毒眼,一瞅病房裡那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知道必然身價不凡。

“喂,是姐妹,就給姐姐我介紹一個!”孫菲誇張地嚥了咽口水,誇張地推了推林夢。“姐姐芳心寂寞,正好缺個男人調劑呢!”

林夢知道孫菲這話是半真半假,笑道:“都介紹你們認識了,機會有了,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我可不會插手管他們的事情。我也不過才認識他們不到一天,沒那麼厚臉皮地就去當紅孃的!”

孫菲就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作勢要挑個最好的開始“倒追”的大業。

兩個女人在小廚房擺弄着水果拼盤,邊聊邊弄,時間倒也是過的飛快。兩人將水果送入病房之後沒多久,梟況就過來了,同來的還有他的老婆。

那不是一個長相出色的女子,相反,她頂多稱得上清秀。只是現如今,一道可算是猙獰的刀疤縱貫在了她的左臉上,就越發地破壞那一份不多的美感了。要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強的人猛然見了她,怕也是心臟也狠狠地跳一下的。

那道傷疤很顯然是後來添上的,讓人見了很是惋惜,也有些感嘆到底是如何的造化,竟然讓一個女子遭受了這樣的罪。

她不高,身材不過一米六的樣子,還有些瘦弱,感覺有些弱不禁風,和她那一張略有些嚇人、似乎一度飲血殺戮的臉相比,這份柔弱就顯得有些矛盾。

不過該女子的氣質很好,怎麼說呢,你看着她,就會莫名地覺得恬靜。她站在那,淡淡含笑的樣子,猶如一汪水,淡雅純淨;又猶如廣袤的厚土,讓人感覺到包容。

經過了第一照面,接下來她給人的感覺就是質樸、溫柔。質樸是如她的穿着,如她的打扮;溫柔是如她的笑容,她的眼神。

“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啊真!”

一個乍一聽似乎是有些土掉渣的名字,可是回味幾秒鐘卻能感覺到那種返璞歸真、繁華盡去的淳樸魅力!

真!

平淡纔是真!

真真實實才爲人!

啊真……啊真,越咀嚼,卻越是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好名字!

“你好,啊真!我叫林夢,很高興認識你!”

作爲病號的母親,林夢很自然地承擔了女主人的角色,笑笑着迎了過去。

啊真就笑了。當她的小手被林夢輕輕地抓住的時候,她的笑容就更燦爛了。她扭頭看自己的丈夫,梟況衝她點了點頭,啊真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有一種無聲的感應在這對夫妻之間流動!

“聽說小佑佑感冒了,我特地做了大骨紅棗粥,這個挺適合感冒的人吃的,挺有效果的。”

她說話的語氣也是不緊不慢的,一如她周身的氣質給人的感覺——那種沉澱之後才展現的從容!

說着,她手裡遞出了一個保溫桶。

這是一份心意,質樸但卻厚重的心意!

要知道大骨熬湯很費事,之前要處理骨頭,然後又得控制火候,保證小火熬着,再然後,再用大骨湯熬粥,這是一項很費事的活。一個連小佑佑的面都沒有見過的女子,卻可以這樣爲小傢伙勞心費力,不管如何,這樣的女子就值得林夢感激。

若說剛見到啊真的第一面,林夢的心自然是激跳了一下,快速穩定下來後,基於梟況,也基於這個女子的氣質,她對這女子生了幾分淡淡的好感,那麼在這個女子送出這份粥之後,林夢就覺得這個女子親切了,也有心要交這個朋友了!

“謝謝,我正愁着佑佑呆會兒該吃什麼好呢,你就來了,呵呵,給我解決了難題。這倒是讓我想起一句話。剛想打瞌睡,就有人給送了個枕頭!”

女子就淺淺地笑,有些淡淡的靦腆。

林夢伸手接過了保溫桶,只是低頭掃向保溫桶的剎那,不經意地就看見了女子的手,那一隻可以稱得上小巧的小手,卻在最尾端的部分出現了殘缺——她的手,沒有小拇指!

那絕非是天生的,林夢能看地出來。

她的瞳孔縮了縮,心裡微微一緊,也不知道是怎樣的際遇,讓這女子斷了一指。

她心裡微微一嘆,想到了女子的臉,再想到了女子的手。等她客氣地請女子在一邊坐下的時候,她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啊真站在那裡的時候,還不容易讓人看出來她其實是個瘸子。可是等她一走動,那明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步伐,就能看得出來她的左腿是有了殘缺的。

天哪!林夢在心裡低低惋嘆,這個女子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她還年輕,卻顯現出了彷彿上了歲數的智者才能擁有的恬淡氣質,難道說是因爲經歷了過多,所以生生地把一個頭角崢嶸的年輕女子磨地再無任何棱角?!

若真是這樣,那還真是寧可不要如今的這一份恬淡!畢竟,年輕的時候,就該是瀟灑恣意,歡欣快樂的啊!

林夢心裡有些不舒服了起來,但立刻壓了下去,揚起暖暖的笑,請女子坐了下來。一邊容凌的幾個兄弟紛紛和女子打過招呼,不是叫“三嫂”,就是直接叫“啊真”,看得出來,這幾個男人都很喜歡這個女子。

小傢伙昨天晚上吃的晚,連帶着今天早上也吃得有些晚,所以午飯也跟着推遲了一下。林夢倒是沒有故意的客套,啊真送來了這粥,卻正好給小傢伙當午飯了,有營養,又容易消化。

“佑佑,要向啊真嬸嬸道謝的!瞧瞧,嬸嬸多好,給你送吃的來了。”

小傢伙轉了轉漂亮的大眼珠子,慧黠地嘿嘿一笑,無師自通地用童稚的聲音甜甜地喚道:“謝謝三嬸!”

