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答案也不是她想聽到的,心裡空落落的。
“以前我媽總對我說,很多男人都有處/女情結,身子要乾淨的留給自己的老公,我媽沒告訴我,那些不貞的女人同樣有男人愛,老公,你說,有些男人爲什麼愛跟那些不乾淨的女人來往?”
“不乾淨的意思,你是指非/處了,但私生活幹淨,還是指私生活亂的不行的女人?”
“姑且就說私生活幹淨,但非/處吧,身子已經不乾淨了,他們還愛的很,這是爲什麼?”
拓跋孤城這麼回答她,“男人嫌棄女人的時候,也要看看自己吧?如果自己都已經不是了,爲何還要求別人?如果自己是,愛上的那個人,不是第一次,或者已經生過孩子了,那隻能說,這樣的男人愛上的是這樣女人的靈魂。”
“老公,你有可能愛上這樣的女人嗎?”
拓跋孤城眼神朦朧,“你說來說去,話題還是繞回來了,你不就想知道我有沒有可能愛上安小檸這樣的女人麼?剛纔沒回答你,你又變着法問我。”
林詩詩努嘴,被他猜中了,不免得心虛起來,聲音放低道,“我只是想知道。”
“知道後呢?”
“啊?”她支吾,“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問你知道後呢?”拓跋孤城笑意不改,“不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嗎?我愛什麼女人,並不以此爲標準,有可能世人眼中的不堪女人,也能被我愛上,有可能世人眼中的普通女人,也有可能是各式各樣的,說不清楚。”
林詩詩轉念一想,自己纔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女人,自己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將來,也是他孩子的母親,他愛上其她女人的概率要比她這個日常同眠的妻子小的多,他定然也是喜歡自己的,不然自己也不可能那麼順利成爲他的老婆,總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的。
這麼一想,林詩詩的心就安定了。
拓跋孤城的手放下來,眸子中清冷一片。
身邊這個女人越來越拎不清了,從最初對她不喜歡也不討厭,到現在,心裡隱隱滋生出厭煩來。
尤其是她說的那些話,令他反感至極。
可惜,她還不自知。
——
早晨,雨仍然淅淅瀝瀝的下着。
安小檸一晚上沒睡,將那冊子徹底背得一字不差,並且親眼看着燒燬的一乾二淨。
她一個人沒帶,和施輕舟拓跋碩一起乘坐飛機直奔b市。
九點鐘抵達秋御臺大門外。
施輕舟和拓跋碩的手腕上也戴了gps定位追蹤,這是昨夜裡靳傾言讓人帶來的。
安小檸的心從進去秋御臺的第一步開始,就已經提起來了。
身旁兩人的傷還未好,這是她惦記的事兒。
三人被帶到了一處宅院裡,安小檸認得出,這裡是拓跋孤城沒勝任總統之前居住的地方。
那個宅院,她也曾經居住過很多一段時間。
正房內,所有人都來齊了。
拓跋家族的主要宗親都來了。
滿滿當當衆多人。
從他們三人踏進開始,就被迫接受他們的審視打量。
拓跋銳瞧見施輕舟的時候,鶴立雞羣,唯一一位站起來的人。
時隔數年,再見她,已經物是人非。
上次和她通話,他的心情久久沒能平息,這次見着了真人,眼中的眼光控制不住泛泛而起。
施輕舟神色平靜,步履平穩和女兒愛人站在了衆人面前。
她的目光落在施老頭身上,竟還笑了出來,“數年後還能與您相見,讓父親失望了。”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施老頭目露兇光,怒目切齒,“你也甭這麼喊我!”
施輕舟不受他這番話影響,用輕飄飄的話還擊,“父親不認我這個女兒,我並不在意,畢竟父親從將母親趕出家門的那一刻,爸爸這個詞在我心裡就已經不存在了,我喚你這一聲,無非是我到底還是你的血脈,僅此而已,如今,有你沒有你,與我都沒什麼干係,你越是巴不得我死,我越是不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如你的意!”
這話,將施老頭氣得動了肝火,拓跋家族的宗親在,顧忌自己的面子,他強忍着沒再回話。
拓跋銳知道,她就這個性子,不管自己身處何地,一臉無畏。
老夫人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只道,“阿碩,你是要跟這個女人共進退嗎?”
“如果爸媽當初讓我和輕舟成婚,就不會讓輕舟受罪那麼多年,也不會讓我白等那麼多年,媽問這話多此一舉,我愛她,自然要和她共進退。”
老夫人似已經預料到結果,“那成,將那本冊子交出來,我和拓跋宗親就准許你們以後過你們想要的生活。”
這話不經意之間帶了很大的恩賜,讓三人都很不舒服。
“什麼冊子?”拓跋碩不解,“我不知道媽指的是什麼。”
老夫人指向施輕舟,“問她,就是讓她母親那般瘋狂的元兇。”
“老夫人怕是誤會了。”施輕舟解釋,“導致我母親那般的根本原因並不是冊子,那是我當初騙我父親的話,不想讓他和奶奶那麼說我母親才找的藉口,萬萬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這個誤會還延續至今,真是可笑之極,我母親當初是被鬼上了身,才那般的。”
老夫人和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你口口聲聲告訴我有的,你以爲你不承認我們就會相信了?”施老頭跳出來吼道,“將冊子交出來,讓你們三人活着,不交出來,除了阿碩外,你們母女倆都得死!”
拓跋銳厲色掃過他,“莫非你認爲這是你的天下?你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施老頭衝他說,“你明明知道那樣的東西有什麼危害,這般縱容只會壞事!”
“爲什麼她說有的時候你那麼相信,她說沒有,你卻又認爲她在說謊!你見過那冊子?還是別人見過?!”拓跋銳冷笑,“一個虛頭的東西,能讓你這個當爹的這麼恨不得自己的女兒去死,這世間,也僅僅只有你一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