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醉在昏迷五個小時之後清醒了過來,她雖然失血過多,但是身體機能比一般人強悍,平常人要一天一夜才能休息的身體,她幾個小時就能充分休息完全。
她右手上纏着繃帶,那一槍射穿了她的手心,傷到了筋骨,這幾個月,估計是不能用槍了。
珮絲中午回來,聽到許醉這種狀況,於是對她道:“我給你五個月的假期,你好好去養傷吧。”
“團長,這點小傷我半個月就能好了,哪裡需要五個月啊。”
“昨晚我們死了八個人,這幾個月我們也不能出任務了,我準備去世界各地走走,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來加入我們,好填補這次的空缺。”珮絲對着她道,“八個人不好找,兩個月能找到一個適合的就不錯了,反正這幾個月閒着也是閒着,你自己找點樂子,等集合的時候我再通知你。”
“那好吧……”許醉聽了她的話,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八個人。
這幾年跟她同甘共苦風裡來雨裡去的兄弟,竟然死了八個。
難怪他們自尊比天還高的團長,願意用身體去換取她的性命。
他們已經再也損失不起了。
“好好休息吧。”珮絲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許醉嘆了口氣。
“要回家看看嗎?”蘇淺淺在一旁問道,“你已經五年沒回去了吧。”
許醉望着天空,道:“我回去,絕對會被我爸打死的吧……”
蘇淺淺並不瞭解她的家庭狀況,但是一個政府官員的女兒,跑到這種地方當僱傭兵,任何一個父母都無法冷靜吧?
“他們也一定很想你了。”她無父無母,不是很理解許醉這種有家卻不願回去,這種想法。
“發生的那種事,我回去不是給他們丟臉嗎。在m市人眼裡,我已經是一個笑話了。”
“……許醉。”蘇淺淺嘆了口氣,“那件事錯不在你……莫翎小孩子心性,這麼久了,他一定也知道自己當初的做法錯了。”
許醉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眉目有些尖刻起來,冷笑了一聲:“你是他的朋友,你自然幫他說話。如果你是我,在大婚之日被一個人留在教堂裡,你還會這樣事不關己的說這些話嗎?”
“……”蘇淺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醉,一時之間有些愕然,她眸子微微睜大,“許醉……我……”
“……抱歉。”許醉看着她驚慌的臉,轉過頭去,“我太激動了。你不是當事人,你或許不能明白我的感受……他之於我,對你來說,就是易寧修之於你吧。”都是不能提起的存在。
蘇淺淺抿了抿脣,沒有接話。
這怎麼能一樣呢?
她跟易寧修,跟許醉和莫翎,是完全不能比擬的存在。
易寧修之於她,是她心裡的傷疤,他曾經給她的傷,大得可以說是重傷。
她差點被他弄死了。
這怎麼能一樣呢……
她嘆了口氣,撫摸着蘇悅的小臉,道:“我下個月要去m市,你跟我一塊回去看看吧。”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