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玉僅僅被她的幾句言語說的快要被氣死了,聽到電話裡施輕舟一點都不擔心不害怕的話,她失望透了。
“你現在真的有恃無恐不怕我對你的女兒下手了?”
“我爲什麼要怕?說的好像你下手了就能得逞一樣。”施輕舟打了一個哈欠,“雖說接電話不要電話費,可我還是覺得很無聊,掛了。”
她啪的將電話掛上,施小玉看着被掛掉的手機屏幕,窩了一肚子火氣。
施輕舟能想象得到她憤怒的樣子,她看向身旁的男人,“故意找我茬,想氣我,結果把自己氣着了,這也是個人才。”
“不用理會她,她要敢光明正大的來a市抓你早就來了。”
“你說這次下毒事件,是不是跟她有關係?”
“並不排除這個可能,沒有確鑿的證據前,有嫌疑的太多了。”
現在這種情況,看上去有嫌疑的的確不是一兩個,她伸出手握住拓跋碩的手,“雖然經歷了非一般的折磨和痛苦,但我現在沒變成精神病患者,沒有傻掉,還依舊熱愛生活,只是我知道,有你和小檸在我身邊,你們可以打碎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讓我過的幸福起來。”
“從我第一次見你到現在,我們中間有那麼長時間未見,我依然愛你,就是因爲你骨子裡這種讓我欣賞的特性,苦難並不會抹去你的本心,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她靠在他懷裡,輕輕嗯了一聲。
……
小八來到黑夜精靈酒吧,站在門外,他擡頭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繼而走了進去。
晚上,正是酒吧最熱鬧人最多的時候。
他知道莫莉是管包廂的,所以並未在一樓多待,直接就上了二樓。
走廊外並未見莫莉的身影,想必此時正在哪個包廂裡待着。
掏出手機,小八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包廂聲音太吵,莫莉根本沒有聽見短信的提示音。
小八尋思着她正在忙,就站在欄杆前,俯視着一樓。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回頭,目光看向拍他肩膀之人。
真是冤家路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阿亮,張姐的手下。
而阿亮的主子張姐此時也正朝着這邊走來,小八神色如常,“幹什麼?”
“真沒想到還真是你啊。”阿亮眼露兇光,“喲,敢一個人露面,膽子不小啊。”
張姐看到他,眸子微微一閃,想起上次被他們一羣人打得不輕,她就一肚子火氣,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如玉般的男人給狠狠地收拾一番。
當然要說‘收拾’二字,張姐的腦海裡腦補了很多未成年不能觀光的畫面。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玩過的破爛,一個人在這兒幹什麼呢?這裡美女這麼多,光能看不能上,不覺得很可惜嗎?允晨,難道你的病治好了?”
“關你什麼事?”
張姐嘖嘖稱道,“仗着安小檸撐腰,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你將我們的過往給忘了,我可沒忘,每天都要回味一番呢。”
小八轉身就走,阿亮想攔他,張姐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低聲道,“想惹事?”
阿亮憤憤不平,“張姐,上次你被他們打的那麼狠,爲何不趁着這個機會揍他個半死?”
“你的腦子是被屎塞滿了嗎?你忘記我們老大的警告了?上次因爲這件事,還賠給安小檸一千萬,一千萬哪,不是一千塊,大爺的,看安小檸能罩他幾時,等有一天,他被拋棄了,再打他個半死不遲。”
“還是張姐深謀遠慮啊。”
“那是……”
小八瞧見她們走了,才重返走廊,撞上了從包廂出來的莫莉,看着他,莫莉眨了眨眼,隨後確認是他,“你怎麼在這裡?”
“找你,給你發短信了,你沒看到。”
莫莉掏出手機一看,發現還真的有,“裡面亂哄哄的,真的沒聽見,估計打電話也聽不見。”
“現在忙嗎?”
“嗯,忙,我正要去拿酒呢。”
“我跟你一起。”
莫莉覺得好生奇怪,“你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就想跟你說點事兒。”他不着急,“等你忙完再說吧。”
“什麼事兒啊?”
倆人邊走邊去倉庫。
“這件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等你忙完,我慢慢跟你說。”
“行,只不過要等好長時間了,我拿了酒要在裡面等候。”
“沒關係,我等你。”
“好。”看他像是有大事兒要說,莫莉心底直打鼓,他能有什麼大事呢?
——
安小檸從維尼小區出來,就獨自開車去了楊永的家裡。
她將車停在遠處,翻到了楊永的院子內。
楊永的家裡並不富裕,家裡住的還是老房子瓦房,周圍的房子基本都是樓房,他家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當然,也可能已經在某小區買房子了。
讓她意外的是,剛死的人男主人公並沒有在家陳屍三天,而是已經下葬了。
屋內的燈光亮着,安小檸站在門口,聽到了一陣翻箱倒櫃收拾東西的聲音。
她上了屋頂,小心翼翼的將一片瓦揭開,木板取掉,露出房間內的場景。
牀頭櫃上橫放着楊永的照片,一個女人正在收拾行李,孩子們在身旁充當幫手,房間裡並沒有楊永的亡魂。
安小檸尋思着,十有八九是被鬼差帶走了。
她看女人將行李箱拉好,準備出去,火速的將木板瓦片放好。
女人帶着兩個孩子悄然從正屋出來,朝着大門外走去。
當她和孩子打開門的時候,被門前突然戰立的身影嚇得尖叫了一聲。
“啊!我的媽呀!”捂着心口倒退了一步,“你是誰?站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安小檸戴着帽子和口罩,“你丈夫楊永埋在了什麼地方?”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這樣呢?”她將槍對準了她,“要不要說?”
女人嚇壞了,“好好好,我說我說,在我們家地裡埋着。”
“帶我去。”
“好,你先把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