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她看到角落裡放着一把瑞士軍刀,手腳並用開始掙扎,渡邊骨子裡很嗜血,而涼阮安一連不把他放在眼底,無疑已經踩了界,他瘋狂地撕開涼阮安僅剩的的遮羞布,脣舌霸道而殘忍的啃噬着她嬌嫩的肌膚。
涼阮安奮力反抗,卻眼見着那把刀在她視線中漸漸迷濛。
她被男人掐暈了。
季笙和靳雲霆到了泥人店,老闆以爲他們是要買泥人,便喜笑着迎上去:“先生女士,要買點什麼?喜歡哪種泥人啊?”
季笙剛要張嘴,靳雲霆便財雄勢大的道:“我把你所有的泥人全買下來,你教她怎麼捏泥人。”
老闆是個古樸的中年漢子,此刻已經呆了。
季笙暗中掐了一把靳雲霆腰間的軟肉,便賠笑:“是這樣的,我覺得你捏的泥人超級棒,所以想學學,你放心,我不是開店也不會搶你生意,只是單純的學學,至於費用,你放心,他是個冤大頭,只要你說得出他肯定樂意給。”
聞言,靳雲霆眼角一抽,卻沒反駁。
老闆半信半疑,季笙一瞧,趕緊掏出男人的皮包,在裡面找了幾張美鈔遞給老闆,笑言:“老闆你放心,你肯教,他一定給你足夠的報酬。”
季笙完全把靳雲霆的錢當成自己的了,用的十分順手。
老闆收了錢,見是美元,雙手拿起鈔票繃直,伸至空中背光處瞧了瞧,反覆看了好幾遍,確定不是假鈔,這才嘻哈一笑,討好似的道:“這泥人兒啊本就是傳統的手藝,小姐要是想學啊,直接吩咐就行了,來來來,我帶你去後堂。”
老闆伸手做着邀請的姿勢,季笙興致勃勃,拽着靳雲霆就跟着老闆往裡走,滿心歡喜,靳雲霆對這些本是不耐煩,瞥着季笙實在很高興,臉色這才鬆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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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
涼阮安躺在牀上,雙眼無神的盯着艙頂,她此刻身上不着寸縷,遍佈烏青的淤痕,尤其是脖子,她的脖子上因爲渡邊下手太重已經泛紫了,五個手指印抵着脖頸,十分明顯。
她心如死灰,機械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男人。
渡邊此刻像是睡着了,呼吸也很平穩,衣衫完整,只有西裝褲褪下幾分,褲子拉鍊大開着,涼阮安憤恨的掃了他一眼。
她渾身殘敗,下身血跡斑斑,他卻像個帝王,完整無缺。!$*!
厲眼直勾勾盯着邊角處的軍刀,涼阮安嘴角勾着嗜血的笑,忍着全身痠痛起牀,剛下牀的剎那,腿腳一軟,直接跌落在地,砸出砰的一聲,但她的視線依舊不曾移開半分。
渡邊的睫毛微微眨動,他已經醒了。
幾乎是半走半爬到了角落,勾到了那把軍刀,涼阮安把心一橫,拿着刀往回走,到了牀前,她將刀拔出,朝着男人的腦門比劃,卻一路下滑,最終挑到了褲襠部位。
又看了一眼渡邊,其實他長得不算難看,可是現在……
毫不猶豫,她手起刀落!
渡邊沒想到涼阮安真的敢下手,立刻用手一擋,痛意迅速從手臂蔓延至全身,他擡頭緊盯着涼阮安:“不就是一層膜,你用得着這麼狠?大不了我娶你。”
若是這一刀沒用手擋着,他這輩子也就算是完了,如今手臂上的傷口,也深可見骨。
涼阮安一刀不中,並不死心,反手又是一刀直插他心臟,渡邊本就是在牀上,手臂上還滴答滴答的流着血,本就有些不利索,這一刀過來,他只得往後一翻,可涼阮安虛晃一招,心臟刺不中,便朝着小腹刺去,深一寸,依舊可以壞了他命根子!
渡邊躲閃不及,只好用胸膛故意接住那一刀!
涼阮安刺中,又迅速拔出準備第三刀,眨眼間,鮮血四濺,大牀成了戰場,四處都是鮮血,那一刀也不知道刺中了哪裡,渡邊胸前迅速紅了一片,力氣也在片刻銳減。
或許,是潛意識裡他不想對這個女人下殺手。
畢竟,是他強了她。
“你去死吧!”
涼阮安拿着刀,赤着身體,步步緊逼,渡邊接連撤退到了房門口,視線擦過四周,他平靜着問:“這麼想我死?”
“當然!對於傷害我的人,我從來不會手軟!”
話落,她又撲了過去,但在這個瞬間,渡邊雙腳用力一蹬,他大聲叫道:“我欠你的,都還給你!若我不死,這輩子,我和你不死不休!”
“噗通!”
他跳入了海中,涼阮安見着他身上的血將海水染紅,腦子先是一懵,隨即,她立刻轉身回到船艙,到處翻着手槍或者是獵槍,這一刀,不足以讓他死透!
她要補上幾槍!
捏泥人需要的黏土老闆都有現成的,包括已經反覆拍打後具有黏性的泥土,季笙最想學的就是來捏人,一團團泥土最後可以變成那麼有神態的泥人,這纔是季笙的興趣所在!
她將袖口高高挽起,雙手沾滿了泥土。
一邊專心的聽着老闆講,時不時的點頭稱讚,一邊幻想着等自己學會了,就捏他個十個八個靳雲霆,偶爾他壓榨自己了,她就拿着泥人出氣!
靳雲霆無聊,在一旁玩手機,看她眼底閃過邪惡的笑意,便知道她有什麼鬼主意了。
突地,門口吹來一陣微風,季笙的飄飄長髮隨風飄揚,長裙翻飛,眼底笑意不減,不知道是不是學到了什麼要點,她會心一笑,嘴角挑開,靳雲霆心神一動,迅速打開照相機,對着季笙就咔嚓一聲。
季笙聞聲看去,靳雲霆又連拍了幾張,咔嚓聲接連響起,她連忙走過去,不管手上那麼多紅泥,直接搶他的手機,靳雲霆一側身,季笙當即重心不穩栽在他身上。
男人眼疾手快,反手將她抱緊,然後按坐在他的大腿上。
季笙轉身,靳雲霆擡頭,兩人視線相對,眸色一滯,眼底彷彿只剩下彼此,男人的眼遊移至她的脣,季笙眨眼,卻身軀僵硬。
緩緩俯身靠近,靳雲霆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鼻尖,心跳加劇,季笙絲毫不懷疑這顆心會跳出身體。
在距離三十釐米的時候,男人已經不滿足於這種緩慢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