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遠的確條件好,紅蜻蜓集團老總,四十七八卻最喜歡十七八歲的學生。天生跛腳不說,還喜歡玩女人,瑞市誰不知道他在外面包養了好幾個小明星,成天家都不回和那些小明星鬼混。其中一個小明星還給他當時懷孕的老婆打電話示威,讓他老婆去死。氣的他老婆流產,傷透了心選擇和他離婚。這麼好的男人,除了親媽之外,大概不會有人介紹給自己的女兒。”
“當然這麼好的條件許總肯定不是白介紹給我,我聽說黃總之前有意收購許總的公司。那個時候許總大概想起來了家裡面還有個正好十七八歲,又吃了你們家米的陌生人吧。”
許朝暮徹底慌了,指責莫七,“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爸媽心裡最清楚。”莫七淡淡的說,“許太太和許總害怕我以後佔了許家便宜,親自帶我去公證處公證了我們沒有關係,還特意把我踢出了戶口本。現在又跑來一口一個家人說給誰聽我在國外那麼多年,許總和許太太從來沒有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問我過的好不好,現在忽然想起我來。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們仗着我不敢當着大家的面撕破臉皮,想要把我最後一點利用價值榨乾”
莫七擡起下巴,好像無所不能一樣霸氣,“不好意思,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臉皮厚,還特別的樸實。別人對我不好,我就對別人不好。對我不好的人在我這裡哪怕蹭一張餐巾紙我都不願意。”
“你”許朝暮狠狠咬緊下脣,只覺得自己特別丟臉。她就跟看殺父仇人一樣盯着莫七,咬牙切齒,“你胡說八道我們家纔沒有那麼對你是你自己忘恩負義你真的那麼無辜,你就讓姐夫出來啊,讓姐夫看看你現在這樣兒,看姐夫看到之後還會娶你不”
正好這個時候,司南擎出來了。
他今天破天荒的穿了西裝,白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把他襯得跟王子一樣。他皮膚本來就白,純白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更加顯得他白皙了。他五官精緻,今天一改平時的漫不經心,精氣神十足,看起來就更帥氣好看了。
許朝暮只知道莫七的結婚對象是個有錢的瘸子,卻不知道司南擎會這麼好看。在她的想象中,一個殘疾的男人就算再有錢,多半都是邋遢又猥瑣。乍一下看到司南擎不止乾淨優雅,還帥氣難擋,她頓時心裡面有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不平衡倒不是她對司南擎一見鍾情了,她就是單純的見不得莫七好。特別是過的比她還要好
本來莫七嫁了個有錢男人,她已經在私下說了好多次莫七走了運。現在這個她想象中的又老又醜又殘疾的男人實際上比她想象的好一千倍,一萬倍,她一剎那產生了落差感,與此同時,胸口堵得難受極了,就像是別人在心窩子上戳了一刀一樣
許朝暮充滿了嫉妒,還要硬裝出甜甜的樣子,衝着司南擎喊,“姐夫。”
司南擎不清楚什麼狀況,皺了皺眉,沒應她,而是看向莫七,“怎麼了”
許朝暮生怕莫七又把之前說的話再對着他說一遍,馬上插話進來,“姐姐不讓我們參加婚禮,我和
爸媽專程坐飛機來的,就爲了參加姐姐的婚禮,所以和姐姐發生了點爭執。”
她強調了自己專門坐飛機來,又說莫七不讓她參加婚禮,顯得莫七特別無情。
“姐夫,見到你真開心,新婚快樂。”
莫七作爲專業演員都想給她鼓掌了,這還是許家那個驕縱、蠻不講理的小公主嗎
“七七,她是”
“不認識。”莫七甩了三個字,懶得解釋。
司南擎漂亮的眼睛落在了許朝暮身上,再落在了許朝暮和許朝暮爸媽身上,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就在許朝暮以爲他要對莫七生氣時,他卻說,“保安呢把人清出去”
“姐夫”許朝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什麼把自己清出去爲什麼難道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問問自己爲什麼莫七不讓他們進去嗎又或者責怪莫七不應該當着這麼多人和他們發生爭執嗎
莫七什麼都沒有說,硬邦邦的甩了句不認識,他居然就要把自己清出去
許朝暮不能接受,然而不管她能不能接受都必須接受,因爲剛纔去叫保安的服務生已經帶着十幾個保安小跑着過來了。非常不客氣的請他們出去。
“你們放開我放開這裡是酒店,憑什麼他們能來我們就不能來放開我,信不信我在網上曝光你們我要曝光你們酒店”
“不要拉我衣服,我要告你們”
“姐夫,你聽我說”
許朝暮人已經被拉出去了,婚禮會場徹底安靜了下來。司南擎握着莫七有點冷的手擔心的說,“以後遇到這種人直接讓保安把他們趕出去,不要和他們浪費時間。你還懷着孕,萬一他們碰到你了怎麼辦”
“我一腳踹死他們”莫七嘴上這麼說,手卻無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心裡好受一點了,舒了一口氣好,又恢復了活力十足的模樣,“算了,人生難得幾回渣。一輩子不碰幾個臉皮厚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在社會上混過。”
她忽然嗔了司南擎一眼,吐槽,“剛纔人家一口一個姐夫,你也好意思把人家趕出去,就不怕不知道情況的人誤會你”
“不認識。”司南擎牽着她,“走吧,進去吧,時間差不多了。馮姨,七七就麻煩你了。”
馮雅琴眉目舒展,讓莫七挽着她的手,笑着說,“好,放心交給我。待會兒保證牽着你家漂亮老婆的手把她交給你。”
司南擎難得的勾了勾嘴角,心情愉悅,“好。”
他們兩人絲毫不受剛纔鬧劇的影響,賓客們也逐漸把剛纔的鬧劇拋在了腦後,一起進去了。
可憐許家的三個人被保安趕出去不說,還爲了防止他們再回來鬧場,把他們趕到了街對面。還在酒店門口把他們當賊一樣的放着。三人丟盡了臉,氣憤的罵了一陣,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