這話一出,幾個大人立刻就瞪大了眼,看着小傢伙紛紛笑了起來。

“這小子太聰明瞭!”

梟況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揚起了一抹笑,一抹包含着說不出來的暢快的笑。一邊坐着的阿土也是笑容滿面,喜悅已經是掩飾不住了。

“可是隻是說謝謝可不行。”梟況搖了搖頭,難得他一個冷麪的人也開起了玩笑。“噥,你三嬸爲了你可是摸黑就開始弄這粥了,你怎麼的,都該讓你三嬸抱一下!”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所有柔性的變化,都是爲了身邊的這個叫做啊真的女子。

“啊況!”啊真不好意思了,嬌嗔一聲,橫了梟況一眼。那瞬間的風情,充滿着少婦的風韻,卻也讓人眼前一亮。原來不論是怎樣的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面前,都能展現出她那獨特的風情和魅力!

小佑佑也聰明,即刻跟着嬌嫩嫩地喊了一聲。“三嬸,抱抱!”

然後配合地伸出了宛如蓮藕一般的小手,一副特期待的樣子!

於是,男人哈哈大笑,笑成一團。

啊真面色微紅,卻也是站了起來,滿心歡喜地來到病牀邊,伸手,帶着小心翼翼,卻也是萬分輕柔地抱了小傢伙一下。

“真乖!”啊真的一雙眼都亮了,看着小傢伙,難以掩飾她的歡喜。看得出來,她非常的喜歡孩子!

小傢伙沒有像別的小朋友一樣被她臉上的傷疤給嚇到,反而還主動討抱抱,已經讓啊真萬分歡喜了。她來之前,還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這模樣嚇住了孩子,還是梟況千哄萬哄,才把她給哄了過來。果然,這個孩子就如梟況形容的那般討人喜歡!

從這,也能看出來孩子的媽咪肯定也是非常棒的!

“你可真厲害,這孩子教的可真好!”

林夢猛然被“妯娌”一誇,有些不好意思了,面上微微羞紅,慣性地推辭道:“哪裡……”

啊真笑笑着,不語。拿眼,卻是很歡喜地看着小傢伙。

林夢開了保溫桶,給小傢伙盛粥喝。那邊幾個男人視線一交流,立刻很有默契地出去了,把這空間留給了女人和孩子。男人們一走,女人們說話倒也是方便了。啊真和林夢小小聲的交流,孫菲也跟着插嘴,氣氛倒是頗爲融洽。

等大家都走了,就只剩下了容凌一家子,容凌並沒有避諱小傢伙,直接對林夢道:“啊真是個值得人敬重的女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希望你能和她處地開心。”

“她挺好的,我挺喜歡的。”林夢輕輕地笑了起來。那個女子身上的質樸,一直都是她喜歡和欣賞的。她從來也不是一個精明強悍的女人,不過就是一個渴望能夠過上安定生活的小女人,所謂物以類聚,啊真身上的氣息,是她喜歡,也是她樂意親近的。

容凌聽了這話,看上去似乎放心了不少。

林夢見他這樣,微微扁起了嘴,小手一伸,輕輕地掐了掐容凌的胳膊肉,嬌俏着臉,嗔道:“怎麼,當我是洪水猛獸啊,我還能把她給嚇住不成?!”

容凌縱容着林夢的小脾氣,也隨着她動手動腳了,畢竟佑佑這事,他虧欠了她。這個男人,某些事情上,丁是丁、卯是卯、一碼歸一碼,卻是讓人欣賞的!

林夢瞧着這男人逆來順受的樣子,就覺得有些無趣。這個男人身上的肉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硬邦邦的,她覺得自己似乎沒有掐疼他,反倒疼的還是自己的兩根手指尖。

不掐了!

“你這肉都要硬死了!”

她伸出一指,重重地戳了戳他的胳膊,帶着嬌憨的抱怨,像個沒長大的大女孩似的。

容凌心中一動,就抓住了她的小手,輕輕捏了捏。

林夢心絃一顫,白嫩地像是瓷器一般剔透的小臉微微羞紅了。

“幹嘛啊?!”

她嗔道,掩飾性地扭頭,不去看他,卻看到了坐在病牀上的小傢伙正睜着賊亮賊亮的大眼睛,好奇卻又興味地看着她和容凌。

孩童那又黑又亮又大的眼睛,彷彿一面鏡子,似乎可以照出她和他之間的所有隱私似的。林夢莫名心虛,立刻臊地小臉通紅,掩飾性地乾咳一聲,道:“呃,我渴了,去倒杯水喝!”

說完,急匆匆走了出去,近乎是落荒而逃!

可事實上呢,病房裡分明就有乾淨的純淨水!

小傢伙扭頭,看了看一邊擺放着的未開瓶的礦泉水,淡淡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烏亮的眼珠子微微地轉了轉,撲閃撲閃的,似乎在想什麼。

容凌一個眼神掃過來,小傢伙眼睛一亮,彷彿已經想通了,就咯咯地笑了起來,歡快地一張嫩白的小臉彷彿會發光一般。

“叔叔,你是我爹地,對不對?!”

ps:阮承揚的意圖的正確答案是:他想踢了佑佑,讓夢夢當他媽,呵呵!

獎勵已經送出,那20位親注意查看,(*^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