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的貓出去兜了一圈。”靳雲霆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但他裸着上身,季笙酡紅的臉頰,怎麼都說明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且戰況還是多麼的激烈!
靳雲霆將季笙抱坐在沙發上,單手撫着她的背。
季笙被折騰得不輕,差不多快睡着了。
“說吧,什麼事?”
涼阮安聽着他冷漠的口氣,臉色有些繃不住了,她曾經多次撞見季笙和靳雲霆獨處,靳雲霆對季笙總不會這麼冷漠!
她有些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季笙,然後在靳雲霆發現端倪之前收回視線,道:“我聽說,阿卡和阿堯還在海盜那邊沒有回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她和靳雲霆走的時候,靳雲霆並未有其他的安排,所以,她以爲所有人手全部撤回來了。
“只是一點後續事宜,怎麼,你有事情要他們做?”
靳雲霆看了涼阮安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薄笑,揚起的脣角勾出的弧度,帶着冷意,泛涼。
瞥向她的眸光儘管是笑,可更是有一種看穿的意味。
涼阮安心虛的眨了眨眼,接着莞爾一笑,道:“沒有,我只是想起之前父親安排進去的棋子或許被獨狼懷疑,想讓他們倆幫忙試探獨狼一番,若是有可疑,希望將人帶回來,畢竟父親當年培養他花了不小的代價。”
“放心,我試過獨狼,他還不知道。”
靳雲霆手指微曲,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沙發墊子,很有節奏,邪眸也越發的飄渺,眼底的濃霧集聚,涼阮安越發感覺有些心虛。
“那……阿卡還會在那邊呆多久?我晚上收到消息,大哥已經準備回英國了,具體行程就在這兩天,我擔心他一回來便對你動手,還是讓他們儘快回來吧,這樣我也安心一點。”
“你覺得……沒了他們,我就會怕靳尚堯?”
靳雲霆不經意的說着,單手撫上了季笙的臉,隨手就捏了她的鼻子,堵住她的呼吸,季笙悶聲哼哼,不滿地張大紅脣,用力呼吸,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是他,一雙眼帶着嬌嗔與嫵媚般的,惡瞪向他。
涼阮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霆,你是不是高估了我?你覺得你一而再的在我面前和你的貓打情罵俏,我肯定不會介意麼?”
“我早說過,和你訂婚是迫不得已,是你一廂情願。”
“那你也不能這麼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
“你、”涼阮安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已經十分不耐,“霆,不要仗着我對你的情意就肆意踐踏,否則,終有一天,你會後悔。”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除了和你訂婚,好在我從來不怕改正錯誤,哪怕爲此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我想,你我都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涼阮安咬牙,並未說話,而是直接上了樓。
看着涼阮安的背影,走在樓梯上,格外的纖弱,但靳雲霆嘴角卻勾着意思冷笑,拖拉下去,對誰都不好!
獨狼將所有事情一一說出之後,一個勁的請求阿卡和阿堯不要責怪,更是要在靳雲霆面前說說好話:“若是兩位肯幫我,我這裡所有的女人,所有的財寶,任你們挑選!”
阿卡和阿堯相視一笑。
阿卡道:“多慮了,二少爺只吩咐我們按照慣例處理一下後續,並未說過會對你下手,既然二少爺已經如此說了,必定不會再追究,只希望你好自爲之,下回不要再聽了誰的蠱惑,劫了不該劫的東西,否則,就不是這次海軍圍攻這麼簡單了!”
獨狼心驚膽顫,連連點頭:“是是是,下回獨狼一定瞪大了我這雙招子,凡是一碰到和二少爺有關的東西,一定繞的百千里遠!”
阿堯緩和氣氛,隨口道:“來來來,吃東西,說了這麼久,嘴都幹了。”
旋即,大家開始動筷。
女子柔嫩的軀體呈現在衆人眼前,海盜中甚至有人發出愉悅的驚歎,稱讚少女的美好。
許是阿堯的話緩和了氣氛,桌上的污言穢語逐漸多了起來,阿卡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他跟在靳雲霆身邊久了,這麼粗魯野蠻的海盜還真的是見得不多。
阿堯冷冷一笑,無視衆人的葷話。
動筷在女子身上夾了一塊生魚片,還未吞下,便發現面前的少女一雙眼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眸溼潤,暗藏着無奈和可憐,正噙着期盼的光芒緊緊地盯着他。
阿堯心神一晃,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他幼年貧窮,也曾這樣爲了生存苦苦掙扎過,如果不是遇到了靳雲霆,或許他到現在還在哪個不知名的地方做着不致命的事,又或許早就已經不在了。
阿卡跟阿堯十多年的好兄弟,不經意間瞥到了他的動作。
阿卡眯眼,笑道:“獨狼,不知道我能不能開口跟你要個人?”
獨狼頓時明白了什麼,爽朗一笑:“能跟了阿卡先生,那是她的福氣!”
季笙睡了一覺,中途被痛醒了。
大腿內側正火辣辣的疼。
她正準備查看一下傷勢,就發現牀邊空蕩蕩的。
咦?
靳雲霆呢?
此時,陽臺方向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談話聲,季笙從牀頭摸到手機瞥了一眼,差不多凌晨五點半了。
“二少爺,獨狼招了,消息確實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但肯定不是大少爺。”
“恩。”靳雲霆薄脣一掀,隨即應下:“行了,招了就撤回來了,最近還有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阿卡邪笑,“好叻~不過阿堯嘛?”
“阿堯怎麼了?”
“哈哈……到時候二少爺就知道了,反正是個好事!”
“賣關子?”靳雲霆挑眉,似乎也感覺到了阿卡眼底的喜悅。
阿卡更加放肆的笑了笑,道:“憋了這麼久,賣個關子也是件好事,明天回來,我保證二少爺你一定大吃一驚!”
“是麼?!”
“是!”
掛了手機回到房間的時候,靳雲霆見季笙已經醒了,此刻正靠在牀頭,眉頭微蹙着,似乎有些不滿。
他進屋,將手機扔在一側的桌子上,然後將襯衫的袖口捲了起來,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