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霆反手將她摟入懷中,抱的很緊,他霸氣側漏的道:“你若要,我全買給你。”
小販一聽,眼睛亮了!
“哎喲,我這個同心結啊,那可是從xx廠家進的貨,你看看這質量,怎麼扯都扯不壞,還有啊,你們小兩口啊,這麼相愛,男朋友又這麼疼愛你,同心結呢,是男女之間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的愛情生活的嚮往和追求,買了我的同心結啊,保管你們可以白頭到老,正好,我這邊新來了一批花繩手鍊,你們一人戴上一個,就像是牢牢地套住對方一樣,一輩子都在一起。”
街道口人來人往,季笙卻聽老闆推銷產品聽得津津有味,靳雲霆剛開始有些不耐,但看到季笙的眉心都舒展開來,也跟着她一笑。
若時間在此刻停住,這一刻的美好已經足夠他回憶一輩子。
陽光照射下來,季笙的影子被拉得老長,靳雲霆往旁邊側了側身,站在影子上,伸手一撈,從影子上穿過,可他此刻就像是個執拗的孩子,一遍遍不知疲倦的如此往返。
季笙決定了要把這個同心結買下來,正和老闆講好價,然後用手肘往後頂了頂,準備讓男人付款,但身後就是沒有人理她,她不滿,側頭一看,靳雲霆正和她的影子較上勁了。
他如少年,褪去了不合年紀的老成。
街道上擁擠的人潮都變成了背影,所有一切都成了鋪墊,季笙展顏,笑靨如花,緩緩幾步上前,圈着他的腰身,把頭貼在他的後背上,低低呢喃:“二少爺。”
靳雲霆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後才知道自己剛剛有多麼失態,他低聲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隨後壓低嗓音應下:“我在,怎麼了?”
她想說我愛你,可是那句話就是在喉頭一直翻滾,怎麼都說不出來。
她失笑,看來表白這件事比她想象中要難得多。
靳雲霆伸手把季笙嫩白的小手握在掌心,溫熱感一下子傳到季笙手中,他的手總是這樣,從來不會冰冷,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都會伸出援助,把她一步步拉離深淵。
願時光靜好,我與你同在。
兩人相擁半晌,周圍的一切繁華都成了陪襯,偶爾路人瞟向他們,兩人直接無視,等到後來,兩人分開,季笙一笑,然後將從小攤上拿來的兩條手鍊分別戴在自己和靳雲霆手上。
擡高自己和靳雲霆的手,放在陽光下,季笙仰着頭看去,咯咯笑道:“二少爺,這樣真好。”
“好。”
話落,兩人便要離開,老闆一瞧,趕忙的湊上去:“小姐,你還沒給錢呢?”
季笙一愣,接着撇嘴,朝男人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而靳雲霆低頭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老闆則以爲靳雲霆生氣了,立刻打圓場:“我的同心結真的很好,先生,買一個吧,你看你們戴上郎才女貌,多配啊?”
“下回出門,自己帶錢。”
靳雲霆直接將老闆無視,隨口告誡季笙。
季笙又吐了吐舌頭,然後一把將靳雲霆推開,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阿卡一直站在門口等着,季笙看阿卡面色嚴肅,視線犀利,不斷地刺向她,她無所謂的聳肩,以爲是自己硬要拽他出去,估計耽擱了他的事情。
隨即扯了扯靳雲霆的袖子,道:“你去忙吧,我上去看看糯糯。”
“好。”
說好之後,季笙便鬆開靳雲霆的手,快步往二樓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從她醒了以後,阿卡對她沒有以往那麼熱情了,就連說話都是恭敬有餘,毫無半點熱絡。
甩甩腦袋,季笙自我安慰:一定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腦子有點混亂。
目送季笙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靳雲霆才收斂笑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對着阿卡道:“有什麼事,說吧。”一邊說着,靳雲霆一邊將身上的情侶裝脫了下來,換上掛在衣架上的風衣。
阿卡又不死心的瞪了一眼二樓方向,故作遲疑:“二少爺……這……這個消息不算太好,您……”
“有什麼就說什麼,這些年好消息壞消息也聽過不少了,難道這次還會嚇着我不成?”靳雲霆邊說邊上樓,書房纔是談事情的好地方。
別墅裡的探子,無孔不入。
阿卡跟在他身後,垂着頭,卻面色堅定的道:“我早上收到一張光碟,裡面的內容和季小姐有關。”
靳雲霆步伐一頓,隨即吩咐:“拿出來。”
“是。”
書房。
筆記本電腦裡播放着阿卡呈上來的光碟,靳雲霆從一打開視頻到現在嘴角一直都掛着一道完美無瑕的弧度,甚至無論這光碟中是什麼東西,他都沒有情緒波動一般。
阿卡不管不顧,徑直開口:“我已經找人分析過,光碟裡的東西是真實拍攝的,不是合成。”
“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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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雲霆將電腦合上,取出光盤,然後當着阿卡的面,將光盤一掰咔嚓,斷了,接着靳雲霆單腳勾出書桌下的垃圾桶,隨手便扔了進去。
阿卡低頭,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二少爺,毫無疑問光盤是真的,季小姐和大少爺既然已經上牀了,二少爺難道你還要她?而且,從光盤裡來看,季小姐根本就是自願的!說不定季小姐中降頭再到後來高僧指明去苗疆都是大少爺一手策劃的!二少爺,你不要爲了兒女情長誤了大事啊!”
“大事?”靳雲霆嘴角一扯,劃出一道嘲弄的輕笑:“你覺得什麼纔是大事?奪權?成了掌權人?對靳尚堯趕盡殺絕?你的眼底只有這些是大事?阿卡,你當真以爲這些天,你的轉變我都視而不見麼?”
聞言,阿卡心頭一涼,卻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光盤裡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季笙被威爾遜送上靳雲霆的牀,因爲下了藥,她不停地勾引靳尚堯,畫面中更是清晰的拍攝到她的每一個表情,同時包括了她親手伺候靳尚堯穿衣服。
靳尚堯像是一個享受的帝王,攤開身體任由季笙如同卑微的女僕伺候她,季笙低垂着腦袋,偶爾擡頭,表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