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紀天得程了滿意的笑出來,是那種保持平靜笑聲,似乎太大意了,心裡好怕他反悔,只爲了把她留住編個謊言騙人,這樣就徹底上了他的當了。
“我聽佑盛說,妳很想進入江誠集團是吧?”
他說了不想要的答案。
“你別跟我轉移話題。”他明知道要的不是這句。
忽然來不及接着說下去,因爲他瞬間發怒打斷了她的話題。
“姚若馨,我沒有時間跟妳廢話了,佑盛說你想進去江誠集團對不對!”他的語氣不平靜,一說到江誠集團這四個字,目光變得越發凝重起來,透發出的氣息恐怖到了極點,令她不得不說出實話來。
“是。”
“我看過妳的設計的確不難看。但可惜妳進不了江誠集團。”樊紀天找人調查過姚若馨這幾年來的作品集,她的作品並不一般,創出新穎,出人意料,光這點能力進入江誠集團不難的。
她還是頭一次被單刀直入毫不留情的說着,原以爲她的能力能改變平凡的生活,過得比一般人更好過的日子,但現實的種種打破了她的夢想,讓她不敢再去奢望什麼。
“我知道,不用你說我也懂。”他一次次的潑冷水,明知道她很想去工作去賺錢讓生活更充實點,他卻一直在耳邊說些奇怪的話來,現在又來一次真是討厭到極點。
“所以妳的機會來了,只要妳依照我的步驟去做,江誠集團的大門隨時歡迎妳。”
她從沒去想過,讓樊紀天來幫助得到這個職位,她是想成爲一名商業設計師,可並不想靠外人的力量使自己成功。
“不用了,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到底說不說呀?”姚若馨幾乎要抓狂了,樊紀天好像在拖延時間故意說些有的沒的,現在的她只想知道,母親的死究竟是誰害死的。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忘了跟妳說,妳必須依照我的步驟走下去完成它,這樣我纔會說出妳母親是被誰害死的。”
下一秒,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樊紀天爲什麼忽然說出江誠集團又突然解除合約,因爲他早就有所預備了。
媽媽曾經跟她說,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不是拿着刀威脅妳做什麼的人,而是抓住妳的懦弱強迫妳去做什麼的人,看人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要掉入別人設下的陷入裡去。
剛開始她不是很明白這一點,可現在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意了。
氣得咬破脣,含住殘留下的鮮血,嚐到的滋味不好說,狠狠的瞪大眼睛看了他“你知不知道現在我有多想把你殺了!”
“殺了我對妳沒好處,我要是死了妳就真的要吃牢飯。”他不以爲然的輕輕搖晃着頭。
“我寧願!”就好比現在,想找個針筒刺入他心臟。
“妳鬥不過我的。”他冷笑,不把她的話當作一回事。
“那就來試試!”被他完全激怒,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涌上,站起身來忘了身上帶來劇烈的疼痛,用盡所有的力量跟他較量,雙手過去捶打那堅硬的胸膛,不像是要把他給殺了,反而是無理取鬧像蒼蠅拍打的模樣,右手無力的停留在他的胸口,她感覺到一股悶熱,碰觸的感覺讓她誤以爲心跳得好快。
明明是那麼想要他死,爲什麼忽然會有這種感覺?
見她發怒的動作停了下來,大手毫不留情的甩開“別自討苦吃,妳還是乖乖地接受我的安排。”
沒錯,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他的安排能夠拒絕才怪,要是真的拒絕的話,一輩子都別想知道害死她媽媽的人是誰。
她的指甲深深地扣進掌心,臉上的肌肉顯得彎曲可怕嚇人,用盡全力深呼吸一口氣,試着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希望你別騙我,等我幫你完成那件事後,請你告訴我真相。”
說完這段,咬着牙,一忍再忍的。
“當然,等妳完成之後,我會馬上告訴妳,那個害死妳母親的兇手是誰。”
樊紀天不知道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派她進入江誠集團究竟是要完成什麼事,看來真的是被他給逼瘋了,連這些基本的問題問也沒問就答應他了。
樊紀天認爲姚若馨就是個笨女人,沒有任何威脅性願意爲他辦事情,真是不錯的鍵盤,可以任由他發揮。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在每個人的感覺上時間永遠過的好快,不該到來的一天還是來了。自從樊紀天替姚若馨辦理完出院手續後就立刻送她回家,在她還住院的這幾天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來處理。
在姚若馨住院的那幾天前,家裡來了一位自稱是樊紀天母親請來幫忙的傭人諾曉芹,剛開始樊紀天還嫌棄她年齡太小做不來,不過母親的一句話讓他不得不接受。
想也知道樊紀天的母親在防備什麼,竟然他跟她說了絕對不會愛上姚若馨那麼就得要距離一下,陳秀妍怕兒子有個萬一於是派出一個年滿二十歲的諾曉芹看着,只要這兩人一有什麼事情發生就立刻稟報陳秀妍。
當然連姚若馨住院的事,陳秀妍那邊也有所耳聞了。
“這麼多數據,我纔剛出院能不能過幾天在看呀……”姚若馨嘟了嘴,懇求的眼神望着樊紀天,一見到這些不知道從哪來搬過來的一堆檔以及一整迭有關天誠集團的基礎數據,還沒坐上椅子吹個頭發就聽見樊紀天深沉凝重的嗓聲。
“不,從今天起妳的時間就等於是我的時間,只要江誠還在的一天妳就沒有休息的一天。”樊紀天面相已經夠冷漠了,還這麼嚴肅的表情對着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她沒有忘記,那五年之間的契約已經取消了,現在她是自由的可以做回自己,不過也多了一個正式的身分,那就是成爲樊紀天真正的妻子。
她明知道他沒有備份契約在身上,現在她可以甚麼都不管的離開這個家從此兩人互不相欠,可是她沒辦法,母親被害的事讓她無法離開這,爲了得知是誰害死了母親她必須要留下來。
這女人還是頭一次對着他撒嬌,原來有了五年的合約會讓她變得沒有自我,用合約來綁住她,依照她的性格根本不能配合,或許是老天在幫了他,讓他更近一步的採取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