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一沉,繼續言道,“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着我了,給你們所有拿槍的一個機會,如果願意跟着我的,我願意收留,如果還要繼續這個沒有勢力的老頭子,那你們也掂量掂量,今兒你們是否真的能殺的了我?並且你們的家人真的不會遭到報復,我給你們一分鐘的思考時間,願意跟我的把槍給我放下。”
衆人聽進去了她的話,一時間全數繳械投降。
看着整齊的動作,施老頭暴怒,“你們都瘋了嗎?你們是我的人!你們就不怕她轉頭把你們都給殺了嗎?”
“我不會的,我是有言而有信的人。”安小檸勾脣,“將這個老頭子給我羈押起來送到車上,隨我一起回秋御臺。”
一時間,那些倒戈的人立馬執行了她的話。
效率槓槓的,他們又不瞎,現在是誰得勢,他們自然要跟着誰。、
施老頭被抓了,連帶着施小玉的生母一起,送到了密室裡,和施小玉在一起,安小檸的原話是,既然如此想念你們的女兒,就跟她日復一日的相伴吧。
對於她的做法,施輕舟未曾表態,她早就想的透徹了,她的親人再不是那些施家人,早就不是了!
對這個親生父親,她早就心寒入骨了。
她這個當母親的沒有表態,親生父親拓跋銳也默認了她的做法。
目前還在大選當中,拓跋孤城母系一派被拉下了臺,整體已經失勢了,拓跋寒城兩口子主動示好,拓跋丹雪連面都不敢露了,唯恐,也牽扯住自己。
從b市回去的時候,一家三口一起走的。
到a市的時候,正值下午五點鐘,安小檸想着靳傾言此時定然還在辦公室沒下班,索性從機場直接打車去了靳氏集團。
她剛進去,就被眼尖的大堂經理瞧見了,經理笑的滿面吹風,“安小姐來找靳總嗎?”
“當然,他在嗎?”
“在在在,靳總貌似在開會呢,你直接上去吧。”
“好的。”
經理幫她按開vip電梯鍵,專供靳傾言等高層乘坐的電梯。
她踏步進去,看着電梯門緩緩關閉。
曾經在海嘯那段時間主持過公司的大局,安小檸對靳氏的樓層佈局很清楚,會議室在什麼方位她也明確。
爲了避免他開完會不回辦公室直接走人,她去了會議室門口,悄然伸出頭從小窗口往裡面看去,恰好能瞧見靳傾言的身影,隔音太好,一點聽不到裡面在說些什麼。
他認真開會的模樣異常迷人,神色肅靜,一絲不苟。
她原本想着,自己只是露出了一雙眼睛瞅他,定然不會被發現的。
這也僅僅是她認爲罷了。
原本正講着的男人,視線如同安裝了雷達一般的掃到了門口。
於是,開會的衆人就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幕,原本還冷峻的男人,竟突然笑了。
大家跟着他看的方向一看,看到了一雙靈動的眼睛。
安小檸見被發現了,自動閃到一邊兒。
門在幾秒後被打開,安小檸看着眼前的男人,輕聲問,“我去你辦公室等着,你開完會我們一起回去。”
“反正也快開好了,我給他們說一聲就行了。”
他說完朝門內淡淡的說了四個字,“會議結束。”
……
回去的路上,靳傾言將車停在了一處紋身店面門口,見狀,她下意識的就問,“難道你要紋身?”
“想跟你一起紋身。”
“我不要。”在預知的範圍內,安小檸不想皮肉遭罪。
“不是很疼的。”
“我不要。”
靳傾言本以爲她會很樂意的跟自己一同進去,豈知,她竟然拒絕了。
這沒有打消他的念頭,反而更加濃烈了,態度有點強硬,“不要不行。”
安小檸看他真的很想紋身,一時間有些鬆動了,但嘴上仍說,“我要是跟你一起進去了,有……什麼獎勵沒有?”
他斬釘截鐵的回答,“當然有。”
“什麼獎勵?”
“獎勵一百個吻夠不夠?”
“老套。”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她腦海裡突然涌現了一個邪惡的壞念頭,“我想親手將你打扮一次女人的模樣。”
“……!!!”靳傾言先是一愣,繼而問,“只給你一個人看是嗎?”
“當然。”
“好。”他爽快的答應了,這有什麼困難,在她一個人面前,即便是裝扮成妖魔鬼怪又有什麼關係,別人又看不見。
她想想就痛快,跟他一起下了車。
店裡的老闆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瞧見他們進來,認出了他們來,特別的熱情詢問要紋什麼。
靳傾言似乎早已想好了要紋身,在老闆詢問的時候,他直接脫口而出,“在我的腳踝紋一條龍,給她紋一條鳳凰。”
“好的。”
兩名紋身師上陣,同時給他們倆一起紋。
消毒的時候,安小檸問,“疼不疼啊?”
紋身師笑着回答,“說不疼那是不可能的,在人可承受疼痛範圍之內,每個地方的痛感也都不一樣,但很快就過去的,安小姐不要有什麼顧慮,也不要隨意亂動,會影響效果的。”
安小檸心裡有點發緊,她心想,自己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什麼疼痛沒經歷過,不就是紋身麼,算不了什麼,畢竟不是她一個人紋,旁邊坐着的不還有個伴兒的麼。
這麼一想,神經也就沒那麼緊張的。
有些事,當突然發生的時候,心理上不會有負擔,可當一件事還沒發生就提前知道了會疼,那就又不一樣了。
當紋身機在紋身部位消毒的時候,紋身機每向皮膚內注入一滴墨水就會刺出一個小孔來,這樣其實還好,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問題。
只不過紋線開始之際,安小檸先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腳踝處劇痛傳來,她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咬着牙斜眼注視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男人。
強忍着想一腳踢翻紋身師的衝動,安小檸在極其痛苦之中,將一隻鳳凰給紋完了。
結束的時候,她的整張臉都白了。
這哪兒是不怎麼疼,這簡直是在活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