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方爾藍趕緊說,“我是1236號的。”
男人見狀知道自己抓錯人了,立即說,“小的現在就去抓那個1238號房間的女人,不過這個女人要不要給放了?”
方爾藍殷切的看着女人,希望她下一句開尊口的話會是:放了吧。
沒想到,女人發出一聲鼻音,“放了幹什麼,這幾隻小傢伙兩頓沒吃東西了,一定餓壞了,賞給它們吧。”
方爾藍聽聞,直接癱坐在地上,怒目圓瞪的看着女人,她雙手儘管在發抖,但在臨時發揮自己的話時仍然保持着一點鎮靜,“你……知道我是誰嗎?如果你敢這麼處置我,我老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老闆?誰啊?”
“安小檸。”
女人眯眼,“安小檸?”
“沒錯,就是她!”
“她又不知道是我做的,等到這幾頭小東西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時候,誰會知道呢?”
“真不知道你這樣的腦子是怎麼給人當主子的?我奉勸你,現在把我送回去,這件事到此爲止,你真要動我,最好想想後果,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給自己招惹一身災,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她一臉無畏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自己將她喂狼,女人冷哼一聲,“這可不是在s國,她還能通天了不成?把這個女人立馬給我處置了!”
方爾藍見自己的話並不起作用,整顆心顫抖到了極點,她坐在那裡,像是粘在了地上。
當男人將籠子的門要打開的時候,她上前一把抓住,再次說道,“就算你們不看在我老闆的面子上,怎麼也要看在你們老闆的面子上吧?”
“什麼意思?”
“我和裴逸可是老相/好了,不信打個電話問問。”她想到晚上飯桌上吃飯聽到的,衝動型的從嘴裡蹦出這句話來,爲的就是希望有轉機外加拖延時間。
女人驚愕萬分,但看她說的振振有詞,便對男人說,“先看着她,我上去打個電話。”
“是。”
方爾藍手略鬆開一些,心裡的恐懼感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多了起來。
因爲害怕,她的額頭滲出了一些冷汗出來,嗓子眼好似堵住了一般,感覺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男人瞄了她一眼說,“如果你敢騙我們,哼哼……”
一切不言而喻。
事實上,她就是在騙他們。
萬分後悔自己沒隨身攜帶匕首,如果攜帶了,一定有一點機會的。
可現在呢……
自己不過才24歲,難道就要這麼的死在異國他鄉了嗎?
爲什麼自己這麼倒黴?
方爾藍想着自己馬上就要就要成爲幾頭狼的盤中餐腹中食了,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掉落,手一直抖個不停。
想想自己這短暫的一生,從小就是留守兒童,跟着奶奶身邊長大,爸媽對自己的關愛少之甚少,一度都讓她認爲自己是沒有爸媽的孩子。
好不容易自己能掙錢了,奶奶卻去了。
好不容易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突然橫插一腳蕭沉央。
親情,愛情都不如意。
好不容易事業上有點起色了結果……
自己纔剛買了房子,剛有了自己的小窩。
這短短的幾分鐘內,竟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的漫長。
終於那個女人又下來了,帶着一股子殺氣而來。
一身硃紅色的長裙,愣是穿成了魔鬼的顏色。
她順着臺階下來,每一步都像是拿着一把利刃的劊子手,令人不寒而慄。
方爾藍兩手緊緊地抓着鐵籠,死死的不丟手,儘管女人正在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靠近,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給吞噬了。
“敢騙我?我家祖宗會有你這樣的老相好?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德行,就你這種女人,街上一抓一大把!”女人嗤笑,“我tm的還居然相信了你的話親自打電話問了,結果被臭罵了一頓,本來不想親自教訓你,看來不出了這口氣是不行了,把你抓錯了又怎樣,只能說你運氣太不好碰上姑奶奶我了!”
她伸出手拉籠子的門,無奈方爾藍拽的太緊實,她嘴角勾起,露出冷意來,緩緩地掏出一把手槍來。
方爾藍看着那把黑色的手槍槍口對準了自己,手上的力就那麼的沒了,‘啪嗒’一聲,她的雙手離開了鐵籠。
女人眼睛裡閃爍着主宰一切的光芒。
在這個時候,方爾藍在她眼裡,命如草芥,不值一提。
正當她準備開槍的時候,先是咣噹一聲刺耳的聲音,繼而是轟隆一聲,厚重的牆壁譁然倒了下來,一道人影從那牆壁後一個眨眼的時間到了籠子前,根本沒讓女人看清他,那強勁有力的手就猛地攥住了她的脖子,將其整個人都給舉了起來。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
甚至於,籠子裡的方爾藍根本沒瞧見他是怎麼過來的,就看到那女人已經落入了他的手裡。
她怔怔的坐在那裡,看着一襲黑色長袍的男人眸子裡迸發出滔天的怒意,根本沒有給手裡的女人任何講話的機會,生生的將她的脖子給扭斷了。
女人的慘叫聲剛剛喊起就戛然而止了。
方爾藍受到了驚嚇,臉白的毫無血色,將臉立馬趴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再不敢擡起看一分。
蕭沉央將手上的女人丟在一旁,眸子掃視了一眼那幾只狼,手指間彈出一把利器,幾頭狼嗷嗚慘叫倒在了地上打滾,他的視線最後落在了早已嚇尿的男人身上。
男人看他朝着自己走來,坐在地上嚇得身子止不住的往後躲,嘴裡帶着求饒聲,“求你別殺我,求你……求你……”
蕭沉央充耳不聞,不停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了男人沒地方可退的跟前。
男人的視線只能看到他腳上的鞋子,見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鬥着膽子擡起了頭。
臉剛擡起來,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痛襲來,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身子就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斷了氣息。
閃閃發光的劍頭正不斷的往下滴着血,誠然,男人正是被這把劍抹了脖子。
蕭沉央將劍上的血在男人的身上擦拭乾淨,重新插/入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