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男人說道,“大小姐,我看這件事很快就會被大家淡忘了,一旦熱度減退,那麼您靜心策劃的這一切都要沒用了。”
“嗯,我當然明白。”
“大小姐,不如讓池瑞兒再跟靳家老頭一起合照一張高清的照片。”
“蠢蛋。”徐優然說,“現在老頭已經去醫院了,肯定被靳傾言給好好看着,哪兒會讓她進去,不能等熱度減退了再去做,到時候就不能引起關注了。”
“那現在……”
“電話給我。”
男人將電話遞給她,徐優然接過,撥打了池瑞兒的電話。
“你去哪兒了?”
“……”
“嗯,下午必須給我趕過來。”說完,她就將電話掛了。
“她幹什麼去了?”
“去安置她那老孃了,她媽有心臟病。”徐優然端起桌上的高腳杯徐徐的繼續說,“今晚,我們就放大招,讓靳傾言來個措手不及。”
“大小姐,什麼大招?”
“今晚你就知道了。”
“叩叩叩。”
“進來。”徐優然擡眼朝着門口望去。
只見徐陽走了進來,笑道,“幹什麼呢?也不出去玩。”
“大哥怎麼沒去上班?”
“今天休假。”徐陽笑眯眯的說,“是這樣,剛纔我們警局裡面的小檸給我打了電話,那天聚會她來了,她說那天乘坐電梯的時候出了一點事兒,讓我告訴管家好好檢修一下。”
“咱們家電梯不一直挺穩定的?”
“嗯,我也這麼認爲,所以你最近別坐電梯了,等檢修好了再用。”
“好。”徐優然起身,遞給他一個高交杯,親自給他倒了酒,“大哥,聽說安小檸在警局以前破案很厲害,她不是靳傾言的女人麼,怎麼肯願意去警局?”
“當然是親自去請去的,不然人怎麼會去?”徐陽問,“她這個人有能力又有些小任性,不過一般有真本事的人都有點小脾氣。”
徐優然點點頭,“感覺她長的好漂亮,跟靳傾言在一起了那麼久。”
“沒有在一起那麼久吧?”徐陽說,“她剛從國外回來沒多長時間,兒子都四五歲了,不過中間有沒有回來不知道。”
“兒子?”徐優然第一次知道,“誰的兒子?”
“當然是靳傾言和安小檸的兒子,他們倆有孩子。”
徐優然反問,“怎麼從沒在新聞上看到這個報道?”
“那不清楚,可能靳傾言跟媒體上打招呼了吧。”
“是這樣啊。”徐優然若有所思,真的很想去看看,他們的孩子到底長什麼模樣呢。
下午的時候,池瑞兒並沒有來,直至傍晚,她才匆匆過來。
“我不是說讓你下午來嗎?”
“下午我媽犯病了,所以在陪她。”
徐優然擡眼,“是知道新聞的事情了?”
“不是。”池瑞兒問,“喊我過來,有什麼重要的吩咐嗎?”
“想讓你最後爲我做一件事。”徐優然問,“好好安置好你媽了嗎?”
“嗯,安置好了。”
“你應該將銀行卡之類的密碼也告訴她。”
池瑞兒不解,“爲什麼?”
“因爲爲了預防萬一你哪天不能活了。”
池瑞兒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行了,三天後晚上你過來,我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好。”池瑞兒轉身離開。
她心裡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回到家後,池瑞兒仔細回想徐優然的話,她總覺得三天後會是她的死期。
池瑞兒心裡不禁多了一股慌張感,回到家後,看着爲自己做飯的母親,池瑞兒想來想去還是說道,“媽,我有事情跟你說。”
“好。”池母走過來問,“什麼事情?”
“你知道我爲什麼在許靜雯的案子中被釋放了嗎?是因爲徐軍長的女兒徐優然把我給救了,但是她只是把我當棋子,一直在利用我。”池瑞兒說起來有些語無倫次,“現在怕是她要壓榨我最後的一點價值了,所以,我們明天一起跑吧。”
“瑞兒……”池母手中的鍋鏟落地,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說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
“那可怎麼辦,我們能跑哪兒,他們既然是軍長家庭,肯定跑到哪兒都會被抓回來的。”
池瑞兒還未說話便又接到了徐優然的電話。
第一句便是她的警告,“你不要東想西想有的沒的,如果你想試圖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沒想要跑。”
“關鍵你跑也沒用,我已經安排國外的飛機輪船場所一旦發現你的名字立即稟告給我,當然你想偷渡的話,也是不可能的,碼頭那邊也有我的人,好好想想,別胡來。”
“我知道了。”池瑞兒掛了電話,面如死灰。
“瑞兒……”池母一陣揪心,“是她打來的是不是?”
“嗯,媽,咱們跑也跑不了了。”池瑞兒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走,甚至該往哪兒走,這一切都成了問題。
池母淚如雨下,“那該怎麼辦啊。”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但如此等待恐懼的來臨卻也不是她的做法。
她赫然起身,“我去找一個人。”
“誰。”
“你別管了,我很快就回來。”
池瑞兒說完便出了門。
她來到維尼小區,什麼也沒想,將車停到門外,按了門鈴。
“我找靳傾言,安小檸,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們,麻煩進去通報一聲。”
“好的,你等下。”
小黃飛快的去通報。
很快又回來,“我們少爺請你進去。”
池瑞兒疾步朝着裡面走,心裡一陣繃緊,跟着小黃來到了門口。
客廳裡安小檸和靳傾言正在沙發上坐着,池瑞兒換了鞋,走上前,發現倆人在打遊戲。
真是好和諧的一幅畫面。
看見她來,倆人紛紛將平板電腦扔到一邊。
“請坐。”
池瑞兒坐在他們對面,開門見山,“我想跟你們談一場交易。”
“說。”
“……”
池瑞兒在客廳裡跟他們談了整整一個小時沒出來,最後出來的時候,她站在門口,望着天空,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