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東西在那邊,包括各類證件,趁着還沒有撕破臉的時候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出來,現在爸爸住的房子也是靳湛柏買的,斬月既然已經看透了這個人的真面目,就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居然不知悔改,罔顧他們一年多的情分,明知道她把孩子看成生命還對她趕盡殺絕,斬月對這個男人已經心死,她現在必須想盡一切可行的辦法去爭取孩子的撫養權。
用鑰匙打開了門,一看玄關處的拖鞋就知道他在家,樓上也有腳步聲。
斬月關上門直接就把柏林春天的鑰匙從鑰匙串上拿下來了,放在鞋櫃上,換了鞋,她徑直上樓。
靳湛柏站在樓梯端口俯看着她,隨着她一步一臺階的往上行走,斬月只看到他的黑色襪子和西褲筆挺的褲腿。
“我來收拾東西,鑰匙放在鞋櫃上。”
走到他面前斬月公事公辦的說明來意,不料靳湛柏只是剛用手拉住她手腕斬月就突然發狂了:“靳湛柏!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是我的!你休想搶走!窀”
男人的眼底有被他強行剋制下來的悲痛,他怎麼會不知道兩個孩子是斬月的命,在那種環境下懷胎十月然後一個人生產,他真的不想這樣傷害她,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他再也沒有能挽留她的辦法,只有孩子才能讓她心軟,讓她爲了骨肉強迫自己去原諒他。
“你明知道孩子跟着你會吃苦,爲什麼還要這麼倔強?既然走到這一步,我們就該爲孩子做最好的打算,你認爲孩子跟着你幸福還是跟着我幸福?”
斬月轉身仰起頭大無畏的看着他:“是啊,我窮,但是我是孩子的媽媽,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愛他們,比你這個當爸爸的還要愛他們!”
他嗤笑,雙手放在西褲中,站姿閒散:“愛能當飯吃?還是能給他們玩具?或者柔軟舒適的牀?”
他說的沒錯,但斬月爲何越來越痛恨他這種金錢至上的嘴臉?
“靳湛柏,孩子給我,你沒有拖累,你可以再找別的女人成家生小孩,這樣不是更好嗎?你一貫很聰明的,不會算不好盈虧吧?”
他眼神暗暗,覺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機會到了:“斬月,孩子當然是跟在親生父母身邊最好,你和靳東的事已經過去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再爲這件事讓你的孩子失去溫暖的家庭,你覺得值得嗎?”
斬月含着眼淚高聲笑了笑,有點難以置信他可以用這種置身事外的態度說因爲他而造成的慘事:“靳湛柏,你讓我噁心,明白嗎?你做的這件事就像出軌一樣,讓我噁心,懂嗎?出軌的男人再回到妻子身邊,但你知道妻子的腦子裡會想什麼嗎?所以說,有些錯誤不能犯,你連我的身世都敢拿來開玩笑,你連你侄子的死活都可以不顧,你在我眼裡已經是個沒有血肉的男人,殘暴的男人,懂嗎?哪怕爲了孩子隱忍我都再也沒辦法跟你在一起了,我不想跟你這種品性惡劣的男人生活,而且,就像出軌一樣,你做的這件事,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如果你跟你相戀六年感情非常好的女友因爲這件事分手,你會怎麼辦?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會放過做這件事的人,我沒你有本事,所以我不報復你,但求跟你生死不見,老死不往,如果你覺得有一點點對不起我,你就別跟我搶孩子了,反正我告訴你,孩子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你想都不要想。”
斬月知道自己是外強中乾,她鼓足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其實心裡害怕的要命,一旦靳家要跟她搶孩子,她就六神無主焦頭爛額了,因爲孩子是她的一切,不當母親的人是不會體會她現在的感情的。
