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是好巧,我也是,負責給他們教外語的。”
對此,淨初還真的沒看出來,她也不跟他說太多,反正也沒什麼交情。
“我有一套房子也在那個小區,我們真是有緣。”
淨初搖搖頭,“不,我們沒有。”
“你叫什麼?”
“無可奉告。”她拒絕回答。
“我叫唐至鏡。”
她無動於衷,“你叫什麼跟我無關,不用特地告訴我。”
這性子……
唐至鏡簡直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不過,這樣卻讓他平白無故多了幾分好奇心。
“昨天還真對不住了,我知你是好意。”
聞言,她這才口氣好轉了不少,“知道就好,不過你女朋友似乎很不領情。”
“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你女朋友?”淨初表示好奇,“那你幹嘛跟她在車裡那個那個,你是禽/獸嗎?逮個人就交/配?”
唐至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個……當然不是,不說這個了,你結婚了嗎?”
“沒有。”
“有男朋友嗎?”
“有,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隨便問問。”
淨初帶着防備的眼神看着他,“看你這樣是沒女朋友也沒老婆的了。”
“我有老婆。”
“……”
這個倒是叫她意外,“你跟老婆感情不好嗎?”
“我還以爲你會罵我渣男呢。”
她訕訕然,“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商業聯姻,要什麼感情?各玩各的。”
淨初不懂,“什麼叫商業聯姻?”
“你怎麼什麼都不懂?”他把商業聯姻的意思給她解釋了一遍,“她在外面也有男人,我們互不干涉。”
淨初見他這麼說,“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義,不如不在一起,也樂的自在。”
“說是這麼說,但人不是每件事都能完美。”
淨初覺得他這句話說的還算有道理,“你來這個孤兒院多久了?”
“兩年了。”
淨初着實意外,“兩年了?真沒看出來。”
他嘴角一扯,“我看起來就像個壞人麼,你是剛來的吧?”
“嗯,我在家閒着也是閒着,想出來做點事。”
“那以後咱們能常常見面了,我幾乎一週來一次。”
“我一週兩次。”
“那我以後也來兩次,我們約定時間如何?”
“我爲什麼要跟你約定時間?”她拒絕,“你來你的,我來我的,我們各不相干。”
“……”
——
“他在麼?”
秦果點頭,“在。”
田甜直接進了門去,裴逸正在辦公,見她進來,只是擡眼看了一下,“什麼事?”
“給。”田甜把一份報告遞給他,“試管成功了。”
裴逸接過掃了一眼,“成功就好,從今天起你就好好在家安胎。”
“自然。”田甜坐下說,“聽說懷孕當中,孩子的父親若能常常陪在身邊這樣會起胎教作用的。”
“我抽空會陪你的,只是,我平時比較忙,這你也知道。”
田甜知道他只有心情好的時候纔會這麼和顏悅色的跟自己說話,“那就好,媽那裡你放心,我會陪着的。”
“嗯,辛苦了,我每天都有回去看她。”
田甜坐在那裡看着辦公的他,清俊的面容盯着手上的文件一絲不苟,初認識他的時候,只覺得他徒有虛表,只有一張好看的皮囊,別的什麼也沒有,沒想到他倒是一個潛力股,實力驚人。
要是那時候沒拒絕他就好了,也就不會那麼折騰了。
現在想得到他的心卻是難上加難了。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裴逸倒是答應了,“好。”
田甜就那麼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一直坐到中午的時候,倆人在這兒一起吃了飯。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女都一樣。”
“不一樣,我想要個男孩,媽也喜歡孫子。”
裴逸卻道,“生男生女都是老天的安排,你說生兒子就生兒子?”
“沒關係,這一胎要是女兒,我再追生一胎。”
裴逸眼角卻透着一點不悅,“你覺得你這肚皮我會讓你給我生兩個孩子?”
田甜聞言,低聲說了句,“孩子多了熱鬧嘛,我這個要生的都沒說什麼,你又不受罪你還擔心養不了?”
他沒再說別的,他的沉默在田甜看來卻是默認,心情自然不言而喻,覺得格外的開心,走的時候也是笑着走的。
裴逸臉色卻像是要滴出墨汁來。
秦果進來收拾餐桌的時候,他斜睨着秦果,敲打着她,“以後我不在這兒住的時候,你膽敢跟田甜說些有的沒的,管不住你那張嘴,仔細你的皮。”
“祖宗,我不敢。”
裴逸道,“你有什麼不敢的,別惹我不痛快,否則你知道什麼後果。”
秦果點點頭退了出去。
——
三月份的時候,淨初從新聞上得知了田甜懷孕兩個月的事情。
田甜去醫院的時候被拍到了。
看她小心翼翼捂着自己的肚子走路的架勢,從而證明了她有孕的消息。
淨初納悶了。
裴逸已經發展爲每天都來她這兒睡,他是怎麼還有空去田甜那裡並且讓她懷孕的?
關於這個,她親口問了他,畢竟憋在心裡不如問出來爽快。
裴逸見她問了,便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怎麼?吃醋了?只許你伺候我,不許我的正房太太跟我睡?”
這一句話,足以讓淨初臉色忽變。
因爲他說的是實話,田甜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她什麼都不是。
她沒資格過問這些。
“生氣了?”
“沒……”她擡手把他的手挪開,從牀上下來,“我去洗手間。”
想要下去的身子卻被他一把拽住,重新拽到了懷裡來。
“就是生氣了。”
淨初搖搖頭,“沒有,淨初沒資格生裴爺的氣,裴爺財大器粗,想讓誰懷孕就讓誰懷孕,想去捅誰就去捅誰,淨初沒資格管。”
這話酸的……
裴逸竟然笑了起來,“瞧瞧這氣不順的。”
“若是我被別的男人上,懷上別認的孩子,你氣會順嗎?”
裴爺眯眼,“我們所處的位置一樣嗎?”
“是不一樣,裴爺有孩子是喜事。”她撒開手,從牀上下去,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