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但安小檸的心裡竟也有些緊張。
這種緊張感她覺得主要來自於她和靳傾言的距離又拉近了。
眉洋洋則顯得有些沮喪,“要是靳少意外得知你還活着,特意追來,這簡直就是感動天地神劇裡面的劇情啊,可惜不是,不過也沒關係,姐你要給他驚喜不是嘛。”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短暫的離別只爲了更好的相聚,等寶寶穩定了,我會立馬告訴他的。”
“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安小檸此時可能永遠也無法知道,她的顧全大局,想等孩子完全穩定再跟靳傾言在一起的想法最終被另外一個不速之客捅破了。
那個從她身體裡提取的dna成活的人物,跟她幾乎一模一樣,無論是長相聲音還是血液基因,都是一樣的,只是安小檸經歷很多了事情,做了很多的事情,她則像是一個新生兒一樣,腦子內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從靳傾言來m國開始到她被送回s國,中間只有短短的兩個月。
只有凌祠夜和龍天澤知道這件事,還沒有人能夠知道。
看着面前的女人,三個大男人都震驚了。
果然一模一樣。
龍天澤起身開口說道,“我覺得這真的是太可怕了,不敢想以後若是有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出現,我會不會想要立馬殺了他。”
“沒事誰克隆你幹什麼啊?”凌祠夜盯着站在她們面前的女人,問道,“你叫什麼呀?”
女人盈盈一笑,“我還沒有名字,請給我一個名字。”
龍天澤直接說道,“還起什麼名字,你就叫安小檸。”
凌祠夜直接說,“不行。”
“爲什麼?”
“我覺得不妥。”凌祠夜轉頭問靳傾言,“你說呢?”
“嗯,我也覺得不妥,不如改個姓如何?”
龍天澤提議,“靳小檸。”
“別,我覺得叫顧小檸,畢竟,小檸是顧家的人,這樣改,即便以後不小心被人聽了去,還是沒人覺得有什麼問題的。”凌祠夜如此分析道,“傾言,你說呢?”
“那就叫顧小檸吧。”靳傾言望着眼前的女人,彷彿他最心愛的女人又回來了。
這樣的她,就像是失去了記憶一般。
“以後,你就叫顧小檸,我是靳傾言,你喊我傾言就好。”
顧小檸又是微微一笑,用和安小檸一模一樣的聲音喊了一聲,“傾言。”
靳傾言睫毛一顫,輕聲嗯了一聲。
“傾言,她什麼都不會,你可得好好教她。”龍天澤也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龍天澤。”
“你好,龍天澤。”
龍天澤努努嘴,“不錯喲,那我問你個問題行嗎?”
“可以。”
“你最愛的男人是誰?”
“靳傾言。”
龍天澤赫然看向其他兩人,“臥槽,不是吧?”
靳傾言擺手讓範世辛帶顧小檸上樓,隨後說道,“上次我去m國看她,我讓專家在她成長的過程中一遍又一遍告訴她的,這件事必須保密,天澤,連眉洋洋都不能告訴,清楚了嗎?”
“那她要問起來,我怎麼回答?”龍天澤覺得自己沒法說。
“你就說她又復活了,連同顧家那邊,我也會這麼說,顧家不會去挖墳墓印證的。”靳傾言細細說來,“畢竟,她的確就是小檸,dna都是一模一樣的。”
“傾言,我覺得如果小檸泉下有知,不會贊同你這樣的,在愛情中,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她不會希望自己死了,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來取代自己得到你的愛,即便這個人是從她的基因裡塑造而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凌祠夜提醒,“她的確跟小檸一模一樣,但我總覺得怪怪的,雖然我實在是暫時看不出她們的不同之處。”
“我也是自私的,她不在了,我很想她,能夠這樣每天看着她的臉,聽着她的聲音,我覺得她依舊在我身邊,總覺得她還活着。”靳傾言的話引來龍天澤的一聲驚呼。
“我說,你該不會還要跟她結婚吧?”
靳傾言反問,“有何不可?”
“……”
“不會真的有這個想法?”
“這個我還沒想過,以後再說,現在我要隨時帶她在身邊,所有東西都要教她。”靳傾言聲音暗沉,“你們回去吧。”
他轉身擡腳上樓。
龍天澤和凌祠夜面面相覷,一時間心裡萬分感慨。
推開門,靳傾言擺手,範世辛迅速的從臥室裡出去。
他關上門。
維尼小區的主別墅重新裝修,就是爲安小檸裝修的。
還沒有等她搬進來住,人就不在了。
靳傾言望着臥室裡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心在流血。
坐在牀邊的女人長髮披肩,坐在那裡睜着不諳世事的眼睛望着他。
他上前,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顧小檸微微擡起頭。
一模一樣的眼睛,一模一樣的眉毛,一模一樣的鼻子,一模一樣的嘴脣,甚至連臉上一點黑點子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但在他的眼裡,卻是兩個人。
他最愛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靳傾言眼睛裡盛滿了晶瑩,深呼吸一口氣,說了一句,“休息吧。”
他沒脫衣服躺在她的身邊,胳膊上是她的頭,顧小檸的臉靠在他的胸膛前,一張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這一晚,他愣是沒睡着。
腦子裡一直都不停地在回憶以前,他們從第一次見面到共同經歷的種種。
這些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裡,怎麼都揮之不去。
——
靳傾月的孩子出生了半個多月,是個女孩。
石少川明顯很失望。
因爲不是兒子。
靳傾月爲了生這個女兒,剛開始打算順產,但順產的疼痛讓她實在是受不了,又加上孩子羊水減少,脖子裡纏了臍帶兩圈半,所以沒順成,直接改爲剖腹產了。
剖腹產就是一次手術,生的時候不疼,只是打麻醉的時候疼的靳傾月躺在手術檯上直哆嗦。
被擡下手術檯,她的麻醉還未褪,石少川就看了看孩子說,“跟個小猴子似的,好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