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曉得,咦……表哥,原來你在家啊?”小悅看向從另外一間臥室出來的男人,兩眼直放光。
“臭丫頭,跟你說幾回了,不要喊我表哥,我可不是你表哥。”
“就喊就喊就喊嘛,表哥表哥表哥。”
方爾藍有些不忍直視小悅看見蕭沉央就瘋魔的模樣,衝她擺擺手,“行了,回去歇着吧。”
小悅跺跺腳,“爾藍姐,人家剛見着表哥,還沒說兩句呢。”
“看你深陷這麼深,我決定救贖你,讓你徹底遠離這個大惡魔。”
小悅還是聽話的走了。
她是走了,蕭沉央坐在她旁邊忍不住問,“大惡魔?”
“難道不是?”
“吃你了?”
她斜視他一眼,“小悅還挺喜歡你的。”
“你呢?”
“我不喜歡。”
“沒關係,你就是塊石頭,我也能給你捂熱了。”
方爾藍伸手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口氣給喝完了,“真渴。”
“那水是我喝過的。”
“你怎麼不早說?”
“你又沒問我,你快要拍戲了,有什麼缺的嗎?我給你置辦。”
“不必了,我缺的我自己填上,再說了,也沒什麼可買的了,去劇組拍戲整天都要穿劇組裡的衣服了,甚至衣服都不用多帶多少,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要給你打個預防針。”
“什麼?”
“這部戲還是主打愛情的,所以,吻戲是再所難免的。”
“吻戲?”他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看着她,“不是借位?”
“現在拍戲很少借位的了……”
“你之前拍的戲也是真實的吻戲?”
方爾藍感受到了他的怒氣,連回答都有些不敢回了。
“說話。”
“是……”她不敢想,他要是知道了自己還主動給自己加過一場吻戲,會不會被他一掌劈死。
他強行壓制自己的火氣,對她說道,“以前我不管,以後我不准你跟別的男人拍吻戲,這部戲拍完,以後別拍戲了。”
方爾藍一聽,着急的說,“那不行,我喜歡拍戲,我不拍戲我幹什麼呀。”
“生孩子。”
“生……生孩子?我纔不要!我又不是生孩子機器!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這樣會快樂嗎?”
“除非你答應我拍吻戲必須借位。”他漆黑的眸子多了一層陰沉,“不答應,那你就別拍了。”
“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是製作組決定的。”
“製作組決定的?”他敲打着這句話,身子湊過去,方爾藍下意識的往後躲,四目相對,火光噼裡啪啦,“製作組會同意的。”
方爾藍心裡一緊,“你不會到時候威脅制作組吧?”
“到時候看情況。”他看了牆上的時鐘,“陪我出去買衣服買鞋子。”
“你自己去買不就行了。”
“我想買你喜歡的。”
方爾藍嗯了一聲,跟他一起出去。
——
b市天漸漸的漆黑了下來。
小五蹲坐在陽臺上趴在望遠鏡盯梢着,一天什麼都沒幹,就專門盯梢這個了。
到了晚上,該他撤離了。
範世辛再三檢查安小檸身上的威亞之後,纔開始正式的操作威亞。
安小檸對他伸了一個ok的手勢,身子驟然朝下飛去,範世辛在這邊操控着,看她安然落在他們的目標線上,走到望遠鏡前,看到安小檸將身上的鉤取掉,身影隱沒在殷家的住宅內。
不敢離開望遠鏡半步,時時刻刻的監督着不遠處的情況。
安小檸這邊廂很順利的就來到了自己院子裡。
腳上穿着軟底跑鞋,輕盈又走起路來無聲。
一身黑衣戴着夜視鏡避開了監控來到了殷家老太爺的住宅處。
這是一處單獨的院子。
她沒進去,就察覺出了異常。
院子裡擺的有陣法。
果不其然。
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內。
察覺有腳步聲朝着這邊走來,安小檸閃身到一棵樹後。
她探出頭,來人正是殷家老太爺二孫,殷實。
據調查資料顯示,這個孫子是某著名律師事務所金牌律師。
安小檸見他進了院子,順着大樹爬了上去,遠遠地瞧見殷實進了一扇偏方的門內。
正門明明也亮着燈。
老爺子不應該是住在正房麼?
她拿出小望遠鏡仔仔細細在燈光下查看裡面的方位和擺件。
發現這老爺子可真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陣法太過於滿意還是覺得根本沒有人能破了陣法,院子裡竟沒有一個屬下和下人。
心裡頓時有了應對。
偏房內,已經77歲的殷家老太爺正盤坐在牀上,面前擺放着一處小方桌,桌面上放着茶具,以及正徐徐冒煙茶的香氣。
殷實脫鞋以同樣的坐法坐在老人面前喊了一聲,“爺爺。”
“今兒把你喊來,是有重要的事兒對你交代。”
殷實看他一臉凝重,問道,“什麼事?爺爺請說。”
“我從別處得到了一點消息,說安小檸在調查我們。”
“安小檸?是靳傾言的前妻安小檸?”
“沒錯,是她。”
“爲何?”殷實不明白,“我們殷家向來低調爲人處事,孫兒不記得有得罪安小姐靳傾言的地方。”
“所以我把你喊來,就是要對你說這件事。”
“孫兒洗耳恭聽。”
老太爺神色正然,“我們族上是幹什麼的?”
“這個身爲任何一位在族譜上的殷家人都知道。”
“那你知道我們祖上的傳道爲何從三百年前突然就變了?”
“這……”殷實有些不敢作答,“這一直都沒有個準確的說法,不是在家裡是不準談這些的嗎?”
“三百年前我們g市舉家搬遷到b市,當時搬走的殷家長輩之所以做這個決定,當然是有因由的。”老太爺伸出手端起茶杯慢慢的說道,“因爲當時我們殷家的祖墳要動,發現出了問題,這是我們殷家數年來最大的一次遷祖墳,搬家連同祖墳也給搬走真的是殷家的頭一遭啊。”
“爺爺,那時候到底祖墳出了什麼問題?”
“那時候殷家長輩在先祖殷存的棺木裡發現了一封信兩幅畫,信裡說因爲在當時做了很大的錯事,殘殺了很多條人命,雖說是聽從當時的皇上,但造下了無法彌補的罪惡,我們傳道之人最是信這些的,因爲信封是在棺木裡放着的,棺材在打開之前是不曾被打開過的,經過我們殷家的長輩討論,再比對先祖留下的字畫,一致認爲是殷存先祖自己寫的,不但如此,至於那兩張畫像,沒做任何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