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掙扎着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渾身被捆綁着。
身上隱約罩着一件薄紗……
她不過是泡了個吧,多喝了兩杯,怎麼一醒過來就成了這幅樣子?
當黑色幕布被掀開的時候,季笙下意識的眯着雙眼打量四周的環境,奢華光亮的房間裡空蕩蕩的,中心的一張大牀顯得格外寬闊,而她身邊站着一個男人。
他帶着一張銀白色的面具,讓人看不清全貌,而下頜凌厲的線條讓人下意識覺得他很危險。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
一冷一熱。
“你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男人低笑:“地下拍賣場出來的女人,都喜歡玩這一套勾引客人?”
地下拍賣場?
客人!
季笙腦子裡有一根弦轟然崩裂。
“我不是自願拍賣自己的,你出了多少錢?我雙倍奉還,你放我走!”
“我不覺得你能拿出兩千萬英鎊。”
“英、英鎊?”季笙無力地瞪大眼,有些難以置信,男人低啞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不然呢?這裡是英國,你以爲是越南盾麼?”
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挑開她身上的薄紗。
鼻尖微微聳動,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蔓延在鼻尖。
她的身上塗了某種香料。
“聞到了麼?這香味里加了料,就算我放開你,你依舊走不出這個門口!”
“你、”
季笙雙拳緊握,在這花香的簇擁下,開始覺得自己面紅耳赤,渾身燥熱。
銀色面具泛着凌厲的寒光,映在季笙臉上。
她腦子裡閃過無數念頭。
特麼的上一刻還在晉城的酒吧喝酒,下一刻就飛到了英國被拍賣,真是譁了一萬條狗。
男人的手開始順着她的下巴往下游移,劃過領口,越過嬌嫩的肌膚,惹來季笙一陣陣顫慄,他剛解開捆着季笙的繩索,她就試圖坐起來,但剛用力就被對方硬生生摁回去。
男女力量懸殊,她無法逃脫。
季笙惱羞成怒,低眉咬牙:“英鎊就英鎊,你別碰我!”
“可惜,晚了……”男人微笑,露出森然潔白的一排牙齒,目光肆意的在她身上流連,笑意盎然:“彆着急,今晚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笑得好似惡魔:“你最好多花點心思討好我,如果我覺得你不值這個價,我會把你轉賣出去,二手也比浪費強,至於落在什麼人手裡,你應該會很清楚吧?”
她被拍賣場拍賣,他買。
今晚是他的享受之夜,不管她是通過什麼渠道上了拍賣場,他現在是她的主人,這總是沒有錯的。
他將季笙打橫抱起,拋到了牀上……
後半夜,季笙醒了過來。
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夜晚會這麼的長,就像是永無止境,觸手碰到的男性身軀依舊散發着火熱幾近滾燙的溫度,她斜眯着貓眸,死死盯着這個男人。
一整個夜晚,他都在不停地折騰她,跟磕了藥一樣,甚至還故意讓她發出貓一樣滿足的喟嘆和嬌嗔。
幾次三番,她白皙的身軀上遍佈各種各樣的痕跡。
但季笙知道,他不過是一個買主,而自己弄成這樣罪魁禍首還是那個出賣自己的幕後黑手。
月光下,銀色面具更加駭人。
忽然很好奇,面具下是一張怎麼樣的臉?
緩緩伸出了手,卻在距離他的面具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來了。
算了,還是別這麼八卦了。
季笙剛收回手的剎那,腰間忽然被一雙鐵臂箍緊。
男人從她背後欺了過去,勾着她的腰肢,逼着她重新躺回牀上,他從上壓過去,眸中散發着蠱惑人心的妖豔。
“你、你沒睡着?”
季笙微愣,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該慶幸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季笙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冷意,忽然感覺到一陣後怕,然後用力抵在兩人之間,試圖推開他。
“滾開,我要去洗澡。”
“一起洗,我發現我對你還蠻感興趣的!”
“我對你一毛錢興趣都沒有!”季笙狠狠地撐起手肘,用盡全力朝他胸膛撞過去,態度冷漠:“你睡也睡過了,新鮮勁也過去了,最好現在就放我離開。”
男人恰時擒住她的手腕:“這裡是公海,你確定你要我放你離開?”
“公海?”
老天,這一夜能夠再玄幻一點麼?
“如果你想跳海喂鯊魚,那我沒有意見。”
季笙眼底掠過一絲精光,未等她開口,男人又湊至季笙耳邊,低低蠱惑道:“要不要,再試一試主人的味道?我非常懷念昨晚你的貓叫,既曖昧又讓人血脈噴張。”
季笙一下子就握緊了拳頭,掄起就朝他砸去。
“試你妹!”
微微閃身,他就躲了過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季笙惱羞成怒的樣子。
憤怒中,季笙張着口就往他手臂上咬去,誰知他反手就鉗住她的下巴,逼她張口,卻始終也咬不上那近在眼前的男人的虎口。
“天還沒亮,你這麼着急幹什麼?”
他語調戲謔,聽得季笙雙眼欲噴火,可反抗了好一會都掙脫不掉,尤其是身體還殘存着藥性,讓她手腳癱軟,索性她挺屍不再亂動了。
一笑而過,男人也跟着停下來。
雙手雙手壓着她的手反扣在她頭兩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怎麼不反抗了?”
“你那麼厲害,我反抗有用麼?”
“……無趣。”
男人說了這麼一句,像是又覺得少了點什麼,悉悉索索的從牀上下來,剛轉過頭背對她想從一旁的抽屜裡裡拿什麼東西,猛地,季笙利落的翻身而起,一把就將牀頭櫃上的菸灰缸掄起。
砰!
她毫不猶豫的朝男人腦袋砸了下去,瞬間,血液四濺開去!
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原本體格強悍的男人竟生生從她面前倒下去。
季笙傻愣着看了一眼還高舉在空中的菸灰缸,剎那回神,連忙將菸灰缸扔掉,又蹲下身去試了試他的鼻息,幸好,還活着!
她可不想就這麼背上殺人的罪名!
想了想,她還是將男人的傷勢稍稍處理了一下,換好衣服之後,盯着牀上昏迷的男人,她腦海中閃現一個無比邪惡的念頭,勾起一個惡魔般的笑,她又退了回來。
不久後,季笙貓彎着身子,從遊輪艙內鑽了出來
噗通!
她縱身一躍跳入水中,等到有保鏢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