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感情極爲極端的人,因而也不覺得這樣想有什麼錯誤,在一旁又看了看她,他高興的脫了衣服,抱着她沉沉睡去。
月華漸隱,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這邊的地址是新尋到不久的,住所建造的沒幾個,昨晚剛來,大夥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屋子裡睡了,只有蘇淺淺和蘭斯,有專門的房子住。
天剛矇矇亮,就有人搬來竹子和樹木,開始造木房。
人多,而且又有工具,短短一天時間,就造好了五間房子。
蘇淺淺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很亮了,她的臉上敷着草藥,清清涼涼,明顯是消腫的,她拿下來,去一旁的湖邊洗了洗臉。
她洗着洗着,就感覺湖下有一道陰影遊了過來,她凝眸盯着水面,“嘩啦”一聲,水花從湖面上炸裂開來,一道修長的人影從水裡鑽了出來。
蘇淺淺猝不及防,直接被那水花濺得渾身溼透了。
蘭斯赤。裸着上身,看着變成落湯雞的蘇淺淺,站在水潭裡哈哈大笑起來。
蘇淺淺盯着他看了幾眼,悶不吭聲的往回走去。
蘭斯上了岸,跟在她身後,笑吟吟的問道:“生氣了?”
蘇淺淺沒理他。
兩人進了屋,蘭斯從箱子裡抽出一件衣服扔在她頭上,道:“穿上。”
蘇淺淺抱着那間長風衣,兀自生着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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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怎麼可以有人在昨晚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之後,還可以笑嘻嘻的對着你。
她現在連表情都做不了,一扯嘴角都疼,一張臉真的是完全都腫了。
蘭斯湊過頭看了看她的臉,評價道:“你現在已經變成豬頭了。”
“……”
“這麼醜,誰要你啊,不如跟了我吧?”
蘇淺淺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生氣,倒是讓他很開心的模樣,他一邊笑,一邊把衣服披在她身上,道:“你昨晚乖乖聽話,我也不會生氣。我不生氣,你也不用吃這種苦頭,你怎麼就不懂呢?你聽話一點,對誰都好,不是嗎?你現在吃了這苦頭,以後也該長點記性了吧?不要逃跑,知道嗎?”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是撫摸一隻貓兒一般,順着她的毛,蹲下來看着她,道:“還疼嗎?”
蘇淺淺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只是輕輕碰觸,就讓她痛得咬牙切齒。
疼,怎麼可能不疼。
蘭斯見她沒有回答,又低頭問她:“你恨我嗎?”
蘇淺淺低垂的眼慢慢擡起來,那雙眸子裡,是極盡的冰冷和刺骨的諷刺。
恨嗎?
這天底下,最有理由讓她恨得,除了易寧修,就是蘭斯。
易寧修因爲是她心中的至愛,那強烈的恨意和愛意讓她無從分辨,但是蘭斯,是絕對不可能不恨的。
他把她囚禁在這種地方,讓她受這些無端的恥辱,就算把身上的皮膚全部扒掉,也不能讓她忘卻曾經別的男人的碰觸。
她是差點被強。暴了啊,就算因爲這個男人,她差點被方成強。暴,她怎麼可能,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