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月靠在牆上看着他迫在眼前的深邃的雙眼,嚶嚀:“我沒有要拒絕你呀,不過你說的那個,不行。”她搖搖頭。
他繼續誘哄:“爸爸輕輕的。”
“不行。”
他有點兒挫敗,擰了眉問她:“疼?還是怎麼回事?錇”
斬月掀了眼皮往上瞪着他,氣的也說不出話來,推他胸膛,可是他耍賴似的巋然不動,斬月又氣惱的想要哭出來。
他擰着眉沉下臉來:“寶貝再不聽話,爸爸生氣了。”
她突然發起脾氣,衝他仰着臉尖叫:“我不喜歡那樣子麼,你爲什麼非要逼我?我覺得……”
下一秒,她突然被他捧起雙頰深深的用力的堵住了嘴巴,吻的天昏地暗,吻的不知身在何處蠊。
“……唔唔……嗯……”
暖黃色的光線下,他已經不再與她好好說好好求,一個打橫抱起她,管她要不要,扔在柔軟的大牀上開始傾身而下。
……
凌晨以後天色黑的越發純粹,斬月臥在她老公懷抱裡香香甜甜的睡起覺來,幾分鐘後放在沙發上的包包傳來了手機鈴聲,她痛苦的爬起來,蜷縮着赤luo的身體跑去找手機,窗外月色投進她腳下那片地方,將她的雙足沐浴的雪白透亮。
斬月迷迷濛濛聽電.話裡的人叱責她:“月月,大晚上你跑到哪裡去了?寶寶們要喝奶了!”
原本她閉着眼睛十分困頓,大太太的一番話猶如五雷轟頂,將她的睏意驅趕的絲毫不剩,她……她怎麼把還在吃奶的兩個孩子忘了?她老公叫她出來她便出來,她老公帶她來酒店開.房她也十分歡喜的跟來了,居然把孩子忘的乾乾淨淨。
斬月已經撲回牀上用一隻手艱難的穿衣服,這一邊急切的告訴大太太:“外婆,你先衝點牛奶餵給孩子。”
“我知道,你快點回來,大晚上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跟靳五在一起?”大太太擔心她。
斬月後悔晚上出門沒告訴她,這個時候已經穿上內ku了:“外婆,我跟他在一起,你別擔心,先給寶寶喂點奶粉,我立刻回家。”
收線後斬月把手機扔在牀頭櫃,拿着自己的胸衣捂着胸口跑去牆壁邊開燈,吊燈打開的瞬間靳湛柏在牀上蠕動了一下,像軟骨動物那樣。
斬月一邊扣胸衣背後搭扣一邊跑去牀邊叫他:“靳湛柏,起來,我們回家!”
今晚他過勞了,雖然沒有本壘打但也耗能太多,他太太最終也幫他用另一種方式發泄了需求,憋忍了快一年的身體***像水閘打開時潰不成軍,可是所謂越餓的時候越不能狼吞虎嚥,現在他累倒了,平時xing愛結束後必定點上一根菸回味回味,今晚也省去了這一程序,翻身躺下來抱着斬月便入睡了,想必是累的很。
斬月見他不醒,拿手推他:“喂,起來,寶寶夜裡要喝奶呀!”
靳湛柏終於哼哼了兩次,特別痛苦的皺起英俊的雙眉,眼睛睜不開,斬月繼續推他:“老公快起來啊!”
