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認知,靳雲霆不怒反笑,慢條斯理的走近季笙,“你這是……想我了?”
他挑起她精緻的下巴,逼得兩人目光相接,而他神色一如往常,妖孽惑人。
“啪!”季笙一巴掌拍開他的大掌,卻又有點心虛的別開頭,“說什麼呢?我就是想問你怎麼不死在外面?回來就知道欺負我。”
“因爲,你好欺負。”他回答的理所應當。
“滾粗!你纔好欺負呢。”季笙轉頭,憤恨的瞪着他,活像是炸毛的小獸,“別以爲你是男人我就會讓着你,惹毛了姑奶奶,一樣不放過你。”
“噢?”他饒有興致的順着她的話往下接,“不知道……你怎麼不放過我?”
季笙正張嘴,聲音卻還在喉頭翻滾的時刻,便又聽到他說:“若是在牀上你想玩一回女王,那我倒是不介意……”
“滾!”季笙怒吼:“色狼!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滾?OK!你想怎麼滾?”
話落,季笙正想着他怎麼這麼好說話的時候,就感覺眼前突然多了一抹陰影,接着,便像是兩天前的晚上一樣,被他像扛着麻袋一樣扛在肩膀上,大步走了出去。
這是清晨,走廊上人來人往的,季笙又氣又窘,忙不迭的捶着他的後背,“放我下來!我不是說這個滾……”
後背嘰嘰喳喳,靳雲霆眉眼一皺,毫不猶豫的揚起手
“啪!”
季笙頓時就愣了,一雙揮舞着的手也停頓在空中,不知如何自處,片刻,她回神,臉色漲紅,又羞又怒,“靳雲霆!你個王八蛋!”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過她屁股!
而他這是第二次打她了!
“我似乎告訴過你,罵我一句,我就做你一次?”他挑着眉好整以暇的望着季笙,這張嘴有時候說的話,還真不讓人討喜。
季笙又傻眼了,“你、”
“我說話一向算數。”靳雲霆接的自在,幽幽的道:“你放心,想怎麼做?哪個姿勢,我一定配合。”
“王八……”她張口又要罵,卻又活生生的頓下,生怕他真的會做。
“叫啊,繼續,我正計算着次數,多罵幾次我不介意的,對於你的邀請……呵呵,我卻之不恭。”
“你、我艹你個蛋!”
聞言,他臉色微黑,有些難看。
季笙一直在和靳雲霆鬥嘴,並未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酒店的停車場,靳雲霆將她放下地來,她後知後覺,一看清四周壞境,立刻發問:“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你想幹嘛?”
靳雲霆掃了她一眼,還在計較她剛纔那句不討喜的話,冷冷說道:“上車。”
話落,他解了鎖,徑直坐上了駕駛位,徒留季笙一個人站在門邊,上去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他卻明顯沒有那個耐心等她,冷眸一掃,說道:“給你三秒鐘,不上我就走了。一……二……”
聽到他真的數數,季笙也不再顧忌,一溜煙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上了車,靳雲霆便猛踩一腳油門,在停車場這樣陰暗車多的地方,車子依舊猛竄了出去,留下一尾青煙。
季笙剛坐穩,車身便發動,由於慣性,她向後一栽,硬生生砸上了車座,後腦勺有絲絲痛意,她不爽的瞪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你究竟想帶我去哪?”好幾天不回來,一回來就這麼粗暴,季笙當真不高興。
“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他冷冷說了一句,隨即便緘口不言,眉眼有些不悅,明顯的不想再理會季笙。
見狀,季笙也執拗的擰過頭,視線落在窗外的景色中。
走的是大道,窗外有不少的商店,路上行人穿着打扮紛紛時尚性感,即便不少衣服看上去並非那麼昂貴,但穿在身上,總顯得有一絲華貴。
兩人像是在慪氣,靳雲霆嫌季笙嘰嘰喳喳,季笙也不願理他。
這樣的現象,一直持續到接近目的地……
普羅旺斯是法國東南部的一座城市,幾天前季笙本準備一個人前去,但遇上襲擊,而後又要修養,她自然打消了去普羅旺斯的念頭。
因爲,他們所在的位置去普羅旺斯,開車起碼要五六個小時。
而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便是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山田,山谷間地勢跌宕起伏,而園中的薰衣草迎風綻放,濃豔的色彩裝飾着碧翠的山谷。
只是在車中看見,季笙已經心動,哪怕這裡並不是普羅旺斯最神秘的薰衣草園。
“對不起……”
想了想,季笙還是衝他說了一句,然後趁着停車的空隙時間,打開車門,便跑了出去。
靳雲霆還在車中,聞言,勾脣一笑。
季笙一跑下車,微微辛辣的氣息伴隨着被曬焦的青草芬芳傳入鼻息,陶然欲醉。
紫色的花朵猶如漫天繁星點點的落在花田裡,但遠遠看去,更像是這花田籠罩着一層紫色的雲霧。
她張開雙臂,像是在大自然裡暢遊,不時還踮起腳尖,想更接近這種原生態氣息。
靳雲霆跟在她身後,順勢就將她摟在懷中,鼻尖抵在她的髮絲間,輕輕呼吸,髮香傳來,他喉頭有些翻滾。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很漂亮。”
看在這裡還挺漂亮的份上,季笙不再和他計較。
“很簡單。”
以他的勢力,在法國找一座薰衣草園難道還是難事?
季笙一想,也對,隨後便不再和他糾結這個問題,但隨之而來,她發現了一個更大的問題
“喂……這裡是白天!還是野外!你鬆手……”
她正在推搪着,便感覺他的大手已經摸進她的衣衫裡了,還帶着摩擦性的力度,他咬着她的耳朵:“很久之前,我就一直想跟你試試野外風情,今天天氣正好,你不覺得麼?”
季笙:“……”
她覺得她想打人!
開葷……開不得!
“放開我,會有人的!”
“這快遞已經被我終生承包了,誰沒事會來這裡?!”
“你、你把這裡買下來了?”
季笙一愣,剛怔然間,就被他翻身卡在地上,壓在這一大片的薰衣草上滾來滾去,衣服也被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