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過程我只要結果。”林明媛撂下話,“找到人再聯絡我。”
徐優然將耳機拽到一邊兒,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
——
眉霜霜和小宗以及小宗朋友的案子很快就開庭了。
開庭期間。
眉洋洋和眉父到底還是去聽宣判了。
同時去的還有小宗朋友的家人,小宗自己的家人一人未去,他闖禍了多次,家人心寒至極,所以根本沒有來人。
小宗的朋友小胖子後悔不已,錢沒拿到,還落了罪名。
相比較他的後悔,小宗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眉霜霜再看他,只覺得他徒有其表,敗絮其中。
白瞎了那麼一張帥氣的臉。
怪別人的時候,她也知道,自己同樣愚蠢至極。
這個時候,她的心裡還保留着一絲絲的僥倖,希望法院能判的輕一些。
希望真的如此。
她註定要失望了。
除了小胖子被宣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之外,她和小宗都被判了無期徒刑。
這個結果如遭雷劈,心裡再怎麼做好了準備,再聽到同樣覺得此生無趣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和父親,發現他們都面無表情,心裡油然而生出一股蒼涼的感覺,想想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爲,眉霜霜知道,正是因爲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讓姐姐連見都不想再見她,這怕是她們姐妹這輩子的最後一次見面吧。
依眉洋洋的能力,她完全可以讓自己判十幾年或者更小的責罰,但是她明顯沒有出手相助。
眉霜霜站在那裡,如行屍走肉的堅持到了最後。
她的雙手腕都被戴上了手銬,最後被獄警給帶回去了,等待她的將是被禁錮的日子。
要說後悔嗎?
眉霜霜想,很多罪刑犯在被宣判後都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吧?
即便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也無濟於事了。
想做什麼事的時候,就要想到事情的後果,倖存僥倖到最後只剩下一聲嘆息。
出了法院。
眉洋洋挽着父親的胳膊,“爸,心裡難受跟我說說。”
眉父搖搖頭,“說不難受是假的,難受的是從小到大,霜霜被我和你媽寵成了這個樣子,她走到這一步,我們當父母的有着無法推卸的責任,不能重來了,最起碼這樣,以後我和你都不用再擔心她還會闖出什麼亂子來,耳根子也會清淨了,你媽沒在了,如果你媽還在,定是要哭的不行。”
眉洋洋扶着他上車,開車回去的時候,她沒再說什麼。
眉霜霜上學的時候,她還會管着這個親生妹妹,越是管越是對她失望透頂。
次數多了,就連那親姐妹之間的親情也稀薄了。
直至她將手放到了小西的身上,如果這次小西出了什麼事,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還有,假如,這次心軟饒了她,按照她那唯恐天下不亂,花錢如流水的性子,到時候難免不會將腦筋動到別的上面,眉霜霜就是個無底洞,她填補不完的無底洞。
索性,也就罷了吧。
她和父親管不了,讓司法來管。
如此不也甚好?
爲何,自己在法院一直都面若淡然,此時,眼睛莫名的覺得疼,似有液體流了下來。
——
連續兩天,袁明珠的案子絲毫沒有任何進展。
屍檢出來,身體裡沒有任何中毒或者藥物的成分,身體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
特別小組的人都知道,袁明珠是會游泳的,雖然游泳技術不怎麼樣,如果掉進河裡,自保的能力是有的。
除了監控方面調查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別的地方更是沒有頭緒。
大家的希冀寄託在袁明珠的手機上。
今天差不多就維修好了。
過了中午,手機被警員拿了回來。
重案組的張警官趕緊拿過手機翻閱,看看裡面有沒有重要的線索出現。
袁明珠的通訊軟件都翻了一遍,沒有。
通訊錄短信相冊視頻錄音也翻了,沒有。
可以說,這個手機修理好也白修了。
潘正輝密切的關注這個案子,“怎麼樣了?有新的進展嗎?”
“局長,我覺得袁明珠是自殺的。”
“原因?”
“我們查找了這麼多,什麼都查不到,袁明珠又是個通靈的,那些邪門的東西,局長不也親耳聽聞過麼,報復起人來非專業人士誰攔得住?所以,袁明珠十有八九就是跟以前石少川的母親一樣,局長難道忘了,石少川的母親那時候死在亞龍灣大酒店,自己一個人進去跳樓自殺的,袁明珠跟那個不是很像麼,所以我推斷,這是一起類似模式的自殺。”
潘正輝覺得有理。
“話是這麼說,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潘正輝話說出口,一旁的張組長就提議,“局長,要不讓咱們神通廣大的安組長瞧瞧,她不願意回來接替職位,但是她能召喚出死去的人魂,問問死去的袁明珠不就一清二楚了嗎?局長如果你親自去說,安組長應該會給你這個面子的。”
“給我面子?”潘正輝問,“我的面子在她眼裡沒有價值,以前請她來局裡的時候,還是廳長親自出馬的,也怪我,讓袁明珠接替她的位置沒有提前說,想想就他孃的後悔。”
“局長,你就親自去找一下安組長,去試試。”
潘正輝點點頭,“行,我去見她一面。”
他怕給安小檸打電話,在電話裡就會遭到拒絕,就沒先打電話,而是去了顧家找她。
安小檸基本上除了早上和晚上會出沒在顧家,白天根本不會在。
聽到這一點,潘正輝告訴顧母,自己晚上再來。
他走後,顧母就給安小檸打電話了,安小檸一聽,立即就明白了,爲什麼潘正輝不給自己打電話反而親自登門。
她也無所謂,如果他晚上要再去那就見一面又何妨。
每天去一次北家灣,以後會是她的習慣。
在師父那裡的時候,就接到了寂嶼的相約。
說要一起去湖上鑿冰釣魚。
難得她也有這樣的閒情逸致,答應了他。
一點多鐘的時候,寂嶼開車過來和她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