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域嘻哈一笑,將遊戲機放到一邊,然後站了起來,一米八五的個子,一下子反高出了季笙大半個頭,他象徵意義的伸出手,想和季笙交握。
不站起還好,一站起來,季笙又被雷了一把!
這個長相不算妖孽卻十分俊美的男人,居然穿着一件騷包的花襯衫!
花、襯、衫!
靳雲霆雖妖孽,但平素着裝要麼休閒,要麼風衣或者西裝,哪裡像他這麼騷包?
刑域被無視了,卻也不尷尬,反而沒臉沒皮的湊上季笙的臉,痞子一般:“聽說你叫季笙啊?叫名字顯得咱們多生疏啊,我叫你小笙笙好不好啊,恩……你叫我邢大少就行了,別人都這麼叫我的。”
季笙嘴角一抽,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麼厚的!
“我們不熟!”季笙往後退了一步,表示抗拒他的熱情,繼續說:“我和你沒到那份上,你可以叫我季小姐,也可以叫我季笙,另外,你雖然眼睛很毒,但是不好意思,三圍你說錯了。”
“噢?”邢大少蹙了蹙眉,繼續盯着季笙全身,然後喃喃:“依本公子留戀花叢的功夫,沒理由錯,難不成你那裡面塞東西了?”
這種葷話季笙雖然不在乎,卻也不想一大早就和陌生男人談論。
趕緊止住了這話題的延續,她繞過他,坐到沙發邊上.
“你是靳雲霆派來的?”
“纔不是。”他捂着心口稍顯厭惡的說着,“人家是想來泡你啊~”
這時,阿卡也從樓梯邊的一間房子裡出來,聽着這話,插了句嘴,“邢大少,二少爺吩咐我一會把你說的話整理好給他發過去。”
刑域眼底好似一根筋凸起了一下,接着誇張的扭了扭腰,“好吧,我是阿霆派來的保護你的,他說什麼大貓野性難馴,卻又怕打不過野貓,然後讓我這個老虎從達拉斯飛來了。”
昨晚他正和一個美國m萌妹子大戰三百回合,緊要關頭居然靳雲霆打了個騷擾電話,讓他差點當場萎了!
季笙不在意這個,而是挑眉說道:“你和阿霆是什麼關係?”
阿霆!她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那傢伙啊?”邢大少低頭片刻,像是思索,接着才巴巴說:“他那麼不解風情,又不知及時行樂,和我有什麼關係?最多最多,算是我認識嘍。”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們是同性戀。”
接着,她趁着刑域不在意的時候,偷偷望了阿卡一眼,以眼神詢問這傢伙到底有多可靠?後者迴應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如果哪天那傢伙多了些你有他沒有的東西,說不定會把他納入我後宮的候補行列。”邢大少一臉坦然,絲毫沒顧忌季笙抽風似的笑。
原來,這兩傢伙相處模式這麼搞笑?
靳雲霆原本只待三天的,但是臨時多了一筆合約,他必須多在歐洲待一段時間,這纔是邢大少過來的真正目的。
不過,不得不說邢大少這人雖然看着騷包,但性格還算是很不錯的。
才一兩天的功夫,兩人就混的不錯了。
天色暗了下來,可他們倆正在客廳裡沉迷在遊戲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雙眼死盯着屏幕,手指在鍵盤上不斷的揮舞,“啪啪啪!”
“打死你!”季笙好似泄恨一般嘴裡振振有詞,忽然,一個沒注意,看到屏幕上自己輸了對方一截,立刻大聲嚷嚷:“你怎麼能夠那麼做?”
邢大少冷眼一掃,“小樣。”
季笙咬咬牙,繼續死瞪着屏幕,“那是豬隊友的問題,你姐姐我還沒施展我的絕技呢!”
然,就在這時,邢大少還準備殺她個落花流水的時候,季笙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響了好幾次,季笙大叫一句:“暫停暫停!!!我要接電話!”
隨後,也不等邢大少反應,徑直勾過電話,一看是安安打來的。
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她問:“發生了什麼事?”
DJ聲瘋狂的響着,季笙眉頭一蹙,臉色變得有些嚴肅了,“喂?莫安安!你到底在哪?”
等了好半晌之後,手機那端才聽到聲音:“季笙?嗝……我在欲色……你說世界上爲什麼那麼多渣男賤女?嗚嗚……以前愛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明白可貴……”
季笙一愣,莫安安一向宗旨是,生活是自己的,哪怕虐的你撕心裂肺,也要先活的肆意瀟灑,這會怎麼像是……失戀了?
她還在不解,對方又哭着說:“你知道的,我也不想這麼墮落,可是……生活就是這麼迫不得已!嘔嘔嘔……”
嘔吐聲起,安安好像吐得很厲害,也醉得不輕。
可季笙眼神卻瞬間亮了!
迫不得已!
此刻,剛掛了電話,那端莫安安被兩黑衣保鏢從大廳押進了一間包廂,黑暗處一道犀利的視線打在她身上,那身形隱約可見是個男人。
莫安安憋着一口氣,怒道:“我已經照你的吩咐做了,你還想怎麼樣?”
黑暗中,男人像嘆了一口氣,接着擡高修長的兩條腿,肆意重疊擱在茶几上,說不出的灑脫。
“早點聽話,何必吃苦呢?”
懶洋洋的調子傳開,莫安安眉頭又是一陣怒火。
因爲,她臉上紅腫不堪,赫然是幾個手指印,很明顯,被人打了巴掌。
季笙火燒火燎的趕到欲色酒吧的時候,包裡還揣着一把刀,當然,這僅僅是爲了防止萬一。
音樂聲震耳欲聾,季笙按照莫安安說的路線,上了二樓,推開了角落裡的那扇門……
屋子裡,三四個保鏢將身影隱入角落。
莫安安則坐在陰暗處男子的對面,桌子上還擺着一瓶瓶啤酒,莫安安也不知是怒的,還是別的什麼,一瓶瓶的灌着自己。
她雖然被脅迫,但這點自由還是有的。
“你他媽真賤!”喝着酒,莫安安突地罵出一句,保鏢立刻面露兇相,暗處男人慵懶的擡起手,保鏢立刻退回身去。
“是啊。”男人雄渾的調子傳出,還帶着一絲悠閒,“我是賤,這幾年嚐來嚐去,就是忘不了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