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現在告訴全世界,我現在是凌太太了!”
他縱容着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肆意妄爲,低頭淺吻一下她的額頭,“我允許你這麼做。”
靳傾月仰起臉,踮起腳,親住他的嘴脣,在民政局門口,就上演一出火辣的熱吻秀。
想不上新聞?
加上倆人上車後,靳傾月在自己的朋友圈宣佈了這個消息。
論壇上面,有網友這麼擬定標題:靳傾月這樣的女人都再婚了,你們造嗎?
內容如下:【靳傾月作爲靳傾言的妹妹,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跟前夫那點事兒鬧的全世界人都知道,現在女兒撫養權扔給了前夫,自己和凌祠夜再婚了,真是沒天理,天下女人死光了?凌祠夜太沒眼光了,這種二手女人也要,真不知道現在男人都怎麼想的,我這個黃花大閨女孤零零的都找不到男朋友!】
跟帖討論的網友們也是兩邊倒。
反駁發帖樓主的認爲,女人離了婚難道就不能再婚了?難道就跟古代一樣,失了名聲就該一輩子找個破廟度過餘生?就該被千人指萬人罵?對女人未免也太不公平!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一對,需要你們這些妖魔鬼怪來反對?
贊同發帖樓主的則認爲,凌祠夜這樣的未婚鑽石王老五,就值得更好的,靳傾月明顯的不適合,根本配不上凌祠夜!
針對這件事,發帖的樓層漸漸地蓋的越來越高,一羣人在論壇裡面還吵起來了。
當事人靳傾月也看了,她雖然很不高興那些對她頗有微詞的網友說話那麼難聽,卻也根本不影響她此刻的甜蜜。
無論別人怎麼說,她和凌祠夜都結婚了,只要凌祠夜不嫌棄她,喜歡她,外人的言論都無關緊要。
爲了避免繼續影響心情,她不再看網上對她的評價。
而是後備箱裡帶着行李,前往機場,到預定的地點好好去度一個浪漫又甜蜜的蜜月假期,打算一直到過年纔回來。
剛上飛機,正準備把手機關機,接到了石少川的電話。
“雖然撫養權給我了,孩子的撫養費你是不是也要承擔一下?”
冒出這麼一句話給靳傾月,她倒也坦然,“多少?”
“一個月一萬。”
靳傾月坐在頭等艙裡,頭靠在凌祠夜的肩膀上,毫不客氣的告訴他,“我撫養寶兒幾年,你出一分錢了嗎?石少川你的臉皮越來越能和城牆相提並論了,如果養不起,就別一直嚎叫着要她的撫養權,撫養權給你了還恬不知恥的問我要撫養費,呵呵,我會給的,一個月三千,賬號等下給我發來。”
“三千就三千,我剛看到新聞了,你和凌祠夜結婚了是吧?”
“對啊,很失望吧,難不成你還真的以爲,我沒有人娶?”靳傾月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撫養權給了我,難道你就一點不管孩子了,寶兒剛纔說,想去你那裡只兩天再回來。”
靳傾月覺得孩子不會說這樣的話,以寶兒之前死活想要跟石少川的態度就知道了,他這麼說,無非就是不想讓自己過上安生的日子。
“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去度蜜月,你那麼想要跟孩子在一起,孩子也那麼的想要跟你在一起,你們父女就好好相處吧,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介於你從寶兒出生就沒出過一毛錢,這每個月三千的撫養費五年後我再給,一直給到寶兒十八歲,就這樣。”
她立馬把電話切斷,不給石少川反駁的機會。
瀟灑的將手機關機,甜甜蜜蜜的抱着身邊男人的胳膊,臉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他可真有臉,還來問你要撫養費。”
“不過是膈應我罷了。”靳傾月坐直身子,“我不在意。”
“那就好。”他攬着她的肩,泛起淡淡的笑意。
——
難得清閒半日,安小檸身子本就陰虛,今日天氣良好,溫度卻不曾減半,甚至比昨日還要冷上一些。
她獨自開車去了山上有名的溫泉場所。
安小檸打算在這泡上幾個小時,晚上就地住在這溫泉酒店,明早再回去。
池子在半山腰上,石頭砌成的池子露天不停的揮發白煙瀰漫。
有大池子也有隔離的單個小池以供不喜大池之人享用,價格自然要高上許多。
她定的是小池子。
說是小池子,卻也不小,長有四五米,寬約兩三米左右,深層高到一米五。
從溫泉酒店內已經換上泳衣,穿着到小腿的長羽絨服就這麼出來了。
小池子用木頭四周實打實的間隔。
池子一端有一個龍模樣的石像,嘴巴大張,嘴裡緩緩不停往這池中流着熱水。
進來脫掉羽絨服,將浴巾放置在邊緣,腳踩着階梯緩緩坐在淺層石壁之上。
渾身被熱水包裹,實在是令人暢快至極。
安小檸洗了一把臉,嘴脣微微張着,身子往後仰,兩條潔白纖細的長臂放在邊緣處,享受着這一刻。
算起來,她還真的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以前和靳傾言結婚的時候,維尼小區裡有溫泉池子,冬天的時候,她最愛隔三差五就去泡上一回,着實暖身。
人生在世,讓自己活得舒服一些也不白來這世上一遭。
山上空氣不錯,跑這溫泉,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倘若沒有那閒雜人等打攪,別提多快活了。
偏偏,就有那不想讓她清靜之人出沒。
安小檸一個側頭,就對上那不懷好意人的眸子。
她圓瞪着眼睛,“你怎麼來了?”
“難不成這溫泉是小娘子家開的?不許我來?”
堂而皇之將緊實的大衣那麼一扔,跳進了這溫泉池中來。
“不停的跟蹤我,靳傾言,你怎麼不去死?”
“我死了,你後半生豈不是要孤孤單單至死?沒有我陪伴,多麼了無生趣?”
安小檸想大笑三聲,“我離了你還無法生活了?誰離開誰地球都照樣轉,不是你主動送上門來,我們會在這裡碰見?”
他靠在她身側,安小檸一個華麗轉身,坐在了他對面,明擺着不想跟他坐在同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