終於,他拉住斬月的手,輕輕捏了捏,可是眼睛依舊是緊閉不醒的:“嗯……”呢呢噥噥的應着聲。
斬月抓起散佈在被子上的衣服,一邊緊急穿起一邊繼續對他說:“如果你不回去,那我自己開車回去了。”
五秒鐘後他坐了起來,揉着自己後頸打了好大的哈欠,然後掀開被子赤luo的站在地上,也開始穿衣服。
斬月其實是心疼他的,看他累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進入了甜香的夢中又被自己叫起來,心裡自然疼惜,忙上前踮起腳尖捧着她老公白皙漂亮的臉頰親了又親:“謝謝老公,回家好好補償你。”
他終於睜開眼睛笑,一邊提西褲一邊俯身和斬月親吻,沒有用舌頭,只是淡淡的將脣與脣貼在一起。
“老公,快點。”
斬月已經穿好,拍了拍他的胸膛立刻繞過牀尾抓起自己的包包收拾,沙發上堆着他下屬贈送的生日禮物,許多許多,斬月的包裝不下,又沒有大的購物袋,正在絞盡腦汁時靳湛柏隨性的說:“那些東西不要了,我都不缺。”
“胡說什麼。”斬月沒理他,這人鋪張浪費的還真是嚇人,好好的東西不要了,拿去送人也好呀,斬月是捨不得,她想了想只能下樓找總檯要塑料袋:“我下去一下,你趕快穿。”
靳湛柏大步走過來把斬月拉住:“我去,你把東西再收拾一下。”
她笑了笑,還是自家老公好,如今連跑腿的活都有人承包了。
五分鐘後靳湛柏拿了好幾個塑料袋上來,斬月慌里慌張把禮物一股腦往裡面塞,靳湛柏站在門口,整理的衣冠楚楚,雙手滑入西褲口袋,就等着他妻子收拾好東西出門了。
斬月收拾了禮物去拿自己的包,東西太多較爲狼狽,靳湛柏提走了她手裡那幾個塑料袋,斬月先出了房間,他把房卡從卡槽裡抽出來,關門,斬月等他關好房門後率先往前走去。
靳湛柏拎着亂七八糟的東西走在
斬月後面,又困又累,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只能拿指腹掐了掐眉心。
斬月回頭望見這一幕,立刻嬌俏的跑回去挽住她老公的手臂,輕甜的低語:“回去好好睡一覺。”
他笑着點點頭,把手臂抽出來拉住了自己妻子的手,並肩上了電梯。
……
斬月堅持開車的,靳湛柏是怕自己妻子累,其實並不想開車的,後來還是把駕駛權交給了斬月。
斬月倒是清醒的多,路上有說有笑,還叫她老公睡一會兒,靳湛柏右手擱在車窗上,突然笑着說來:“等三個月過去,寶貝動一動,讓老公享受一次。”
斬月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眼底感染着微笑,打趣道:“好啊,不過我技術不行,老爺您可別瞧不上眼哦。”
他伸出手臂攀住斬月肩膀,拇指與食指指腹輕輕摩挲斬月的耳垂,像把玩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須臾,他自嘲的點點頭:“是得調教調教了,許多花樣玩不了。”
斬月把眼睛瞪過去,靳湛柏邪肆起來:“寶貝不願意嗎?”
她一本正經:“你少給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硬盤裡面是些什麼東西,而且我警告你啊,別教壞我兒子。”
靳湛柏聽完哈哈大笑:“那沒辦法了,我的種,不肯定像我嘛。”
“你什麼意思?帶我兒子一起看?”斬月越瞪越兇惡。
他持續的撫摸斬月的耳垂,笑的春情盪漾:“這種事不需要教,男女都是無師自通的,哪有男孩子不看這東西的?你這個當媽的就別干擾孩子的成長了,看看這東西有利於身心健康。”
“滾蛋。”斬月把他的手臂擋開,看起來雖兇,也不過做做樣子,臉上依舊滿是笑意。
靳湛柏望着前方的夜,說:“以後給我抓到兒子看黃片了,我一定不像我爸媽那樣暴力,我會做他的xing啓蒙老師,告訴他這個年紀要怎麼正確的看待男女關係。”
斬月興致高昂,笑着看他:“要怎麼正確的看待男女關係?”
他彷彿意猶未盡前半夜的纏綿,眼底積壓着再次蔓延上來的***:“一把鑰匙配一把鎖,都有另一半,多好。”
他抓住斬月的一隻手,斬月立刻抵他:“別鬧,開車呢。”
他靠在副駕椅背眯着眼睛向前:“這麼晚,根本就沒什麼車,”強行握住斬月的手放在自己齒間輕輕齧咬,“老公真的有點累了。”