推開靳湛柏,避之不及般跑進自己原先住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她已經在這個家零零散散生活快一年時間,東西處處都有,整理起來有些麻煩恐怕也會有些遺漏,靳湛柏站在門外,平息下來點了根菸,斬月在房裡翻箱倒櫃的收整自己的東西,衣服什麼的雖然不重要,但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進這個家門,她不想自己的東西留到以後被另一個女人打包處理掉。
斬月要把在這個家生活過的氣息全部抹掉,抹的乾乾淨淨,她討厭他以後的女人對她指指點點。
穿出臥室去外面衛生間,靳湛柏讓了一步,斬月走的像風火輪一樣,他吸着煙,眉心壓的幾乎變成了一條溝壑,冷鷙的雙眼壓抑着憤怒,看着斬月把盥洗臺上她的牙具全部掃進垃圾簍中,速度之快簡直連猶豫都不曾有過,靳湛柏狠狠的捏扁了香菸,終於無法剋制心裡的怒火走進了衛生間。
斬月抽下橫杆上她的毛巾被突然站在她身後高出半個頭的男人兇狠的拽走,她迅疾的轉身被他近在咫尺的胸膛逼退到貼在牆壁瓷磚上:“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靳湛柏咬着香菸,一隻手按着她的眉心把她的眼睛推高,一隻手把剛纔從她手中扯下來的毛巾甩在盥洗池中:“路斬月,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斬月被他壓着眉心後腦勺不得不貼在瓷磚上,她眼底除了厭惡連一絲恐懼都沒有,要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改變她命運的魔鬼,她已經被現實折磨的不再去遺憾她與靳東的愛情,但是她終究不是聖人,她無法原諒破壞她純真感情的儈子手。
“放開我!”斬月懶得再同他廢話,只是掙扎着想踢開他。
靳湛柏卻用兩隻手突然擠壓着她的肩膀,除了上半身稍稍分開一些,其餘軀體都與斬月貼在一起,斬月像夾在他和牆壁裡的三明治火腿。
“放開我!”斬月整個身體被他擠壓着難以動彈,越是想走就越是討厭他:“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你看到沒有,”靳湛柏打開雙腿,把斬月身體夾住,兩個人擠在牆角,越陷越深,“我若不想放你走,你根本走不了。”
斬月肆意的仰頭嘲笑他:“欺負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靳湛柏也笑:“我不算男人,行了吧?”
斬月惡狠狠地瞪着他,意識到這個男人無恥的嘴臉甚至還可以更讓人驚喜:“放開我!滾開!”
靳湛柏抽開一隻手夾下香菸,他一吐氣,無數縷濃厚的煙霧噴在斬月臉上,她火速側頭避開,厭惡的秀眉深深的皺起,可就在這個時候,靳湛柏看着她的雙眼火辣辣的燃燒,他夾着香菸的手突然捧起斬月的腦袋,將她用力的掰向自己,脣迫不及待的強吻了斬月的脣。
“滾——”
斬月的尖叫全數被他的吸shun吞噬在喉管裡,男人有些渾然忘我也外加點痛苦的強吻着女人,一隻手壓着她的頭,一隻手已經向下滑到她領口,用力的向兩旁撕拉硬扯。
“住手!”
斬月頂起膝頭去撞他重要部位,不料卻被他用一雙膝頭狠狠的壓在牆壁上,他的手強硬而無恥的撕拽她的襯衣,露出雪白的鎖骨,他放開她的脣,俯下身就去啃咬她的身體。
“我告訴你,我不放你,你就走不掉。”
斬月哭吼着,,他越發把她單薄的身體往牆壁上頂,露出越來越多白皙的身體,斬月仰起脖子想抓釘在牆上的容器裡的洗具,不料卻讓靳湛柏得了逞,撕開她胸口的衣服,開始反覆蹂lin她。
“滾開!”
斬月拿着沐浴露想往他頭上砸,不料手還是被他快了一步壓在牆壁上,沐浴露掉在他們的腳下。
靳湛柏懷着陰毒的笑容擡起頭來,舌尖纏繞一圈濃郁的奶香味,斬月只覺得胸口出奇的疼。
他舔着脣,十足的不要臉:“路斬月,我這一輩子就纏上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說完他就埋頭在她胸前,斬月“啊——”的尖叫,是因爲身體的疼痛,她拿拳頭拼命打他的背,拽他的頭髮。
……
老太太先在徐媽攙扶下下了車,然後轉身去接還在車裡的老太爺,下了車,三個人都朝面前這幢兩層高的複式公寓看了一眼,老太爺二話不說,自己拄着柺杖推開了柵欄。
柵欄是虛掩着的,看來家中有人。
老太太拿鑰匙開了柏林春天的大門,三個人剛一前一後進屋,就聽到樓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斬月在叫,沒有靳湛柏的聲音,三個長輩嚇了一大跳,立馬拔腿就往樓梯上衝。
衝到二樓獨立衛生間時三個人都傻眼了,這,這兩個人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