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挺沉,其實說這話就是模糊着看對方的影子,但靳雲霆真是一點沒客氣,大手用力一扯,季笙那邊的被子當即被扯走了小半。
嗖嗖的冷風鑽進來,季笙感覺到冷,嘟囔了一句“好冷”,接着一個勁的往裡縮。
靳雲霆微勾着脣,順勢將她摟緊。
單手又繞過她,試了試那邊被子是否蓋嚴實了,而後才圈着她入睡。
天矇矇亮,季笙就感覺身上像是有螞蟻在鑽一般,酥酥麻麻的。
扭了扭身體,她下意識的拍了身邊的“螞蟻”,然後溜溜的大力扯過被子,把自己捲成一個糉子,接着繼續睡。
這麼一來,和季笙共用一牀被子的靳雲霆便被晾在了外面。
粲然彎了嘴角,露出一個妖孽般的魅笑,靳雲霆大手便開始摸上季笙的臉,順勢遊移。
季笙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巴掌拍過去。
但靳雲霆眼疾手快,手猛地往下一竄,季笙反倒是一巴掌拍到了自己臉上,隨後,她一驚,剛睜開眼,便看到靳雲霆笑的十分邪惡。
她正詫異着這笑?
忽的,就感覺自己胸前被一雙鐵掌鉗住,那手還甚爲不安分的抖了抖,好像在稱斤兩。
“早安。”靳雲霆用力的捏了捏那團飽滿,接着道:“還早,你可以繼續睡。”
季笙剜他一眼,這樣子,怎麼睡?
“把爪子,挪開!”早起,她有點脾氣。
靳雲霆沒回答,反倒是湊上自己的脣,有一下沒一下的親着她臉,弄得她渾身發麻。
“你鬆開!我是病人!”
季笙這時候真是拒絕,一大早的發情,萬一一會何姨送早餐來,她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恩,我知道。”靳雲霆回答的一本正經。
他一向敏銳,對待季笙的真話假話也分得十分清楚,但這時候,凡是在牀上,他喜歡占主導地位,也就是說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喜歡聽的話,便是真話,反之,那就是季笙的欲拒還迎。
當然,他自然也不會真的混帳到強要季笙。
這種事情,在咱偉大的二少爺眼底,要你情我願,偶爾帶點小推搪,才最符合情調。
“那你一大早發情?”白了他一眼,季笙越發肆無忌憚。
“早起男人都有慾望,小貓咪~你的任務,就是滿足它。”話落,靳雲霆毫不猶豫的握着季笙的手往下探去,季笙又窘又羞。
“你怎麼不叫禽獸?”她從牙縫裡憋出這一句。
當真真的是醉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男人,她還生着病呢。
“禽獸?”他握着她的手,接着道:“或許,禽獸和野貓,天生一對?”
她怒瞪:“你別太過分!”
“過分?更過分的事,恐怕你還沒試過!”
“無賴!”
靳雲霆挑眉,緩緩的將頭擱在她肩窩,噴吐出溫熱的氣息:“野貓兒,這次先欠着,等你活蹦亂跳了,看我連本帶利要回來。”
季笙有些哽,他的稱呼一個接着一個,卻越來越掉檔次!
不久之後,何姨推門而入正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人正相擁着躺在牀上,但實際上被子下兩人正叫着勁。
靳雲霆要季笙的五指姑娘伺候小靳雲霆,但季笙說什麼就是不肯,最後你一腳我一拳的在牀上“玩”了起來。
而何姨進來的剎那,兩個人紛紛停下所有的動作,裝着安逸入眠。
何姨哪裡知道這些事?
還以爲,季笙是吃了藥困得慌,而這個昨天出現的男人,是季笙背後的男人,心疼她才睡在一起的。
何姨放下早餐,又輕手輕腳的退出去了。
但門剛一合上,屋內便一聲“砰咚”聲音迴盪!
季笙被靳雲霆一腳踹下了牀!
猝不及防,季笙哎呀一聲叫了出來,然後便氣沖沖的翻身站起來,怒瞪着靳雲霆,雙眸像是要噴火一般,恨不得將他徹底燃燒。
“靳雲霆!我是病人!你讓我一下怎麼了?”
靳雲霆挑着眉,微微側身,單手撐着腦袋,似笑非笑的:“我看你生龍活虎,精神好的很。”
聞言,季笙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抄起身邊的枕頭就往他頭上砸去。
“性質根本不一樣!”
靳雲霆單手一伸,便將枕頭穩穩接住,然後扯過扔在一邊。
“怎麼不一樣了?小貓,別說你脆弱的像根草,以後有的你受的。”他說的很輕,一點都不帶威脅,季笙卻知道,這是實話。
他的生活就是這麼複雜,時時刻刻都充滿着未知。
自己今天摔下樓,在他的世界裡並不算什麼大事。
但某一天,她真正的解決了季家的事情,跟他去了英國,或許,那時候纔是真正的危險。
想了想,她忽然張嘴,不受大腦控制的說了一句:“若是,我不跟你走呢?”
話音才落下,季笙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磁場瞬間變了。
帶着一種冷冽,讓她下意識的打着寒顫,無形之中也有一股壓迫感襲來,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靳雲霆看似邪笑,面色也沒改,只是盯着季笙說道,但眼神倏忽凌厲,猶如芒刺。
季笙腳一軟,直勾勾盯着他,卻轉了話題:“我說,我累了,你快滾,別霸佔着我的牀,我要休息了!”
挑着眉梢,靳雲霆慢條斯理的從牀上下來,當着季笙的面優雅的穿起了衣服。
“這話,別讓我聽到第二次,否則,我一定擰斷你的貓脖子。”
威脅的話落下,靳雲霆沒再看季笙一眼,也不顧及一旁的早餐,徑直出了門,出去的時候剛好碰上邢大少,邢大少以爲兩人獨處,靳雲霆心情不錯,不會計較他之前設計季笙,又保護不周的事。
於是,他笑嘻嘻的上去打招呼,誰知,靳雲霆反手一拳砸向他肚子,然後勾腳緊接着一個過肩摔,“砰”一聲,邢大少摔了個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