斬月不與他抵抗了,隨意他親吻自己的手指,心裡疼惜:“嗯,老公辛苦了,平時工作原本就累,還時常有各種各樣的應酬,以後能給別人管的就讓別人管,你都快四十了,也不年輕了呀。”
“男人四十如狼似虎,是精品,好不好?”他又頑強的爲他的驕傲辯駁起來,斬月只好打馬虎眼糊弄過去:“好好好,你是精品。”
說說聊聊,回家的這段路並不寂寞,夫妻間好像度過那個磨合期就會變得無比匹合,回想當初他們的點點滴滴,靳湛柏沒現在這麼好脾氣,斬月她自己也沒這麼能遷就,說到底,還是彼此通過這一次分離意識到對方在彼此心中的位置,學會了珍惜,感情自然繾綣暖心。
停好車,靳湛柏拎着那大袋小袋跟在斬月後面進樓,斬月用跑的,還以爲自己過於擔心了,哪曉得一進樓便聽到嬰兒的啼哭聲,在二樓。
斬月扶着樓梯扶手跑了上去,大太太在她的房間抱着孩子哄了一個多小時,從孩子醒來不願意喝奶便一直不停的抱着哄,斬月心裡愧疚的很,連忙對大太太說抱歉,讓她趕緊回房睡覺。
靳湛柏提着東西回房時斬月已經給寶寶們餵奶了,她背對着他,露了半個雪白的香肩,看了一眼他下身就有些不對勁,把東西放下去看看吃奶的寶寶,可是看到孩子嘬着媽媽的ru頭靳湛柏就大步流星掉頭去了浴室,在裡面放水洗澡。
洗澡時發泄了一次,等他擦着頭髮出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哄睡着了,斬月坐在牀尾輕輕搖着孩子們的搖牀,靳湛柏過去拉起斬月的手,溫柔的說:“睡吧。”
斬月點點頭站起來,看到他溼着頭髮就叫他坐在梳妝凳上,她從抽屜裡翻出了吹風,爲她老公吹乾頭髮。
斬月的胸對着他,他聞見一股甜香的奶香味,十分可口,沒一會兒工夫憋不住了,將斬月的腰摟住,她關掉吹風低頭看着她老公,一開始還有些詫異,等她老公解開她胸前的扣子手繞到她背後處理文胸的搭扣時斬月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沒有拒絕,只是站在他懷中,溫柔的低頭撫摸他半乾的頭髮:“不是累嗎?”
“嗯。”他呢噥不清的哼了一聲,臉頰埋進她胸口裡面,漸漸的,斬月的身體也傳來了奇怪的訊號。
“……老公……”她收不住,用手輕輕抓了一團他的短髮,靳湛柏一個打橫將斬月抱起,她手裡還拿着吹風,兩人回到牀上,又不顧時間不加節制的貪歡起來。
……
一夜貪歡導致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靳湛柏根本爬不起來
了,最靠譜估計,兩人凌晨四點左右才睡,這又是種體力活動,所以早晨斬月叫他起牀上班他沒能如約醒來。
斬月雖然也參與了昨晚的活動,但到底是被動方,又不曾動刀動槍的幹體力活,只是與他親密的愛fu,她清晨起的還較早,給兩個小嬰兒餵了奶又去廚房幫另外兩個孩子衝奶粉做早餐。
其間送了杯牛奶回房,靳湛柏習慣趴睡,兩條赤luo的緊實手臂露在被外,頭髮亂蓬蓬的,斬月叫他許多聲沒見回答,想讓他喝杯牛奶再睡,想了想還是不要打擾他轉身出去了。
八點多帶着兩個小寶陪大太太吃飯時她想想也就笑了,還買什麼情qu內yi麼,她老公這樣下去非精盡人亡不可,斬月可不要自己的老公英年早逝,想了想,決定以後安分守己,做尋常規規矩矩的老婆就好,不能給自己老公降火怎麼還能讓他上火呢。
佟戰這幾天感冒了,病情不大但一直未好,大太太一方面怕老人家體力吃不消一方面也怕感冒傳染給其他人,尤其家裡還有四個奶娃娃,於是佟戰不怎麼出來,時常待在自己房間,由大太太和傭人貼身伺候,斬月隔一段時間過去看一看,陪老人家說說話。
餐桌上大太太已經吃好,廚房正在準備佟戰的早餐,等下一併帶去房間伺候他用,這段時間大太太曖mei的問斬月昨晚去了哪兒。
斬月自然沒說跟自己老公開.房的事,只說她老公喝了些酒沒辦法開車,她去接他的,但是大太太也不是傻子,接人能接幾個小時嗎?況且,今個大清早斬月給小嬰兒餵奶時大太太就看見她胸部的紅痕,什麼也不說,都是過來人什麼不能體諒?夫妻感情好那是好事,只管祝福外加揶揄,笑了笑也就過去了。
廚房端來了老將軍的營養早餐,基本都是些蔬菜濃湯和饅頭鹹菜,斬月起來送了幾步,叫大太太推回去,她又回去桌邊繼續吃飯,看了看時間,心裡又惦記着還在樓上睡覺的靳湛柏。
