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不能。”
她頹然轉身,不再跟他浪費口舌。
從未想過,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之人,真是刷新了她對帥哥的認識。
這裡是她的家,她又不能離開這兒。
方爾藍一籌莫展,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麼就惹上這號人物了。
蕭沉央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瞧見她坐在牀上愣愣的,一臉不高興。
他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直接上前走了過去,方爾藍見他走來,只不過是下意識的掃他一眼,這一眼就不得了,她尖叫了一聲,兩手捂住眼睛,“你……你幹嘛不穿衣服!”
他倒是很自在,“在你面前,不用穿衣服,似乎冥冥之中,你在用你的存在告訴我這一點。”
“神經病。”她側過身子背對着他不看他。
想到剛纔看到的那一幕,方爾藍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他躺在她旁邊,看着她依舊緊閉着眼睛,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眼閉那麼緊幹什麼?”
“你快穿上短褲。”
“已經穿上了。”
她睜開眼睛往他那個部位瞄了一眼,又趕緊閉上眼睛,“你混蛋!你竟然敢戲弄我!”
他笑的不亦樂乎,“你去給我拿來短褲,不拿我不穿。”
她起身,轉過身才睜開眼去給他拿。
一分鐘後,手上拎着一條內/褲過來,遞給他,“給。”
他接過,方爾藍背對着他坐着,“快點穿上。”
他拿着並沒有穿,卻故意又說,“好了。”
方爾藍赫然一轉身,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得,紅的不得了。
“你……”這次她沒閉眼,而是怒視着他。
他慢條斯理的拿起手裡的短褲悠悠的穿了起來。
“你告訴我,你要怎樣纔不騷擾我?”
“你給我生個孩子。”
“……”方爾藍眼睛瞪着他,“你休想!”
“那你也休想。”
她快要哭了。
“我們在一起,我會對你好的,再也不會……”他望着她,“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再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讓我受委屈傷害我的是你,不是別人,你分不清嗎?”
“不,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篤定,“跟着我不好麼?”
“你再好,也不是我喜歡的人。”
他眯眼,“那你喜歡什麼人?”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你這是在故意激怒我?”
“不是……”
“你有保鏢嗎?”
“有……”
“把他們都辭退,以後由我擔任你的保鏢。”
方爾藍脫口而出,“不要。”
“爲什麼不要?”
“我用的人家好好的,幹嘛要辭退?”
“他們菜鳥,真的來危險了根本無能爲力,有我全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你,誰都不能動你一根頭髮絲。”
她只覺得快要窒息,二十四小時天天要面對他,還不瘋了。
“說人家菜鳥,你見過人家嗎?”方爾藍覺得自己那兩個保鏢功夫是很不錯的。
“我雖然沒見過,但也知道。”
“你有多厲害?”她問,“能讓我見識見識嗎?”
“你真的有見識?”他意味不明的問。
“要。”
“那好,我滿足你,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有多厲害。”他突然一個翻身,強行將她給壓在了身子下來,方爾藍受到了驚嚇,兩手推搡着他,“你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幹你了,不是還要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嗎?我讓你親身見識。”他一個俯身就親在了方爾藍的嘴上,方爾藍推不動他,猶如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你別這樣,下去!”
他將她亂揮舞的雙手一把舉在了她的頭頂,輕聲說,“我永遠也不會對你放手。”
翻天覆地的吻將方爾藍快要擊暈,她的腦海裡浮現了晏歌鄙視她的模樣,一咬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有血腥的味道傳來,方爾藍知道他的嘴脣破了,但他卻沒吭聲,動作比先前更加的霸道。
“啊……你鬆手!”見他不予理會,她竟嚎啕大哭了起來,這一哭,管用了,他停了下來。
“哭什麼?”
“你這屬於強我,你知道麼?”她眼淚掉了下來,眼淚汪汪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到底怎麼對不起你了,奶奶!”
“我不是你奶奶……”
“我又沒喊你!”
他從她身上下去,語氣帶着哄她的口氣,“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不動你了,還不行嗎?”
方爾藍看着他嘴上被自己咬下的痕跡,轉過身背對他,“我要睡覺了。”
蕭沉央伸出手握住自己早已腫脹的東西,深深地閉上了眼,煎熬。
——
安小檸穿了一條紅裙子去參加了寂嶼的婚禮。
她去的時候,莫名的,她認識的她不認識的都給她打招呼。
在這裡,也碰上了金司令和金夫人一家。
許久未見拓跋丹雪了,這次見她,她眼睛有些不敢和安小檸直視。
安小檸只不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再多看。
金敏行倒是大大方方的和她打了一聲招呼,她也迴應了一聲,和他們一家擦肩而過,坐了賓客席。
參加婚禮向來是分享新人的喜悅的,但看寂嶼,臉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來有太大的喜悅感。
結婚他也一身軍裝。
帥氣輕然。
新娘子笑的很開心,全程一直就沒合住嘴過,看起來和寂嶼結婚,她很滿意。
安小檸只想趕快參加完敬了酒離開。
禮數舉行完畢,宴席在附近的酒店招待。
她開車過去了。
自己找一個位置坐下,陸陸續續的,其它賓客也都來了。
等大家坐滿,服務生上菜,新娘新郎齊齊來敬酒。
到了她所在的這一桌時,新娘子笑着給安小檸打招呼,“安小姐,謝謝你來參加我和寂嶼的婚禮,來,我敬你一杯。”
安小檸站起來,接過她遞來的酒說道,“我以寂嶼朋友的身份恭祝你們二位婚姻美滿,百年好合!”
說完,她仰脖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這酒到喉嚨處的時候,安小檸腦海裡只有一句話在翻滾:尼瑪的,摻水的劣質白酒……
未等宴席結束,她就離開了這裡到了自己的車上。