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西這次頭沒有完全低下去,而是身子往後靠,眸子垂視着地面,發現地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你騙人!”龍小西瞪着他,“肯定是你打我。”
張小胖哈哈笑了起來,“龍小西,你好笨哦,腦子真不好使。”
龍小西繃着臉,從椅子上下來,走到張小胖旁邊使勁用力一推將毫無防備的他推倒在了地上。
張小胖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倒在地,隨後站起來皺着眉頭說,“龍小西,你敢推我!”
“你敢打我,爲什麼我不敢推你!逗我很好玩嗎?張小胖,你太過分了!”
張小胖也伸手推了她一下,龍小西倒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你給我等着,我去叫我哥過來!”
龍小西轉身跑了出去,沒過片刻,龍溫綸過來了,龍小西指着張小胖說,“哥,就是他。”
龍溫綸問,“你問什麼要打我們小西?”
“她也推我了。”
“你先打得我,我再推的你,你又推了我。”龍小西對自家哥哥說,“他不是第一次欺負我了,都好幾次了,哥你要幫我出氣。”
龍溫綸點頭,想着這個小胖子竟然敢欺負自己的寶貝妹妹。
頓時一腳就上去了,張小胖還沒站起來,又被他揍了幾腳,專門往臉上招呼。
時間很短暫,但結果卻很顯著。
張小胖本來臉就肥,又被他揍了一頓,連親媽都要認不出來了。
鼻子都給打出血了。
她看龍溫綸比自己高很多,又不敢還手了,站在那裡對龍家兄妹說,“我去找老師,你們給我等着!“
沒過一會兒,老師過來了,先帶小胖去醫院上藥。
龍小西看着自己的哥哥,低聲說,“哥哥,小胖要是把她爸媽叫來,你也把咱爸媽叫來。”
龍溫綸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別擔心,有哥哥在,哥哥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龍小西點點頭,“哥哥,你真好。”
沒過多久,張小胖在老師的帶領下回來了,一旁還跟着他的媽媽,是一個發福的女人,燙着一頭捲髮。
望着龍溫綸,小胖媽媽質問,“就是你打我兒子的?”
“沒錯,是我,誰讓他欺負我妹妹的。”龍溫綸擡頭看着她。
“他是怎麼欺負你妹妹的?”
“打她的頭了。”
“他打你妹妹的頭,你就將我兒子的鼻子打出血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教養,把你爸爸媽媽叫過來!”張小胖媽媽彰顯出氣勢來,“今天我一定要爲我們小胖出這口氣,老師,給他爸媽打電話!”
老師點頭,“已經打了,現在正在往這邊趕來。”
“我告訴你們倆,把我們家小胖打成這個樣子,必須要賠償精神損失費,肉體損傷費,醫藥費,還有欺負弱小費!不然這事兒不算完!”
龍溫綸開口,“欺負弱小費?就你兒子這體格到底是誰欺負誰?我還沒問你們要賠償呢,阿姨倒是好意思開口。”
“喲,年紀不大,這小嘴兒真是巴巴的,你把我們小胖打成這樣你還有理了,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河裡給淹死?”
“阿姨,你把我扔到河裡淹死,怕是砸鍋賣鐵也賠不起。”龍溫綸緊緊地牽着妹妹的手,“我們沒要賠償已經算好的了,你們還敢要賠償。”
張小胖媽媽簡直氣歪鼻子,“你們要賠償,要什麼賠償?”
“可多了。”龍溫綸緩緩的說,“欺負弱小費,以大欺小費,心靈受挫費,故意傷害費,口出狂言辱耳費,而我打你兒子,只是因爲他如此欺負了我妹妹,我屬於以牙還牙,合理施暴,阿姨要我們賠償,你說個數吧?”
張小胖媽媽張口就說,“十萬!”
龍溫綸笑眯眯的說,“行,我們賠償你十萬,你賠償我們一百萬,這樣抵消十萬,你還應該給我們九十萬呢。”
張小胖母子瞪大眼睛,簡直膛目結舌。
一旁的老師靜靜地旁觀,她知道這倆孩子是什麼身份,所以她也不敢說什麼。
只得等家長來了,再說。
等了二十幾分鍾,眉洋洋過來了。
詢問了到底是什麼情況,眉洋洋看着小胖媽媽,直言不諱的說,“我兒子打你兒子的確不對,但你兒子打我女兒就對了嗎?雖說有輕重之說,但是,你兒子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我兒子不幫他妹妹,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被你兒子欺負,你兒子是人,我女兒不是人?”
“我說……”張小胖媽媽看對方穿着名牌,儀容靚麗,頓時也感覺對方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便主動說,“算了,我們大人有大量,不再計較了。”
眉洋洋這話不愛聽了,“什麼叫你大人有大量?張小胖媽媽,不是隻有被打皮外傷纔是受傷,你兒子欺負我女兒,你知道對我女兒造成多少萬噸的傷害嗎?你知道我女兒因爲這件事心理陰影多少層嗎?別給我扯些有的沒的,要和解就和解,不和解就拉倒。”
張小胖媽媽的氣勢明顯弱了下來,“我都說算了,你還想怎樣。”
說完,她拉着張小胖扭頭就走,眉洋洋囑咐了倆孩子一番,也離開了。
張小胖媽媽沒走多遠,又回去了。
她直接問老師,“那倆孩子爸媽是幹什麼的?”
老師低聲說,“聽說他們住在維尼小區,爸爸是娛樂公司的老闆,媽媽不太清楚,好像是安小檸的妹妹……”
張小胖的媽媽傻眼,“怪不得說話這麼有底氣呢,我們先回去了。”
“好的,小胖媽媽慢走。”
母子倆出了校門,張小胖嘀咕道,“媽媽,就這麼放過龍小西哥妹倆了嗎?我的鼻子好痛啊。”
“痛就忍着,誰讓你手先犯賤。”
“媽媽……”
“住口……”
——
靳傾月剛到婚宅門口,便見靳母挎着包準備出門。
“媽,你去哪兒?”
“出去有點事兒。”
靳傾月攔住她,“什麼事啊?”
“反正就是有點事,你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靳傾月本想過來跟她聊聊天,怕她寂寞,誰曾想,自己過來,她卻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