兩個小寶圍在桌子邊找東西吃,吃的一臉髒兮兮的,手也油乎乎的,不過看在斬月眼中,那是非常幸福的畫面,孩子還能陪伴她多久呢?也不過十幾二十年,這四個孩子就該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到時候還會把父母當成唯一嗎?斬月嘆了口氣,拿起餐巾紙把翡翡和匡匡拉到懷裡,給他們擦臉擦手,順便親了親。
早餐結束,兩個小寶跟家裡幾個傭人姐姐去超市買東西了,每次出門孩子都特別高興,咋咋呼呼能在家裡跑幾圈,斬月每一次也極爲小心的叮囑傭人,叫她們無論如何都要看好孩子,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傭人都是謹小慎微的性格,帶孩子出去玩過幾次,每一次都好好的,斬月也就逐漸放了心,今天出門,她幫翡翡和匡匡戴了一藍一粉的小遮陽帽,還給匡匡背了個斜肩包,包裡面放了她和哥哥的乳娃娃,兩個小寶開心的拍手鼓掌,然後迫不及待的要出門,還推一直喋喋不休的媽媽,斬月也只好站起來,摸摸孩子的頭,再次叮囑了傭人要看好孩子。
大太太回房陪伴佟戰了,傭人帶着兩個小傢伙出門了,一時間家裡聽不到聲音,彷彿淹沒在地底似的,斬月拾起步伐決定上樓看看她老公。
推門那霎,看到靳湛柏還在睡,就連姿勢都沒變過一下,斬月輕輕把門關上,駐足門口看着她老公短碎卻亂糟糟的黑髮,那光luo的手臂和肩膀,心裡說不出來的溫暖,就是這個寬厚的身體將要給她一輩子的幸福與安定。
斬月走過去輕輕俯身,親了他的頭髮,然後又溫柔的摸了摸,像觸碰大型毛絨玩具一般,很小心也很體貼。
她拾起甩在地上的他的內ku,上面染了些白色的污跡,她會心一笑,起身去浴室幫他把內ku搓洗掉。
從走廊過去,把衣服晾曬在二樓陽臺,回房時聽到他手機在響,斬月跑的很快,想把那聲音掐掉,免得吵他休息。
靳湛柏趴在牀上往枕頭上爬了爬,到底困頓成什麼樣睡到現在也不願意起來,斬月把來電掐掉,無意看到是一串沒保存的手機號碼,正要放下的時候手機屏幕上又進來一條短信,當她看到最前面的兩個字時眼前一花,抓着拳頭立刻把短信完全打開。
“老公,人家好空虛,什麼時候把人家填滿?”
斬月張着嘴巴目瞪口呆。
她渾身發抖,捂着額頭心臟麻痹一般的疼,許久許久,直到疼的她眼淚掉下來才真正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斬月望向仍舊趴在牀上的他,心臟像醃漬在辣鹽中,她腦子太亂,亂到不知所措,爲什麼,爲什麼這種出軌的事會發生在她老公身上。
“靳湛柏,起來!”
斬月掀掉他的被子把手機砸在他光luo的背上,看到他白皙後背被她指甲抓出的淡淡紅痕卻又開始不相信了,這纏綿時的印記是不是那個女人弄出來的?她突然覺得昨夜才和他纏綿過的自己有多噁心。
是了,一定是他在自己懷孕這段時間認識了這女人,他沒有受的住寂寞,還是找了個女人慰藉他的身體。
斬月強壓着悲
憤:“起來!靳湛柏我有話要說!起來!”
叫到後來斬月蹲在地上哭了,一直沒什麼反應的他終於在她的哭聲中撐起身來,眯着眼睛還困的無力張開,可是看到他妻子蹲在牀邊嗚嗚哭泣卻嚇了一跳,連忙從牀上下來,身體還不着寸縷卻一把抱起她來。
“怎麼了?”他給她擦眼淚斬月卻在他懷裡狠狠咬上一口,咬的他嘶嘶的喊疼。
斬月被他放在牀邊落坐,靳湛柏低頭摸着紅腫的胸口,嗷嗷的跳着腳。
“還說怕得病,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都是騙子!靳湛柏,你玩女人不要緊,但先跟我離婚,別把我當傻子耍,還有啊,別用你那麼噁心的身體碰我,我不想得病!”
靳湛柏被斬月呼吼的一頭霧水,偏着頭擰眉問她:“我什麼時候玩女人了?我怎麼噁心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在說什麼?”斬月拾起牀上的手機嗖的一下站起來,往他胸口砸:“你的女人都叫你把她填滿了,這還不夠噁心還要怎麼噁心?”她哭着吼着:“我要離婚!靳湛柏我要離婚!”
靳湛柏帶着半分疑惑半分憤怒彎腰拾起地上的手機,就是這個時候大太太打開了他們房門,一邊說一邊進來:“月月,怎……”話沒說完,看到赤luo的靳湛柏後立刻轉身走了出去,把門給他們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