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言對安小檸的保護越來越嚴重了,他知道她現在有身手了,但還是每天在她出行的時候,總是派輛車人跟着。
安小檸說他太誇張了,他堅持如此。
除非安小檸破案的時候,纔會讓人在警局裡等着。
安小檸覺得,正是有這種陣仗,所以希伯來才一直都沒機會出現在她面前,也挺好的。
這樣的日子順風順水,維持了整整三個月。
這三個月內,他每天下了班都要跟安小檸在一起,弄的眉洋洋電影殺青了也沒在這邊住了,而是回了家。
一直到了十月中旬,靳傾言都沒有爬上過安小檸的牀。
雖然他每次都再接再厲想辦法,都沒能如意。
最後,他總結了,之所以不能如意是因爲自己對她太百依百順,不肯再強迫她。
想着她這幾個月一直在喝藥調理身體,如果最近兩天再不能如意一次,她大姨媽來了,又要等一星期了。
靳傾言思來想去,覺得今晚就是好時機。
爲了顯示自己不是別有用心,而是她主動的,他可謂是煞費苦心,讓範世辛給他弄來了一點催/情藥。
做飯的時候往她吃的粥里長了那麼一點點。
效果的確十分顯著。
飯桌上,她就一直嚷嚷着說有點熱。
他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繼續慢條斯理的吃着飯。
吃完去刷碗。
還正在刷碗,安小檸臉頰酡紅的便進來了,直接就從身後摟住他,“傾言,我有點不舒服。”
靳傾言將碗洗好,然後擦了擦手,將手掌心放在了她的額頭之上,“你是不是發燒了?”
“不知道。”
安小檸手伸進了他的羊毛衫內,觸摸他的肌膚,涼絲絲的。
感覺有些舒服。
“傾言……”
靳傾言實際上心裡都開心死了,還要若無其事的問,“怎麼了?”
“我有點想……那個那個。”
“哪個哪個?”
“就是那個那個啊。”她鬆開手,站到他面前,“你不是一直都想嗎?”
靳傾言大義凌然的回答,“我沒有,我知道你在調理身子,所以我一直都不敢有這個想法。”
他牽着她出廚房,“天色不早了,我回隔壁睡了,你快上去洗個澡睡覺。”
安小檸身子一跳,直接掛在了他身上,兩腿夾住了他的腰,“咱倆一起睡。”
“安小檸,你不能這樣,你的身體還沒完全調好呢。”靳傾言想起自己上次想動她的時候,她就是這麼拒絕自己的!
“好了,都幾個月了。”
“你真想要?”
安小檸早就試穿他裝模作樣的劑量,“小樣兒,別跟我裝了。”
靳傾言一笑,“好,睡覺睡覺睡覺,我都想死你了!”
不忘將臥室的門從裡面反鎖上,不得不說,臨到場,他還能不着急,也是難爲他了。
“先洗澡吧?”
“我們一起洗。”
“你給我搓背。”安小檸擡起下巴,“知道嗎?”
“能爲娘子效勞,爲夫自然歡喜不已。”
“回答的好,獎勵一個。”安小檸親了他一口,看着他的眼睛,她心生盪漾。
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在飯裡放什麼了,她又不傻。
“靳傾言。”
“嗯?”
“我覺得你想殺我特別容易。”她雖然笑着,卻一本正經。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你放了無色無味的劇毒,我根本吃不出來,還會誇讚你做的飯菜好吃。”
“……”
靳傾言見她知道了,也不再繼續裝了,低頭親住她的脖頸,“我就知道,你是極聰明的。”
——
莫莉懷孕到了四個多月,葉小天依舊沒跟她提結婚的事情。
她心裡已經印證了什麼,卻也沒有說出口,因爲肚子裡的孩子現在只是快到五個月,卻還沒有五個月。
葉小天沉寂了這麼久,覺得還是要親口告訴她。
吃過晚飯,他望着靠在沙發上的莫莉,腹部已經隆起的很明顯,開口說道,“我沒有說服我媽娶你,這個孩子我想要,但要委屈你等待,莫莉,我媽身體不好,如果她真的因爲這件事自殺了,我一輩子良心難安。”
莫莉直視着電視,他不知道,他說這話,就等於坦誠讓她一直等到他媽死纔可能有名分,孩子一如既往。
這算什麼?
孩子出生就是私生子。
“我知道了。”她起身轉身就要上樓。
葉小天立馬拉住她,“你坐下。”
“我想上樓睡覺了。”
“莫莉,等孩子出生了,我媽見了孩子會妥協的。”
莫莉嘴角勾起,她眼角泛起一層漣漪,緩緩朝着樓上走去。
將自己關進洗手間,反鎖住門。
莫莉站在洗手檯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伸手撫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孩子已經會胎動了,近日在她肚子裡不停的活躍。
能感受的出來,很好動。
她也漸漸的更加期待孩子的出生,但現在一切都要嘎然而止了。
他以爲她說過的話只是說說而已嗎?
沒有,她就是那麼打算的。
她不想讓任何人戳着她的脊樑骨,戳着父母的脊樑骨說,她都生了孩子,他也不會娶她進門,不肯給她一個名分。
他爲難,誰不爲難?
沒有把握爲什麼要讓她懷孕?
莫莉擰開水龍天,洗了洗臉,隨後便出去了。
葉小天已經上樓,有些擔心,“我告訴你那些,不是讓你胡思亂想的。”
“我沒有胡思亂想。”
“你是不是想打掉孩子?”他逼視着她問。
“如果我打掉孩子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
“那不就完了,這個答案我心裡有數。”莫莉脫了些,緩慢的爬到牀上躺下。
他看着她很正常,但感覺她已經不正常了。
“莫莉……”他躺到她的旁邊,“我保證以後只有你一個女人,孩子只跟你生,行嗎?”
莫莉的兩隻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下,“你爲什麼非要讓我生下孩子?”
“因爲這樣,你的心就定下來了。”
“你愛我嗎?”
葉小天被她的這句問話問的沒了聲,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一直覺得想讓她在身邊,想跟她在一起,總的來說,他還是覺得習慣的成分佔據的比較大,就像是強迫症的那種感覺,愛……這個字眼,他沒有深切的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