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愣住,瞧着眼前的這張臉,她一時間又氣又怒又啞口無言。
“你……木寧你居然敢批評我?”
安小檸懶得跟她說很多,直接沒搭話走了。
知音膛目結舌的看着她走遠,才跑快的跟上她。
“木寧,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的本身配得上你這張臉嗎?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鬼樣子,長成這個樣子不是你的錯,但不讓人說就是你的錯了。”
“還說我沒教養,你很有教養嗎?!”
“我給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
無論她怎麼說,安小檸不肯再發一言,不停的朝着前面走,像是壓根身邊根本沒有人一樣。
知音氣壞了。
卻又無計可施。
走了一圈未發現金敏行和拓跋丹雪的身影。
倆人又走了回來。
坐在亭子的椅子上,倆人誰也不搭理誰。
足足等了很久,那兩對纔回來。
知音看見拓跋丹雪的第一眼便是告狀,“殿下,我不跟木寧睡一間房。”
“爲什麼?”
知音將拓跋丹雪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拓跋丹雪臉冷了下來,“木寧,你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那麼說知音,她性子直率,你又何必跟她計較。”
因爲林詩詩和金敏行在,她不能說話。
但這種不回答又成了一種默認。
拓跋丹雪直接說,“等會再開一間房,你們倆一人一間。”
安小檸低着頭,還是沒發一言。
她甚至沒有想要私下解釋的想法,知音跟在拓跋丹雪身邊太久,她說什麼都不管用,索性還是別說爲好。
終於等到了散場,十點多鐘。
安小檸以爲終於可以休息了,不料被拓跋丹雪安排任務,要求她去買夜宵,他們吃完再去酒店休息。
她二話不說接過錢就去。
二十幾分鍾後提溜着多份夜宵回來,唯獨沒買自己的。
她不想吃,沒胃口。
放好之後,拓跋丹雪見她沒買自己的,便問,“你自己怎麼不買一份?錢不夠嗎?”
她搖了搖頭。
拓跋碩開口,“既然你不吃,那就先回去休息吧,不必等我們了。”
拓跋丹雪詫異的看向他,“二叔,我沒回去,她怎麼能回去?怎麼也是我的保鏢,需要跟我一起回去。”
“你不是有我們一起的麼,讓她先回去吧。”拓跋碩衝安小檸擺手,“你先回去。”
安小檸未動,她知道,自己若真的先回去,拓跋丹雪肯定生氣。
索性她就沒動。
拓跋碩見她如此,似乎明白了什麼。
拓跋丹雪見狀,便拿起筷子自己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一直等他們都吃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兒了。
大家紛紛起身返回酒店。
安小檸自始至終都未出一聲。
進電梯的時候,她站在最後面,緊貼着電梯壁,她的前面就是拓跋孤城,因爲大家一起都在電梯裡,顯得有些擁擠。
拓跋孤城的後背緊貼着她,安小檸覺得他要再往後,就要把自己擠成人肉餅了,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後背。
他赫然轉身,似乎明白了什麼,身子不但沒有往前,反而像是故意一樣使勁往後擠。
安小檸一怒,膝蓋一頂他的大腿,導致他重心不穩,整個人前傾。
待他站穩,若無其事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她低着頭,像是跟自己毫無關係一樣。
“叮!”
電梯門打開,魚貫出去。
各回各的房間。
安小檸回了房間,不敢立馬去找靳傾言,唯恐進靳傾言房間的時候碰上別的人出來。
所以她先洗了個澡,之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待過了一個多小時,纔出門溜進了靳傾言的房間。
當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一躍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立即夾住他的腰,兩個人不用說什麼,直接就熱/吻。
房間裡開了空調,十分涼爽。
靳傾言關上燈,直接將她抱到了窗臺上。
墨一樣的夜中,他雙手捧住她的臉,“才分開幾天,就想你想的不行,聽說你過來了這邊,立馬就撂下所有的事情跑來,就爲了見你這個小妖精一面。”
安小檸趴在他的肩頭,“我受委屈了。”
“說給我聽。”
她簡單的說了一下,“以往碰到這樣的女人,我已經將其拍飛了,真是從來沒見過一個老是拿別人長相談事兒的人。”
“何必放在心上,這並非你真實的臉啊,待有朝一日,你用自己的真臉閃瞎她的狗眼,定讓她知道什麼是漂亮。”
安小檸伸出手將臉上的面具撕掉,放到一邊兒,“現在天熱,整天戴着面具很不舒服。”
他摟緊她的腰肢,親了她一下,“等你父母的事兒完全落幕後,你就在家乖乖做我的少奶奶,我不允許你再這樣又辛苦又冒險還委屈自己。”
安小檸最愛聽他這麼說了,這會讓她有一種被捧在手心裡寵愛的感覺。
“老公,你會永遠都這麼愛我嗎?”
“當然會了。”
“你爲什麼那麼愛我?”
“哪有什麼爲什麼,愛一個人就愛了,不需要理由。”
“……”
這個晚上,安小檸被折騰了好幾次。
她發現,靳傾言總是有使不完的勁兒,總是像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回回都讓她主動求饒,他才徹底罷手。
以至於安小檸在快睡着的時候對他評價,“如果你不是我老公,絕對是個好火包友。”
他啞然失笑,“那你是覺得誰都有資格讓我做火包友的?”
“當然不是誰都有資格,就我有資格。”她將臉靠在他胸前,“讓你做我一輩子的火包友。”
“你太有魅力了。”
她笑,“承認就好。”
靳傾言摟着她的手收緊,“我愛你。”
安小檸閉上眼睛,這一刻,她是幸福的,是安心的,是愉悅的,這一切的感官,全都是因爲有這個男人。
不過,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他們在一起沒幾個小時,趁着黎明前的到來,安小檸被鬧鐘驚醒,穿上衣服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她回房間沒多久,靳傾言也離開了酒店回家,夫妻倆秘密共度一晚,無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