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這個字,她咬的音特別重。
溫熱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耳朵間,有些癢癢的。
胡欣看着這一幕,心下有些不舒坦,但她隱藏的很好,並沒有絲毫的表露出來。
聽到他說要走,胡欣再也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她威脅你是不是?”
“不是。”他回答。
“那你爲什麼明明厭惡她卻還要……”她畢竟只有二十歲,年輕氣盛,有什麼都要問出來。
他顯然不想對此解釋,“你的麪條做的不錯,窗戶修好後就早點休息吧。”
說完就往門口走,胡欣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安小檸瞧着胡欣臉都黑了,就差一股青煙從頭頂冒出了。
到了門口,她丟開了他的胳膊,“我想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不要太過分。”
“我又不會說什麼,你要麼先在車上等我,要麼乘坐你的車先回去。”
他冷着臉先走了,安小檸折回了出租屋裡。
胡欣見她又回來,沒好氣的說,“安小檸,你可真夠可以的,靳少都對你沒興趣了,對你厭惡了,還這麼緊抓着不放。”
“胡小姐。”安小檸鄭重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年輕,畢竟比我小十歲,比傾言小十三歲,但我要在這裡明確的告訴你,他不是你能碰的,也不是你能肖想的,但願你是真的有自知之明,否則,下場往往都不太好。”
“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若這麼認爲,那就是。”安小檸嘴角揚起冷笑,“我挺不喜歡威脅別人,倘若你不自知,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胡小姐,你還是趁早打掉不該有的心思,免的最後哭都找不到地兒,不說別的,我若是想對你做點什麼,簡直易如反掌,這一點,你清楚就好。”
“怪不得靳少對你反感,你這強勢的女人,哪個男人受得了?”胡欣直言不諱的說,“你站在原配的立場上對我說這番話,好像我是小三一樣,可你是靳少什麼人呢,是他女朋友是老婆?都不是,你只是他的前妻罷了,安小姐,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一個男人跟你離婚,也許是那個男人有問題,兩個男人跟你離婚,也許是兩個男人有問題,但是同一個男人跟你離婚兩次,可見是你人有問題,還是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安小檸面色沉靜,心情並未受她的話影響,一如既往笑吟吟的看着她。
“我話就說到這裡,剩下的你自己慢慢領悟。”安小檸轉身離開。
胡欣拿起掃帚將碎掉的玻璃打掃進垃圾桶裡,心情難言的複雜。
她搞不懂,靳傾言明明很討厭安小檸,可爲什麼還要聽她的,她讓他走他就走。
再者,她安小檸再厲害,可他不也同樣厲害,哪裡來的理由?
想到安小檸在靳傾言耳邊言語了幾句話,胡欣心裡直打鼓,難不成安小檸是用孩子威脅他的?
新聞上不是說撫養權歸靳傾言麼?
要威脅也是他威脅安小檸啊。
可除此之外,別的想不通……
胡欣的眼前像是有迷霧一樣在環繞。
……
他趁她回去找胡欣說話的時候,和保鏢一起回了維尼小區,安小檸獨自開車回到家,他已經上樓了。
敲了幾次門,他都不開,她無奈只得沿着梯子爬上二樓的陽臺進去。
可誰曾想,他把二樓陽臺的門也給反鎖了。
安小檸在外面說道,“你若不想讓我把門給卸了教訓你,就馬上給我開門。”
“你去客房睡。”
“開門。”
“我讓你去客房睡,你沒聽到?”
“開門!”她的聲音加重。
“不開,你若要卸你就卸。”
安小檸思量再三,到底是沒卸門,而是將大落地窗給砸了。
前腳砸掉,後腳進去,傭人將玻璃渣清掃乾淨,就有人來安裝玻璃。
安小檸對範世辛說,“將陽臺和臥室的鎖換成密碼鎖。”
範世辛也覺得很有必要,不然難不成他一次不讓她進去,她就要砸一次窗戶,麻煩又奢侈不是?
看着衆人的一系列動作,又是換窗又是換鎖,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靜靜地旁觀。
反正這裡的人都聽這個女人的,半點不聽他的。
等人都走了後,房間裡生鮮他們二人時,安小檸走到他跟前,“我說過吧,你不開門等我進來就教訓你。”
他趕緊離開沙發坐到牀邊去,“你又不是真的進不來。”
彷彿已經將她看成了洪水猛獸,她上前,他後退,她追他跑。
倆人跟瘋了似的在臥室裡亂竄。
臥室連帶着衣帽間洗手間就這麼大,外面清一色向着她的人,他能跑哪兒?
根本沒跑兩分鐘就被她給逮住摁在了牀上。
她的力氣很大,這一點上次他就見識到了,真是女人中的異類。
原本跑的挺歡的他此時動彈不得在她的手掌下。
“你再跑啊?”
“我不跑了,你鬆開我。”
安小檸想到上次因爲要碰他,他生生暈過去的樣子,一時間竟有些想笑。
她鬆開他,得到了自由,靠在牀頭看着她,“我很不喜歡你。”
“我知道。”
“我一眼都不想見到你。”
“我知道。”
“所以我更不想你碰我一根手指頭,比死都難受。”
她似笑非笑,“你知道你這這具身體跟我做過多少回了嗎?”
他臉色難看到極點,“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不要告訴我。”
她笑的更迷人了,“哈哈,你不想知道不代表沒發生過,這樣吧,我們等一下好好聊聊,我就不教訓你了,更不跟上次一樣強迫你了,你看如何?”
“嗯。”
“要敷面膜麼?”
“嗯。”
“我先卸個妝洗個臉。”她從牀上下去,卸了妝洗了臉,拿了兩袋面膜過來,遞給他一袋,順便將之前買的男士眼線筆遞給他,“喏,買給你的。”
“我自己買過了。”
“買過也會用完的,備用着。”見他勉強收下,她才說,“我還給你買了幾身衣服,都是你喜歡的類型,在隊長那裡寄放着,你要是穿就問他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