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有些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季笙趕緊抄起一邊的茶杯朝他頭上砸過去:“快滾吧你!”
但就是這麼巧
靳雲霆剛好從門口走進來,而幽獄把身體一側,茶杯就這麼直奔靳雲霆而去!後者見“天外飛仙”,凌空一躍,接着一腳側踢過去,茶杯被踹翻在一邊的牆壁上,哐噹一聲,碎了滿地!
季笙看着翩翩走來的男人,暗咒一句:糟了!
靳雲霆臉色妖異,笑的一臉從容,他薄脣一掀:“貓,你想謀殺?”
“我……”季笙被這笑盯的毛骨悚然,心也咯噔沉了一下,她趕緊賠着笑道:“不是不是~二少爺,我哪裡是謀殺你啊,是幽獄!”她指着幽獄,憤恨的道:“他剛剛罵我更年期到了,我纔想收拾收拾他的!”
幽獄撇嘴:“喲~丈母孃謀殺女婿啊?你這是愛而不得所以由愛轉恨,想殺了我之後自殺殉情麼?可惜,你長得太醜,入不了本大爺的眼,還是早點撞牆死……唔!”
幽獄侃侃而談之際,靳雲霆眸中一暗,當即一腳朝着幽獄的肚子踹了過去!前者甚至還雙手抱個抄手優哉遊哉,這一踹,他當即腳下幾個踉蹌,往後栽去。
好在後面不遠便是牆壁,他扶着牆壁,額頭冷汗直冒,青筋乍現,臉色慘白。
靳雲霆輕飄飄的收回自己的大長腿,又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袖口上的飛灰,才嘲弄着掀脣:“我的貓,就算再不好,也輪不到你說道!還有,糯糯的未來由她自己決定,嫁不嫁給你還是未知數,別整天丈母孃長丈母孃短的!”
丈母孃?季笙有這麼老麼?
糯糯見幽獄被靳雲霆教訓,懶洋洋的投去一個爲他默哀的視線,然後就抓着季笙的手,示意她坐在牀邊上來,季笙自然不管門口那一幕,開始和糯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
幽獄被靳雲霆踹倒,而且是當着糯糯的面!
他心有不甘,捂着肚子,然後上前,對着靳雲霆怒吼:“別以爲你比我多吃幾碗乾飯多走幾年路,我就會怕你!”
“我從沒說你怕我。”靳雲霆依舊有些慵懶的迴應。
落在幽獄眼底,那就是挑釁!
“你”幽獄心胸起伏,指節分明的手骨骼咯咯作響,似乎隱忍到了極點,“我敬你老,你別不知好歹!”要不是看他是糯糯的養父,他會這麼低聲下氣?
“我看你是個小孩子,不和你一般見識,你最好別惹火我。”
“啊!”幽獄狂吼一聲,一拳就朝着靳雲霆砸了過來,後者反手將他的拳頭握着,嘲弄:“這裡可是糯糯的房間,你想弄亂它?”
幽獄憤恨的看了一眼房間,跺跺腳,然後拽着靳雲霆往外走,道:“老子今天要弄死你!走!下樓去!”
靳雲霆身體一側,靈活的躲過幽獄的撕拽,卻也跟着幽獄走了出去。
是時候好好教訓一頓幽獄了,省的整天以爲自己是天下第一,不把人放在眼底。
臨走前,他多看了一眼季笙,眼底劃過一絲曖昧的笑,似乎在笑她被幽獄頂的說不出話來,又像是在笑昨晚發生的種種,但無一例外,季笙想到哪個臉都紅了。
後者見狀,滿意的彎着脣角,出去了。
門被合上,這一刻,糯糯緊握着季笙的手,故意顯得有些冷漠的道:“活該被爸爸教訓!叫他罵你。”
季笙卻聽出了另一番意思,她摸了摸糯糯的髮梢,笑言:“放心吧,不會下很手的,畢竟他對你掏心掏肺,只是對我們譏笑冷言而已。”
糯糯繃緊的神經似乎一鬆,她道:“媽媽,哥哥呢?”
季笙一怔,倒是沒想到糯糯單獨和她相處,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哥哥”!
小蒙?似乎,她當初剛進山洞的時候,小蒙將糯糯緊緊的抱在懷中,充滿了保護的意味。
她想了想,覺得糯糯不是一般人,便將她知道的有關小蒙的事情都告訴了糯糯。
“其實,小蒙是……”
這邊溫情暖暖,而大廳中幽獄和靳雲霆便赤手空拳的對打了起來,阿堯和阿卡在一旁觀戰,連帶着幾個保鏢和傭人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定睛凝視着。
不得不說,幽獄的降頭不錯,身手也很靈活,但僅限於如此,真正的對打起來,他其實很吃虧,因爲他並沒有使用他的將頭以及催眠術。
兩人從大廳中央打到了沙發一角,又打到了餐桌上,大廳一片狼藉,幽獄也渾身掛了彩,看似鮮血滿身,但實際上都是皮肉傷。
反觀靳雲霆,也有不少淤青,但和幽獄一比,光是神色,都比他輕鬆愜意的多。
一個過肩摔,幽獄被靳雲霆砰一聲摔在地上,靳雲霆故作挑釁一般,朝着他豎了箇中指,幽獄眼神一狠,猛地從地上竄起來,又朝着靳雲霆吼了一句,撲了上去。
英國,某個地下基地。
恍若靳家的大殿一般,此處設計的也十分霸氣,一個女人猶如帝王坐在最正中央的座椅上,下面殿中跪着幾個黑衣下屬。
“主人,仇靳已經死亡,屍體經過確認,是他無疑。”
座位上的女人懷中抱着一隻小貓咪,她戴着面罩,聲音有些沙啞,一邊撫着小貓的毛皮,她一邊不經意的說道:“處理了麼?”
“已經處理了,屍體已經化爲了骨灰,撒入了大海,沒有半點痕跡可循。”
“靳雲霆有沒有懷疑?”女人繼續詢問,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似乎有些不甘。
下屬恭敬的回答:“沒有,靳雲霆揪出了仇靳以及我們故意放出去的‘合作者’之後,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並沒有其他舉動。”
“盯着他!以後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報告!”
“是!”下屬應下,同時面色有些遲疑,半晌,他糾結一番,還是詢問:“主人,既然靳雲霆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我們何必犧牲仇靳來故佈疑陣呢?”
“愚蠢!”女人破口怒道:“你以爲憑我們如今的實力就能和靳家對上?呵……若不趁現在打消靳雲霆對我們的懷疑,等到所有事都挑明瞭,我們便處於被動,處處受制於人,你以爲還有絲毫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